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大戰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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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掙紮求活!
公元260年,吳太平五年。經過一年半的整頓、建設,吳國再度迎來飛速發展,各地經濟蒸蒸日上。全國軍政已經完全歸於越王馬淳一人之手,吳國朝廷在各州郡影響力幾乎為零。
皇帝孫亮沒有按照曆史發展被權臣孫綝廢黜,以一杯毒酒結束他年輕的生命。可是他還是像漢獻帝劉協一樣,僅僅蜷縮在建業城,做著東山再起的美夢。皇帝的政令早已出不了京師建業,而朝廷百官但凡有門路,也早早南下山陰,投奔更有前途的越國去了。
對此,馬淳並沒有多加理會,隻要孫亮不出幺蛾子,他是樂於養著吳國這幫君臣。至少孫亮君臣的存在,還是讓他擁有大義的名分不是,對於他實際統治利大於弊。
此刻,他看到的是天下,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逐鹿中原,奪取天下的時機已經到來了。
這年七月,吳國早稻豐收之後,馬淳以為當年北海水師校尉熊竹報仇為由誓師北伐。
這次北伐,馬淳共發動四路大軍南北夾擊曹魏。北路大軍由遼東總督府總督甘昌統帥,陸軍兩個柱國大將軍部四萬戰兵,以及北海水師提督泊海所部兩萬水師數千艘戰船。加上十萬民壯組成的後勤部隊,共計十六萬大軍。
甘昌大軍從平壤出發,陸路進攻襄平,攻略幽冀二州,最終目標是曹魏軍事重鎮,北方經濟中心鄴城。
泊海率水師從即墨登陸,攻略青州,與遼東總督甘昌會師鄴城。
南邊兩路大軍,一路由周吉率領兩個柱國大將軍部四萬戰兵,以趙鐵為輔,從吳郡北上,攻略揚州徐州,打通東部沿海戰略通道,最終將幽、冀、青、徐、揚五州連成一片。
另一路由新任荊州柱國大將軍陸抗率領,以柱國大將軍謝勖為輔,同樣是四萬戰兵,出武昌,沿長江水路攻打襄陽。然後北上取南陽、潁川,直逼曹魏都城洛陽。
而馬淳講親率越國五萬禁軍入駐建業,為各路大軍作策應。
這次北伐,馬淳動用了十四萬戰兵,二十二萬民壯,共計三十六萬大軍,號稱八十萬,三麵進入曹魏國境。若是加上坐鎮建業的五萬禁軍,實際上馬淳軍這次北伐動用的兵力已經超過了四十萬。
當曹魏朝廷一收到吳軍動用這麽多的兵力進攻時,舉國震動。
因為南方馬淳的崛起,再加上同樣受到股市的影響,魏國經濟受到極大破壞。揚州都督王陵的叛亂,也使得曹魏軍力受到很大削弱。
因為國內動蕩,司馬師沒有像曆史上那樣率軍南下平叛,所以他也沒有因為眼疾發作早早死去。更沒有廢黜皇帝曹芳,另立曹髦為帝。而曹芳也沒有與中書令李豐和國丈光祿大夫張緝等人圖謀廢掉司馬師,改立夏侯玄為大將軍。
因為曹魏國內股市和建業股市一樣發生了嚴重的造假事件,涉及麵更廣,造成的後果更加嚴重。所有權貴和世家豪族都牽涉在內,皇族曹氏、夏侯氏都麵臨信任危機,使得曹芳疲於應付,根本沒有心思誅除權臣司馬師。
“自曹氏篡漢,天下三分,中原諸州,虎狼當道,民不聊生。今越王淳,興大軍八十萬,北狩洛鄴。王師到處,應簞壺以降,順天應命。若逆天相抗,必玉石俱焚”
“別念了!”曹魏大將軍司馬師一拍案幾,喝止正在讀越王馬淳北伐檄文的司隸校尉鍾會。“馬淳區區寒門賤種,竟敢妄言北伐,簡直是豈有此理!江東蠻子士族都死光了嗎?竟然坐視低品賤人上位,獨攬朝綱?”
鍾會苦笑一聲,收起檄文道“大將軍,當年那馬淳偏居交南荒島時,便已有實力窺視遼東,與先太傅戰了個旗鼓相當。如今八年過去,馬子厚獨攬東吳朝綱,所治何止江東吳地。聽聞其海外領土廣有萬裏,其民以千萬計。下官以為,其檄文言八十萬大軍,或有虛誇,實數當不低於四十萬。”
鍾會字士季,今年三十六歲,出身潁川鍾氏,乃是曹魏太尉鍾繇幼子。才華橫溢,精通玄學。弱冠入仕,曆任要職。深得魏帝和群臣賞識,如今是大將軍司馬師身邊最重要的謀士。
“四十萬大軍又又如何,末將願為為大將軍率軍抵之。”一個麵容清攫有點口吃的中年男子上前拱手道。
司馬師定睛一看,正是回京述職的安西將軍,方城鄉侯義陽棘陽人鄧艾鄧士載。其人文武全才,深諳兵法,對內政也頗有建樹。他本名鄧範,後因與同鄉人同名而改名。鄧艾多年在曹魏西邊戰線防備蜀漢薑維。累積戰功,遂升為安西將軍。
“鄧士載,我大魏舉國之兵不過四十萬,還要分駐西南、西北防備蜀漢,如何能抵擋馬淳八十萬大軍?”大將軍府司馬賈充質疑道。
賈充,字公閭,平陽襄陵人,三國曹魏至西晉時期大臣,曹魏豫州刺史賈逵之子,是司馬師親信謀士,在司馬師心目中比鍾會還要親近的心腹。
“也不是說不能抵禦馬淳大軍,”鍾會出言反駁賈充。“我大魏幅員遼闊,這些年將作少匠馬德衡(馬均)主持將作監,督造大小火炮數百門。若是憑借險要地形,足可抵禦馬淳大軍。”
鍾會自持才高於賈充,但司馬師往往更願意聽取賈充的建議,讓他心中總是耿耿於懷。隻要賈充提的建議,他總會下意識的反駁幾句。
不過這次馬淳大軍北伐中原,賈充表現出畏懼心理,讓司馬師也有所不滿,聞聽鍾會之言,便神情一振道“士季有何良策禦敵?”
鍾會侃侃而談“馬淳四路大軍入侵我大魏,遼東甘昌自平壤出發,走襄平,取右北平,再南下鄴城。這條戰線長達兩千裏,路途遙遠,其士卒必然疲憊。我軍隻要堅壁清野,將軍民百姓撤入冀州,使其不能就地補給。再派一員上將,於界橋增築堅城固守,可無慮矣。”
“那其它三路敵軍該如何應對?”司馬師問道。
“馬淳軍北海水師善於水戰,陸戰卻是其弱點。黃河水急,又多泥沙,不利海船航行,其必登陸青州。區區兩萬水手上岸,豈不是我大魏精銳囊中之物,砧上魚肉?
最難對付的是江南兩路敵軍,馬淳此次竟然沒有取道地勢相對平緩的合肥,反而一路大軍從吳郡北上,其意圖非常明顯,就是隨時可從海路獲得補給。可是他卻忘了,我兄長鍾稚叔(鍾毓)鎮守徐州多年,又有臧氏等地方豪強相助,徐州兵天下精銳,足可堅守。若大將軍賜某五萬精兵前往徐州,某定全殲敵軍,梟首敵將以傳京師。”
“徐州可定,那襄陽這路敵軍呢?”
鍾會輕輕一笑,眼睛一瞟身旁的鄧艾道“鄧士載國之良將,又是南陽士族,當可為大將軍禦敵於國門之外。”
鍾會雖然輕佻,但他一席話也切中了要害,讓在場眾人眼睛一亮,暗自點頭。
其實鄧艾和鍾會也不算和睦,鍾會久在中樞,從沒上過戰場。但他才思敏捷,提出的建議往往很是具備戰略眼光。
鄧艾卻是從底層一步步靠著戰功升上來的,隻是因為他有口吃的毛病,在討論戰略戰術時總是被鍾會搶先發言,讓他好不容易想說出來的建議被鍾會搶走,所以鄧艾不願意和鍾會一起參與軍機。
隻是鄧艾內心驕傲,但家世比不過鍾會顯赫,也不敢當麵和他起衝突。再說了,鍾會搶了風頭,但至少也推薦自己擔任襄陽方麵守將,自然隻能捏著鼻子承鍾會的情。
當即向司馬師請命道“大將軍,末末將願領兵馬前前往襄陽禦敵。”
司馬師哈哈大笑“好,就依士季之言,令鎮北將軍諸葛誕堅壁清野,於界橋阻擊遼東甘昌;平東將軍青州刺史石苞迎擊吳北海水師;士季、士載各率五萬精兵,士季為徐州都督,督徐州刺史鍾毓抵禦吳周吉部;士載升鎮南將軍,督荊州刺史王昶部,抵禦吳陸抗部,克日發兵。某就在洛陽靜候各位將軍旗開得勝。”
“尊大將軍令!”鍾會、鄧艾躬身領命。還有大將軍府書記記錄均令,發往右北平鎮北將軍諸葛誕和青州刺史部石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