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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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爹是土皇帝!
要說啊,這古代的審訊是真的挺那啥的。
等馮智彧在大理寺見到那些個被俘虜的人時他還是有些懵的,雖然曾經想過這些人肯定好不了,但屬實是也沒想到能慘到這種程度。
當時共計俘虜了六個人,已經死了三個了,具體是怎麽死的馮智彧沒問,但多少也能猜出來一點。
一進牢房,馮智彧首先感受到的就是那撲麵而來的臭味兒,那很明顯是某種肉類腐爛變質的味道,令人作嘔。
“嘖嘖,真是粗魯啊。”看著已經被折磨得沒個人樣的俘虜,馮智彧搖了搖頭。
“帶他們下去處理一下吧。”
“好的。”馮大點了點頭,然後帶著馮智彧身後的一個老頭走了。
那是馮智彧特意從宮裏帶出來的禦醫,他來可不是為了尋求變態的快感而虐人的,而是要得到有價值的消息。
死人不會說話,馮智彧要了沒用。
“他們就什麽都沒說?”馮智彧看著旁邊的長孫無忌問道。
長孫無忌自從貞觀二年卸任了左仆射的職位後就接了這大理寺丞的擔子,本來倒也算是清閑,因為一直以來長安都沒有遇到什麽特別惡劣的事情。
所謂的日常工作也就是審一審那些小犯人,這兩年長安連殺人這種大案子都沒怎麽有。
“你覺得若是他們招了我能不告訴你?就算是不告訴你還能不告訴陛下?”
長孫無忌也很無奈。
他是真的想要從這些人口中得到一些東西,不管是真的假的隻要有個開口的就好,但偏偏這些人都特麽是死腦子,怎麽打都不帶開口的。
這件事的性質實在是太過於惡劣了,不僅僅因為馮智戴的特殊性,更因為這件事是在長安腳下發生的。
在這天子腳下的長安發生刺殺的事情,遭到刺殺的還是駙馬都尉、諫議大夫、太子太傅,還有個開國縣公爵位在身的馮智彧。
先不說李世民有多重視馮智彧,就說以現在長孫無忌和馮智彧的關係他也不可能就這麽簡單的完事兒了。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得,那一會兒我試試看咳咳……”馮智彧抻了個懶腰,剛想深呼吸一下做做準備,但馬上就被這地牢裏渾濁的空氣給嗆到了。
“你?”長孫無忌上下打量了馮智彧一通。
“能行?這可不是小孩子的遊戲啊。”
“嘁。”馮智彧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的確,他沒有這種經驗,別說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那個過去的他了,就說現在這個身在大唐的他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後世的他可是沒少看電視劇,甚至名柯也基本都追個差不多了,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多少還是會一點兒的。
“要不先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段?”馮智彧四下張望了起來。
他倒不是有什麽變態的癖好,隻是因為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好奇這種心裏是每個人類都會有的情感,他自然也不例外。
“這有什麽可看的?”長孫無忌訝異地看著馮智彧,似乎是覺得他有些變態。
“沒啥,就是得知道你們都用些什麽手段啊,不然的話一會兒我用重複了那豈不是很尷尬?”
“這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浪費大家的時間不是?”
“成,那走吧。”長孫無忌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是這麽個理兒,所以也就沒有拒絕。
趁著馮大和禦醫給那幾個犯人收拾的空檔,馮智彧跟著長孫無忌逛了一圈這個大理寺的地牢,不過最後得到的結論就是大失所望。
沒啥特別經驗的東西,在審問犯人這事兒上他們常用的還是鞭打和杖刑,頂多也就是加點兒鹽水什麽的,唯有一樣東西是馮智彧從來沒見過的。
“這是什麽?”馮智彧順手撈起了牆上掛著的一個東西。
那是一種用竹子做成的衣服,但看外表的話像極了那些普通士兵在打仗時穿著的藤甲,但能掛在這種地兒的肯定不是那東西,就算是用途肯定也不一樣。
“這叫竹衣。”長孫無忌順手接過了那竹甲掛回了牆上。
“這都是由珠片製成的,在製作過程中浸了油,以此來保證長時間以及多次使用不會腐壞,用法就是把這個套在犯人身上,然後拉兩邊的繩子。”
長孫無忌稍稍一演示馮智彧就明白了。
這就是後世清宮劇裏麵常見的夾手指頭的那玩意兒,隻不過這個是放大版本的,是夾整個人的。
稍稍想象了一下,馮智彧大概能明白這玩意兒其實就是通過擠壓犯人的五髒六腑以及肋骨,讓他們感受到那種痛苦從而招供的。
通俗形象一點地解釋那就是跟蟒蛇捕獵是一樣的。
“也就這個還有點兒意思。”馮智彧微微點了點頭。
不是說其他的就沒有效果,隻不過那些對於馮智彧來說都太沒有新意了,哪像他今天拿來的那玩意兒一樣。
“怎麽,覺得不夠用?”長孫無忌都快氣笑了。
“你拿來了什麽啊?”
“喏。”馮智彧順手從腰間抹了一下,拿出來了兩個小木塊。
“就這個?”長孫無忌瞪著眼珠子看了看馮智彧,一臉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的模樣。
“就這個。”馮智彧點了點頭。
“走吧,看樣子頭一批被清理的人已經回來了,我們去試試看就知道了。”
也不理長孫無忌那毫不信任的眼神,馮智彧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你來了?”在看到馮智彧之後,那被兩個獄卒牢牢製住的人咧開嘴笑了起來。
長孫無忌頓時驚了。
這三天他基本上沒有放鬆過,但這裏麵除去死了的那三個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就算是開口也是痛苦的嚎叫和咒罵,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
今天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不是嚎叫和咒罵的詞匯。
“這段日子過得怎麽樣?我看你這樣子是還能忍得住?”馮智彧也認出了這人。
不是說他跟這人以前就認識,而是因為這人就是那天被敲斷手臂中的一個。
抓到了六個,他就對那倆人有點兒印象。
“怎麽,太傅今日也是來給我用刑的?”那人咧著嘴笑著,言語之中滿是嘲諷。
“那就來吧,我接著便是。”
“希望你接下來還能笑得出來。”馮智彧聳了聳肩,揚了揚手中的小木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