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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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暮之雲!
慕榕被吻得腦中一片轟隆作響,心髒砰砰亂跳,這麽吵的聲音,雲霄會不會聽到啊?
雖然隻是溫柔的淺吻,但是這可是她有意識的前提下,第一次被男人吻了呀。
上次酒醉輕薄於他,也是這種狀態嗎?
慕榕腦袋已經糊成一團爛泥,憋著氣不敢呼吸,小臉脹得通紅,隻能以眼神求救兄弟求放過,缺氧了呀!
雲霄察覺到她快喘不過氣,不禁微微一笑,意猶未盡的輕啄了幾下才離開她的唇。
暫時先這樣,剩下的,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算。
慕榕雙眼圓睜,一臉呆萌,智商完全不在線上,滿心都是激動的問號。
他幹啥毫無預兆地說親就親,還跟尋仇似的,親得人家差點暈過去?
難道他也喝醉酒了?可是聞著沒有酒味兒呀?
“你你”慕榕呆呆的捂著自己的唇,你你你個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雲霄看著她的反應又好氣又好笑,一般姑娘遇上這種事,不是應該害羞的嗎?她卻一副探討人生哲理的模樣,他唇角彎起愉悅的弧度,有理有據的說道,“上回是妳主動,雖說過要請我喝酒賠罪,但如今妳我身上皆有傷,不宜飲酒,所以,隻好我主動討回來。”
他隻是信口忽悠,慕榕卻被說服了,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也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說法沒毛病。
她輕撫還殘留著溫熱觸感的唇瓣,猶疑道,“那你可滿意了?]
墨雲霄深深看了她一眼,繼續忽悠,“勉勉強強,下次再說。”
“喔。”慕榕愣愣的點頭,雖說是她犯錯在先,他討回公道也算合理,但是怎麽覺得自己好像入了一個坑?
可雲霄是老實人,不可能在這種事上麵坑她的吧?
她頓時覺得有點悶,上回是怎麽占他便宜的?她可一點印象都沒有,豈不是很吃虧?
追根究底的精神戰勝了薄弱的廉恥心,慕榕軟軟糯糯的問道,“那次我喝醉酒輕薄你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至於技術問題,她選擇略過不計。
雲霄輕咳一聲,別開臉淡淡的說道,“差不多吧。”若無其事地藏起唇邊輕淺的笑紋。
這姑娘某方麵神經還真粗得嚇人。
慕榕噘著嘴,十分憋屈,莫名其妙欠了一筆糊塗帳的感覺真是太糟心了。
不過再問下去隻怕勾起雲霄想討債的心情,她胡亂拉好裙,盤膝坐在床上,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隨口轉移話題,“你怎麽知道我回慕家了?”
想起這兩天無時無刻的煎熬,雲霄心口又是一陣發堵,冷冷的掃射了她一眼,“青洛他們找了妳整整兩天,妳說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日青洛在四王府門口,親眼見到慕易喬裝成車伕,便覺得事有蹊蹺。他一路跟到太師府,確定另一輛馬車裏藏了朱兒跟小蕊,急忙回府來報。
雲霄冰封萬裏的殺意這才稍稍鬆動,慕榕既然已經留了後手,肯定會想辦法脫身,隻是不知遇上了什麽意外,不知藏身何處。
要是她真敢詐死躲到鄉下雲霄保證自己會翻遍天聖國,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狠狠教訓一頓。
後來聽說大理寺有人敲響登聞鼓,他瞬間串起前因後果,直覺這膽大包天的家夥一定是慕榕。
雲霄不顧白辰的阻攔,迅疾如風的趕到大理寺,還比墨景熙早了一步,就是要親眼看到她沒事。
沒想到她把自己搞成了顆煤炭球,模樣雖然搞笑,但不難想見她自起火的大牢逃出時,情勢有多麽險峻。
後來墨景熙出手打她,要不是四個護衛同時動手攔住他,恐怕墨景熙已經斷了一臂。
就因為慕榕是故意為之,他才更克製不住自己滔天的怒意。
“再有下次,後果自負。”雲霄神色嚴峻地警告,差點弄丟她的遭遇一次就夠了,他不覺得自己承受得了第二次。
慕榕被冷冷的眼刀子射得無處可躲,縮著脖子嘿嘿一笑,“我認錯,下次不敢了,真的!”她舉起三根手指發誓,“情況特殊嘛,你放過我成不成?”
她身量遠比出嫁前瘦削,穿上以前的衣裳,領口便有些鬆垮,微微露出肩上層層纏繞的紗布。
“嗯。”雲霄瞥了眼她的肩膀,眉心微微蹙起,“還有哪裏受傷了?”
慕榕被問得一陣心虛,想想她被火燒、被渣男打,都能麵不改色、趾高氣昂的還回去,一點虧也不肯吃。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雲霄麵前就特別的慫?
他看著也沒多凶,但冷凝嚴厲的語氣,讓人不由自主深刻反省錯誤。
“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傷,要不你看看?”她說幹就幹,作勢要拉開披在肩膀的衣裳。
沒想到雲霄卻迅速地別開眼,耳尖微微的紅了,“不用。”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麽寫?
“你臉紅了呀?”慕榕看呆了,突然噗嗤一笑,終於占了一回上風,她越想越開心,囂張的笑倒在床上。
哎唷喂,她竟然成功的把高山雪蓮拽入萬丈紅塵,瞧瞧高冷男人害羞起來多萌啊!
這種調戲男人毫無心理負擔的感覺太爽了,不用怕被浸豬籠,也沒有偷情的負疚感,恢複單身的好處簡直數不盡。
慕榕根本沒去想這男人幹啥要乖乖任她調戲,隻顧著沉浸在自己大耍流氓的成就感裏,笑得像個孩子般純粹,澄澈眼眸中少了沉重的情緒,不需要心機算計,不用陰謀套路,更不需要張牙舞爪。
雲霄唇角噙著一抹笑意,光是看著她樂不可支,心裏就踏實滿足。
慕榕也是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自己終於脫離四王府,也剪斷了過去緊緊糾纏的枷鎖,真正的做回自己——前世那個快樂無憂的自己。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慕榕自動自發抱著膝蓋乖乖坐好,準備好好細數自己這兩天的豐功偉業。
她要不好好顯擺一番,怎麽對得起自己足智多謀、水裏來火裏去,順利成為天聖國史上第一個敢跟皇子義絕的女人?
從今以後,她肯定能坐穩京城小惡霸的威名,再沒人敢說她是被小妾欺淩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