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名好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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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大小姐她又軟又凶!
溫澤卿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那就不打擾兩位看風景了,我帶著小暖先走一步。”
她目送他離開,後知後覺,手還和慕時嚴的相扣著,她想要抽回,卻發現他握得很緊,抽不開。
“人已經走了,”舒歡盯著他的手指,很長,節骨分明,一下子顯得自己的手嬌小起來,提醒,“所以你可以鬆開了。”
慕時嚴鬆手,掌心還存留著柔軟的觸感,“走吧,再去別的地方走走。”
她原本想問問他做冰糖葫蘆是真的假的,可一抬頭就看到他那張不太高興的臭臉。
納悶,誰又惹到他了?
…………
第三天。
舒歡的腿徹底沒問題,她就拎著小挎包上班去了。
休息了29天之後的她再次回到公司,跟著一堆人擠電梯,突然覺得還是在醫院裏躺著舒服。
這還沒開始工作她就已經覺得累了。
一進辦公室,猛然發覺桌子上多了一個盒子,她打開一看居然是冰糖葫蘆,沒有串起來,但看起來很好吃,色澤飽滿誘人。
不是吧,慕時嚴真的做了冰糖葫蘆?這讓她受寵若驚。
她持著懷疑的態度,發了條信息給他,“我桌子上的糖葫蘆是你做的?”
十幾分鍾過去,他還沒回複。
沒等來他的回複,反倒是在朋友圈裏看到他兩分鍾前轉發了公司周年慶的活動消息。
舒歡又發了一個偷窺的表情包,“為什麽不回我消息?”
“什麽消息?”
這次他幾乎是秒回,舒歡確認自己剛才的消息是發送成功的,便截屏給他,把15分鍾前發過去的消息圈起來。
一分鍾後,男人回複,“解釋一下你的備注。”
舒歡正打算拿起牙簽嚐一嚐這糖葫蘆,看到他這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回複,不解。
短暫地困惑了兩秒,恍然大悟。
丫丫的,她剛剛截屏居然忘記把備注扣掉!
完蛋,她現在撤回也來不及了。
舒歡咬著手背,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給他備注的“冷血的慕豬頭”六個大字。
其中“豬頭”二字用的是表情包代替。
這還是她之前來麵試的時候被他無視,害得她被人笑話,所以回家之後她就一氣之下給他改了備注。
本來是一時興起改的,後麵她也懶得再換。
沒想到今天就被他發現了。
她還在思考著怎麽解釋,就看到他又回複了一條,“帶著東西來我辦公室。”
舒歡咽了咽口水,他說的東西應該就是糖葫蘆吧。
糾結了一會,端著盒子磨磨唧唧地走到他辦公室門口,心裏慌得很。
要不她就幹脆裝作腿病複發,博取他的同情,讓他大人不記小人過?
就這樣想著,她來到辦公室門口之前走路還是正常的,敲門進去之後,立馬一瘸一拐,從門口到他桌前也就七八米的樣子,硬生生地給她走出了七八十米的距離。
慕時嚴微眯著眼,打量眼前拘謹的舒歡,如古井的眼眸深不見底,“東西放下。”
“哎,你幹嘛?人家還沒吃呢!”
“你會吃豬頭送給你的東西?”慕時嚴手裏握著蓋上筆帽的鋼筆,有意無意地輕叩桌子。
舒歡緊緊地把盒子捧在懷裏,“當然會了!”
慕時嚴的臉色更難看了。
“啊呸,不對,你怎麽可能是豬頭?”舒歡立馬反應過來,矢口否認,“其實那個備注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
“那你說說應該是什麽意思?”
她腦子飛速運轉,眼神飄忽不定,“我這是反話,最近流行賤名,有一句話不是說賤名好養活,這個意思就是說給你取了一個不好聽的名字實際上是在祝福你,像很多農村小孩就有狗蛋之類的小名,其實也是蘊含著父母對他們的祝福,希望他們以後平平安安,容易養活,相信博覽群書的你應該也聽說過吧。”
舒歡清澈動人的大眼睛裏匿著狡黠,為自己這個完美的解釋感到非常滿意。
“懂了。”慕時嚴認真地點了點頭。
舒歡頓時鬆了一口氣,竊喜。
“你工作牌上的名字也改一改吧,剛來公司你就出了事,改成賤名說不定能順利一點。”
慕時嚴突然起身,走到她麵前,微微彎著身子,伸手就要觸碰她脖子上掛著的工作牌。
她手疾眼快,先一步躲過他手,將工作牌護在手心,生怕他下一秒就取下她的工作牌,然後給她改個賤名。
“別了吧,咱要節約資源,這一塊工作牌也要花費人力物力的,其實我們還是要相信科學,不能聽信那些有的沒的,我現在就把你的備注改回來。”
舒歡訕笑,在他的注視下,拿出手機,在備注欄上緩慢地打了一個慕字。
給他備注什麽好?
仔細一想她好像從來都沒給他備注過什麽正經的名字。
她低著頭,思想還在劇烈地作鬥爭,感受到頭頂強烈的目光,直接輸入他的名字,最後像是故意討好他似的又加上了“大帥哥”三個字。
點擊確認,她眉眼彎彎,抬頭,“這樣可以了啵?”
看她敷衍又狗腿的樣子,慕時嚴沉默了片刻。
舒歡借機轉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不是你做的呢?”
“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他的語氣中帶著一點賭氣的成分。
“哦,我還以為是你呢,那誰給我做的?”她拿起牙簽挑了一顆塞進嘴巴,想著,她吃都吃了 他不會再要回去吧。
“阿姨做的。”
話音剛落,舒歡的五官擰在一起,看起來痛苦萬分。
“呸!”她迅速地抽了幾張白紙,將吃進去的糖葫蘆全部吐了出來,“這也太難吃了,這是鹽葫蘆吧?又鹹又酸,酸得我牙都沒了……”
“怎麽可能?”
慕時嚴不相信,挑了一顆吃,發現的確是又酸又鹹,那少許的甜味可以忽略不計了。
他記得當時鹽和糖是放在一個地方的,難道他把鹽當糖了?
“還給你,你吃吧。”舒歡嫌棄地把蓋子蓋好,雙手奉上,跟剛剛捧在懷裏不肯交出去的那個自己形成了鮮明對比,“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怎麽發現經過你手的食物都那麽難吃?上次在醫院也是。”
事不過三,以後她吃他拿過來的東西她都不會再有任何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