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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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掙紮求活!
    東吳天元元年(公元251年)六月十六,這一日真正開啟了世界海戰史新篇章。從此以後,世界海戰就進入了堅船利炮的時代,擁有火炮的戰艦開始統治這個世界的大海。
    比起另一個時空,整整提前了一千三百年。
    羅技的艦隊吸取了第一次海戰的教訓,他們牢牢占據有利地形,利用靈活的軟帆,始終與東吳水師保持著三百到五百丈之間的距離。
    在這個距離內,羅技艦隊的火炮可以有效打擊東吳戰艦,而東吳戰艦卻始終不能發揮自己的遠程武器威力。他們投石機投射出的大號掌心雷因為射程不夠,隻能拋射兩百丈左右,便落入海中,即便爆炸開來,也隻是掀起了一點浪花。
    而大型弩機雖然理論射程可以到三百丈開外,不過弩機準頭實在太不靠譜,在遼闊的大海上,以弩機的準頭,根本不可能擊中叛軍戰艦。即便是運氣爆棚擊中了,也會因為距離過遠,而不能射穿船舷,軟軟的滑落海裏。
    當吳軍水師先鋒艦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衝進距離羅技艦隊五百丈範圍內時,迎麵就受到上百發炮彈的洗禮。還好因為隻是第一輪試射,羅技艦隊準頭不高,隻有寥寥幾發炮彈擊中戰艦,絕大部分炮彈都落入了海裏。
    先鋒將淩烈以下,水師軍兵發出一陣歡呼,以為叛軍火炮和自己的弩機一樣也準頭不高。淩烈親自擊鼓,大聲下令加速前進。底倉的擼手咬緊牙關,拚命的搖動船槳。
    他們知道,隻有靠近叛軍戰艦才能憑著船頭尖銳的撞角擊沉或者緊緊貼住敵艦,從而用人數優勢殲滅敵軍有生力量。隻要能夠擊沉或者俘獲敵軍兩三艘戰艦,自己就能夠突出重圍,甚至反敗為勝。
    可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異常殘酷。還沒等他們從歡呼中冷靜下來,第二輪炮擊又來了。這回的炮彈就長了眼睛,準確度提高了不少,一百多發炮彈居然有將近二十發擊中目標。
    其中有一發炮彈從當頭戰艦底層擊穿擼手舷窗,翻滾著鑽了進去。這個十斤重的鐵球高速旋轉翻滾,擋者披靡,隻要挨著碰著,無不血肉橫飛當場斃命。這鐵球從一側船艙斜著進去,在艙裏肆虐一番,再擊中另一側艙壁,反彈回來繼續肆虐,直到動力耗盡才漸漸停了下來。
    可是此刻的擼手船艙,六十名擼手幾乎傷亡了一半,其餘的擼手也是膽戰心驚,不敢再度操槳了。這艘龐大的艨艟戰艦沒有動力支持,漸漸的停在海上,隨波飄動。
    這樣的場景還有很多,一個時辰不到,作為先鋒艦隊的淩烈艦隊十幾艘戰艦已有四艘被擊沉,剩餘不到十艘幾乎沒有完好的。
    特別是戰艦底倉擼手所在的區域,成為了羅技水師戰艦的主要打擊目標。因為羅技知道,隻要把擼手艙打掉,就算不擊沉敵艦,這些戰艦也會因為失去動力,不能靠近作戰,成為了自己戰艦的嘴邊肥肉,隨時都可以擊沉對方。
    解決了淩烈艦隊,羅技又下令轉移目標,把主要火力對準敵軍左翼的賀質艦隊。如法炮製,再要一口吃掉賀質艦隊。
    呂岱見狀目眥欲裂,叛軍竟然想要全殲自己艦隊,當即下令自己的右翼艦隊繞過去搶占上風口,反向包圍敵艦。
    呂岱左右參軍從事林梓勸道“大將軍,事已不可為,當為國保存實力,趁敵艦圍攻賀將軍艦隊,何不轉向北返。”
    呂岱奮聲道“老夫如何不知要為國保存實力,真乃我若不救,賀伯禮士氣頓喪,不用片刻就會全軍崩潰。叛軍隻需留下數艘戰艦,便可全殲淩子猛、賀伯禮部。其主力戰艦航速又快於我軍,我等就算撤軍北返也逃不出敵艦火炮射程。不若全軍拚死一搏,或許還有一絲勝機。”
    林梓歎道“既然大將軍決意如此,在下願代將軍指揮艦隊突擊。請大將軍坐小船上岸,回建業整頓兵馬,將來再度南下平叛,為我等報仇雪恨。”
    呂岱拍拍林梓肩頭,搖頭道“老夫已暗令淩子豐率大舡靠岸回返,也算是保住了咱們水師一萬軍兵。老夫年近九十,已去日無多,能為國戰死疆場,也算無憾了。隻是委屈了林從事,大好年華卻與我這老朽共赴黃泉。”
    “大將軍何必多言,大丈夫馬革裹屍,正當其實。能與大將軍共赴黃泉,也是我林梓的幸事。”
    “好!林從事果然是我大吳好男兒,就隨老夫酣暢一戰吧。”
    呂岱的右翼艦隊在旗艦的令旗指揮下,拚命向東南轉向,要反向包圍羅技艦隊。
    可是羅技艦隊怎麽會如呂岱的意,觀測到呂岱艦隊的動向後,立刻在翼力的建議下做出相應的變動。把南北向的一列縱隊轉成東西向縱隊,再成弧形搶占上風位,依然把兩支艦隊遙遙包圍起來。
    這下整個兩軍艦隊又變動了陣型,淩烈的艦隊因為失去動力,孤零零的在珠江口西南麵隨波逐浪,飄飄蕩蕩的隨著洋流打著轉。
    而賀質艦隊與呂岱艦隊加在一起還能作戰的二十餘艘戰艦擠在珠江口東北麵海珠島以北的海域上。如果後撤,就會進入暗礁區,水師有可能觸礁沉船。但他們的東麵就是羅技艦隊完好無損的十二艘戰艦,整個戰局優勢更加傾向於羅技艦隊。
    老將呂岱見幾番改變陣型,依然逃不出叛軍包圍圈,無奈之下隻好下令全軍以密集陣型突擊。試圖能以傷亡換取戰機,就算全軍覆沒也要擊沉擊傷幾艘叛軍戰艦。
    刹那間,方圓十裏的海麵上又爆發了更加激烈的戰火。東吳水師是驕傲的,他們從成軍以來就從未嚐到敗績。
    當年赤壁之戰,東吳以區區五萬水師正麵硬憾曹操二十幾萬大軍,一把火燒的曹操丟盔棄甲,狼狽逃回北方,從此不敢輕言南下。
    這一戰,打出了東吳水師無敵的名聲。此後幾十年來,東吳水師每戰必勝,就算陸戰打不過曹魏,卻從未想過有誰能在水戰贏過自己。
    然而今日東吳水師卻遇到了成軍以來最大的挫折,不但占不到一絲便宜,就連對方的邊都沒摸到,自家艦隊就已經損失慘重。被對方不緊不慢的逐個擊沉,而自己隻能絕望的看著對方炮彈落到自己頭上,而自己連逃都沒地方逃。
    遇到這種一邊倒的打擊,不管是誰都會崩潰,東吳水師也不例外。當差不多十輪炮擊過後,趁著叛軍水師因為火炮過熱,需要冷卻時間的空擋,賀質的艦隊率先崩潰,七八艘戰艦脫離陣型,不管不顧四散而逃。
    賀質艦隊突然崩潰,頓時引發了整個東吳水師的潰敗。所有戰艦都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還有幾艘眼看逃不掉了,更是懸掛起來象征投降的白旗,繳械投降。
    羅技見狀大喜,立刻下令各艦自由作戰,力求全殲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