第二百三十五章做離京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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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掙紮求活!
有了甘昌這個謀士的加入,馬淳在京城建業頓時有了底氣,應付各方勢力的時候也輕鬆多了。而且在甘昌的建議下,馬淳不再糾結於誰刺殺他,到底是誰他也無所謂,總歸就是逼他站隊而已。
他隻要抱緊孫權的大腿,在京城表現出一心隻忠於皇帝,那麽對他來說是最安全的。
可能孫權也是看到了這一點,上次馬淳去過魯王府後沒有進一步和王府的人來往,安心呆在家裏極少露麵而龍心大悅。沒過幾天就下了詔旨嘉獎馬淳,詔旨裏對馬淳忠心為國的行為大加讚賞了一通,最後加了馬淳威遠將軍,仍然擔任忠義縣令。不過還特意指出,馬淳有拓土邊疆之權。
拓土千裏是馬淳為了要求孫權釋放陸胤所做的承諾,隻是孫權還沒有下詔釋放陸胤,估計老皇帝氣還沒消,還要關陸胤一段時間。
不過孫權既然要求馬淳拓土,也就是變相答應馬淳,他會很快釋放陸胤。如甘昌所料,隻要馬淳不參與朝中爭鬥安心做事,皇帝孫權就會罩著他,升個官當然不在話下。
接下來的日子,馬淳也不理會太子、魯王兩黨之間的事情。不管是太子這邊也好,魯王這邊也好,他統統不去拜見。如果有這兩邊的人來見他,他是能推就推,實在推不了,就好言好語招待。既不點頭答應,也不斷然拒絕,末了還奉上厚禮送別。
他這種滑不溜丟的做法,讓兩黨眾人毫無辦法,畢竟大家都是場麵上的人物,總是要些臉麵。人家對誰都不得罪,隻一心抱緊皇帝的大腿,而且土豪的很,對誰都奉上厚禮,你再去逼人家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再說了,馬淳雖然在東吳有點名氣,也算是一員幹才。但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邊地縣令,在兩黨眼裏並不是一個重要人物,過於放精力在他身上,也有點得不償失。
所以過了些時日,大家也就慢慢的不再關注這個小人物了,把精力放在互相攻訐上了。
風聲慢慢平息,馬淳就出門拜訪了一下賀質等幾個曾經的友人。
如今的賀質官拜虎牙將軍,領著父親賀達當年的一部分部曲,駐紮在武進縣京口鎮。這是個軍鎮,當年孫權還是吳王時,曾經想在這裏建都。
不過正好出使東吳的諸葛亮來見孫權,對孫權說秣陵這個地方虎踞龍盤,有天子氣。於是孫權就在秣陵建都,改名為建業。
但是京口這個地方戰略位置重要,所以很多東吳的部隊就駐紮在這裏。不僅賀質的部隊在這裏,還有淩氏兄弟的部曲也駐紮在一起,馬淳正好一同拜訪。
馬淳帶著甘昌和萬震兩人在京口住了幾日,淩氏兄弟和賀質年齡也不大,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非常開心。他們帶著馬淳幾人四處遊覽江邊盛景,開懷暢飲,訴說當初離別後各自的境遇。
馬淳也曾試探性的問了問他們對朝局的看法,淩氏兄弟對朝局毫不關心,隻顧著什麽時候能夠過江北伐曹魏博取軍功。
而賀質卻有些投靠魯王的意思,話裏話外無不透露出對魯王孫霸的好感,有時候還會有意無意的說要帶著馬淳去魯王府拜見孫霸。
見此情景,馬淳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這位當初在山陰時結下的好友,進京幾年後已經在建業這個大染缸裏變了顏色。
當初賀質可是會稽年輕士人當中的領頭人物,一心為國為民。馬淳在崖洲島穩定了下來後甚至想請賀質一起與他建立一個全新的國度。
可惜眼前的賀質雖然還是豐神俊朗,內心卻被東吳官場汙染了,隻會不停的說魯王如何如何。將來若是魯王登基了自己能得到多少封賞,會不會封給他一塊大大的封地。全然不說大吳民生如何,要如何拯救這個日益沒落的帝國。
馬淳內心有些失望,住了幾日後便告辭回京。在他看來,賀質這個少年時的好友,還不如粗魯的淩氏兄弟。雖然他們也不管國家大事,隻顧著征戰沙場建功立業,但至少他們兄弟二人是純粹的軍人,對孫權也是忠心耿耿,比蠅營狗苟的賀質要好上許多。
賀質的道路和自己是越走越遠了,賀質似乎也有所察覺,他有些不理解馬淳,認為魯王奪嫡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為何馬淳會敬而遠之。
不過賀質在與馬淳分別是還是鄭重的說道“子厚,將來若是你罪了魯王,請一定要傳信與我,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賀質這句話一出,馬淳還是很感動的,賀質雖然和自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至少他還當自己是好友,這份情誼依然還在。
淩烈也說道“要是子厚做的不爽快,就來我軍中,我們兄弟一起去殺魏狗,總比做那個勞什子的縣令舒服。”
“好,小弟記住了。”馬淳重重的點頭。他在心中也加了句“將來若是你我對陣沙場,我一定不會取你們性命。”
回到建業,馬淳還去拜訪了一下魯淑。魯淑是個誠實君子,他和馬淳同齡,還在當著孫權的侍讀給事中,見到馬淳也很是高興。
當年他剛入京,在孱陵侯呂睦招待他的接風宴上見證了馬淳與武昌軍從事張風的賭約,隨後也參與了馬淳和丁奉的校場演武,對馬淳印象頗佳。
他和父親魯肅一樣,是個敦厚君子,不過別看他性情敦厚,但是對朝局形勢看得還是很透徹,是極少幾個不參與二宮之爭的朝臣之一。
魯淑對馬淳這段時間的做法是比較認可的,隻是二人交情不深,他也沒有過多言及朝政,泛泛而談幾句便不再多說。
馬淳知道魯淑比較謹慎,再說他和自己交往的不多,禮節到了便可,於是在魯府稍坐片刻,連飯也沒吃就離開了。
其他時間裏,馬淳和甘昌就全心運作甘氏一家前往崖洲島之事。隻是離京最大的阻礙卻在甘述身上。甘述是個老實人,不過老實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一根筋。
他覺得父親甘寧拚了一輩子命,就是為了子孫後代能夠安享富貴。如今他在朝中雖然隻不過當了個客曹尚書這個閑職,但畢竟是兩千石的清貴高官,怎麽能自甘墮落離開京城,到邊遠蠻荒之地,那不等於自行流放嗎?
馬淳與甘昌沒有辦法,最後隻好將崖洲島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知甘述。這下甘述也嚇壞了,自家的侄婿竟然做下如此大的基業,將來甚至可能起兵造反,如何不讓他大驚失色。
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甘氏要是還留在京中,遲早會受牽連。可是現在連兒子都投到了馬淳麾下,自己要是還不跟著去,難道要拖累甘氏,成為甘氏的罪人?
不過反應過來的甘述也很幹脆,畢竟是狠人甘寧的兒子,父親的血性還是有一些的。他竟然故意公然前去番邦館驛索賄,金額還很巨大,那倒黴的番邦使臣稍有異議,他居然出手將對方打了個頭破血流。
這下子事情就鬧大了,那番邦使臣直接告到了孫權麵前。孫權大怒,當即就把甘述罷職下獄。馬淳立刻入宮請罪,還請魯淑出麵向孫權求情。
自漢以來,曆朝曆代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製度,就是以錢贖罪。當初太史公司馬遷就是因為沒有錢才被施以宮刑。東吳當然也有這個製度,當年甘瑰得罪了呂壹,也是使錢才流放會稽這個相對富裕的地方。
後來要不是貪腐案牽扯甚廣,甘瑰也能花錢贖罪。隻不過孫權要借這個案子打擊世家豪族,才不允許這些罪官利用這個政策脫罪。
要錢的話,馬淳表示毫無壓力,當即出了一百金給甘述贖罪。孫權看在錢的麵上,也就免了甘述死罪,判了個流放交州的刑罰。
馬淳又去刑曹尚書那裏花了一筆錢,請他把甘述流放到朱崖郡。這下就萬事具備,隻等孫權下詔放他離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