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改變,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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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爹是土皇帝!
“這一趟出去有收獲麽?”
程處默被馮大帶到了西廂這邊,在看著馮大離開之後就旁若無人的坐了下來。
他們兩家的合作越來越深入了,關係也越來越好了,在私下裏自然也就越來越隨意了。
“收獲?我能有什麽收獲?”馮智彧蠕動了一下,但動作不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次出去是為了教高明的,是為了父皇給我升官兒做出的回應,又不是奔著什麽東西去的。”
“再說了,這次去的是災區啊,沒倒貼就已經算是收獲了。”
不管表麵上說得再怎麽好聽,但這次出行的實質性目的馮智彧還是分得清楚的。
再說了,這都是在給未來鋪路,短時間內看不到收益是很正常的事情。
野心可以沒有,但不能成為別人野心的祭品。
“問你個事兒。”客套話說完了,程處默也就進入正題了。
“你也知道我們的酒樓現在很大的一部分都是要靠著酒水和你弄出來的那些新菜撐著的,這因為旱災所以導致酒水這方麵基本是停了。”
“現在單靠著菜品的話收入有些低,你有沒有辦法,或者幹脆轉成別的方麵也是可以的。”
“是你問的還是你爹讓你來問我的?”馮智彧坐了起來。
“都有吧。”程處默歎了一聲,有種不太好意思的感覺。
“現在長安這方麵的事情是我在管理,我之前跟我爹提過要不要找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我爹沒有直接說話。”
“不過我大致能猜出來他的想法。”
“你等等!”馮智彧叫停了程處默。
“程伯伯沒開口的話就代表著他還有後路,你知不知道他的後路是什麽?”
雖然沒有說得太明白,但馮智彧多少能猜到一些,因為這個時代能賺錢的東西雖然很多,不過真正能插手的東西是沒多少的。
有些東西比較犯忌諱,不是不能做,隻是最好別做。
“嗯,我爹準備開始組織商隊。”程處默點了點頭,開始解釋了起來。
“我們中原的酒因為是糧食釀造的,所以受糧價的影響很大,而我們家的身份又太敏感,如果遇到缺糧的年頭就要身先士卒的做出表率,所以我爹準備暫時放一放這方麵的事情。”
“西域的葡萄釀和波斯的三勒漿在我們中原也是很受歡迎的,價格還因為路途遙遠的原因也格外的貴,所以我爹準備把重心放在這上麵。”
西域的葡萄酒這個沒啥好說的,畢竟聞名已久了,從西漢張騫鑿空西域開始葡萄酒就進入了漢人的視野,在夏天尤其受歡迎。
至於三勒漿就有點兒不好搞了。
三勒漿馮智彧也喝過,感覺很不錯,因為與其說它是酒倒不如說是一種飲料。
正宗的三勒漿產自於波斯,也就是後世產石油極多的那地方,據說是用三種不同的果核釀製的,而核在那邊的語言中有音譯的勒字音,所以也就被叫成了三勒漿。
馮智彧知道三勒漿的配方,哪怕是不被人所知的在釀造過程中要加入白蜜這事兒他也知道,但酒這個東西受環境影響很大,離了那裏還真不一定能釀造出來。
就算是能,怕是風味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思及至此,馮智彧在心中下了一個結論老程怕是沒有辦法了,走到這一步可以說是孤注一擲了。
“說實話,我不太建議程伯伯這樣做。”看著程處默,馮智彧搖了搖頭。
“前兩年我們大唐滅掉了東突厥,勢力格局的變化讓西域那邊很是不安定,尤其是作為中原與西域關口的高昌這兩年比較敵視我們大唐。”
“不管是葡萄釀還是三勒漿,商隊必定是要經過高昌才能返回中原的,到時候怕是會被搶的。”
說到這裏,程處默也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他又何嚐不知道這些?但現在大唐的朝堂已經經過大清洗了,而且現在還正值收地風波最盛的時候,能賺錢的地方幾乎已經沒有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旁門左道了,要不就是擦邊球甚至是更過分的東西。
說起來倒不是程家缺錢,但別忘了程咬金的第二任夫人可是姓崔的,在那次大清洗中崔氏基本被清掃了個幹淨。
因為程咬金的緣故,也因為馮智彧有意放過,因此李世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那時候程家夫人救了不少的崔氏族人。
不過程夫人還算是有數,沒有讓老程和馮智彧太難做,救得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旁支,要不就是些女眷。
最主要的是數量達不到讓李世民忍不了的地步。
事後,程咬金也是自己找了個理由進宮領罰去了,李世民本來就沒打算怪罪,程夫人做事又沒過線,所以就拉倒了。
不過這一來二去的倒是讓程家沒少破費。
“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路子,這葡萄釀和三勒漿就別想了,還是等以後西域平定了再做打算。”
馮智彧敲了敲桌子,想出了一個辦法。
這法子本來是打算留給代玉的,就算是要成為太子妃了也得手裏留點兒東西,而且這東西是獨一家的買賣,也不會被人參上一本與民爭利。
“這……會不會影響到你?”程處默有些激動,也有些不好意思。
“這倒是不會,這本來是我給代玉準備的法子,畢竟就算是她成了太子妃也不可能脫離了錢這方麵,不過現在倒也不著急,我以後再給她找別的路子就是了。”
“這樣,你先回去跟程伯伯說一聲,明兒個我進宮一趟先跟父皇通個氣,到時候再讓父皇去跟程伯伯說。”
“這法子本來就是獨一份兒的,不會有人說什麽,再全部按照正規的流程走就不會有人找麻煩了。”
“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麵了啊,這商稅和酒稅該交還是要交的,不僅要交還要及早交,要交足,一定不能落人話柄。”
“這個我知道。”看著馮智彧重視的樣子,程處默趕緊回道。
“酒樓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該交的酒精和稅收我們從來都沒差過,延誤的事情雖然也有但基本都不會超過一個月。”
“我不是不信任你。”馮智彧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
“潞國公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比我早,這個時候就別出亂子了,安分點兒吧。”
說到侯君集,馮智彧也很頭疼。
雖然他是想坑侯君集一把,但他也沒想到侯君集會捅下這麽大的窟窿,大到了就連他這個“出謀劃策”的人都可能會受到影響。
悔不當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