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治療肺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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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我爹是土皇帝!
    杜如晦的思想已經形成一種慣性了,他習慣性的認為肺癆是不可治愈的疾病,再加上馮智彧的年紀太輕了,所以他以為馮智彧隻是在安慰自己。
    馮智彧也沒有多說什麽,這就好像當初在朔州的時候給李靖演示酒精消毒這事兒一樣,在沒有實際的病例來證明的話的確是很難讓人相信。
    等到他從杜如晦房間裏出來的時候院子裏的人都已經基本上走幹淨了,隻剩下了杜如晦的夫人和杜構,還有一個馮智彧不認識的小孩子。
    雖然不認識,但是在這種場合這種時機,馮智彧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杜如晦的二兒子,那個曆史上的二傻子杜荷。
    “杜夫人,杜構兄。”看到馮智彧走了出來,杜夫人和杜構三人迎了上來。
    他們其實對馮智彧沒有抱什麽想法,隻是覺得馮智彧是來看望杜如晦的。
    “馮兄,多謝了。”杜構拱手行禮,對馮智彧今天過來看望的舉動表示感謝。
    肺癆在這個時代的人們看來是一種唯恐避之不及的疾病,而且這杜家若是沒了杜如晦的話……
    說句難聽的,就沒啥大用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能過來看望的都是難能可貴的,也正因為此杜構才願意給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人行禮。
    “杜構兄,在得知杜伯父染病之時小弟正在霸上的家裏,恰逢孫思邈孫道長也在,所以就帶著孫道長過來了,而孫道長給出的診斷和禦醫一樣。”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杜構神色黯然。
    肺癆,這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就是死亡的代名詞之一了。
    “杜構兄先不必這樣,小弟這裏有一道方劑,對肺癆、費用等症皆有效果,而且在嶺南之時就已經試驗過,隻要是用過藥的人最後隻有一成不到沒有挺過來。”
    “不過據小弟估計不是藥沒有效果,而是他們拖的時間太長了,病得太重了。”
    聽著馮智彧的話本來杜構是沒有什麽反映的,因為他和他父親杜如晦的看法一樣,能醫治肺癆這種話在這個時代看來實在是太過天方夜譚了。
    但隨著馮智彧把自己實驗的事情說出來之後杜構還是動容了。
    沒有人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離開人世,杜構也是一樣,馮智彧說得有聲有色好像是真的一般,這讓他心中也燃起了希望。
    而事實上這就是真的。
    “小弟年前回高州祭祖了,所以對杜伯父的事情不太清楚,現在像問一下杜伯父是什麽時候開始有咳喘不止這類肺癆的症狀的?”
    “大約是兩個月以前吧……是吧母親?”
    “是是是,正是兩個月以前的事情!”
    杜構的語氣不太確定,但杜夫人卻極為激動。
    杜如晦是李世民的心腹之臣,承擔的職務和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很多,再加上他也馬上就要步入知天命之年了,所以身體不適也成了見怪不怪的事情。
    最開始的時候杜夫人有些擔心,但這麽多年了杜如晦多少都習慣了,所以就沒在意。
    但是杜夫人卻記了下來。
    “唔……”馮智彧沉吟。
    “兩個月,那問題應該不是很大,小弟已經讓人回去霸上取藥了,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真的嗎?”杜構激動地把住了馮智彧的雙肩。
    從馮智彧的言語中杜構本來還以為馮智彧把這藥給放在嶺南了,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馮智彧在來到長安的時候把藥也帶了過來,這讓他大喜過望。
    “嗯,畢竟是治療肺癆的嘛,所以小弟在來長安的時候也順便帶上了,等一會兒藥來了小弟跟你們說一下注意的事項。”
    “快快快,馮兄先請進……”杜構興奮的團團轉,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杜構兄先別著急,我這還有點兒事情要說。”馮智彧趕緊按住了興奮到有些焦躁的杜構。
    “好好好,馮兄你說,我一定仔細的記下來。”杜構狠狠地點著頭,好像生怕因為自己不用力的話馮智彧就不告訴他了。
    “除了藥之外小弟還讓人回去拿了一點酒,這和普通的酒不一樣,杜構兄一定記住這是不能喝的,喝了會死人的!”
    “這是用來潑灑的,在杜伯父尚未痊愈之前一定記住每日要派人在杜伯父的房間裏以及周遭潑灑那些酒,一定不能落下。”
    “好好好!”杜構仿佛點頭蟲一般隻知道點頭。
    “剩下的東西你們應該見過,去年冬天的時候我曾讓人給杜伯父送來了一些東西,是綁在膝蓋處用來保暖的。”
    “記得記得,我父親還說從那之後他腿疼的毛病雖然沒有根治但卻減輕了很多。”
    聽馮智彧這麽一說杜構也想了起來,但隨即就變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看這……之前的事情我還沒感謝過馮兄,現在卻又……”
    “無妨,這都是些小東西,也不值什麽錢,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杜構兄不必在意。”
    兩人正說著,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正在杜構還在疑惑的時候馮智彧已經率先看了過去。
    很快,馮大抱著兩個小壇子走了進來。
    “杜構兄。”馮智彧把兩個壇子都打開看了一下,然後把杜構叫了過來。
    “這個是酒,用法方才跟杜構兄說過了,這些有點少,不過為了取藥為重也就隻能先送來這些了,等之後小弟再讓人送一些過來。”
    “至於這個就是小弟之前說的藥劑了。”
    馮智彧抱起了裝有陳芥菜鹵汁的壇子放在了杜構的手上,杜構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是托著什麽稀世珍寶一樣。
    “此藥都是湯水,每日取十數匙,溫湯燉熱飲之即可。”
    “用法很簡單,但一定要持之以恒,若是沒有了的話就讓人去霸上找小弟要便是,若是中途不曾斷過的話應該月餘就會效果初顯。”
    “據小弟在高州給人使用的經驗來看,最長不過一月半就可痊愈。”
    “馮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杜構的語氣有些哽咽。
    他想給馮智彧行個大禮,但卻因為抱著陳芥菜鹵汁的壇子而不敢亂動。
    “還是先別說這些了,杜伯父的病情為重,杜構兄還是先讓人去準備吧。”
    拍了拍杜構的肩膀,馮智彧沒有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