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青梅竹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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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大小姐她又軟又凶!
舒歡和慕時嚴在舒智平的眼皮底下又偷偷地談了一個星期的戀愛。
某天晚上,吃完飯,在地下停車場上車,她上一秒剛打開車門,下一秒就被慕時嚴叫住,舒歡疑惑地看著他。
“等一下,你頭發上有一個東西。”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頭頂,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別動,噓!”
見他這樣小心翼翼的,舒歡挺直腰板站在原地,小聲地詢問“不會是蟲子什麽的吧?”
慕時嚴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巾,然後在她的頭頂上搗騰了一會兒,看著紙巾上黑壓壓的東西,說“好像是一隻小蜘蛛。”
聽他這樣一說,舒歡頭皮發麻,汗毛豎起,瞳孔微震。
“要不要看看。”
慕時嚴把手攤開,放在她的眼前,舒歡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別給我看這玩意,我小時候最怕的就是蜘蛛了!我現在要趕緊回家洗個頭,你說它不會在我的頭頂上織網了吧?”舒歡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快點再給我仔細看看我頭發上還有沒有什麽別的東西。”
她踮起腳尖,探頭探腦地把頭伸到他的眼皮底下,有點像可愛笨重的小企鵝。
慕時嚴很認真地來回在她的頭頂上掃視,餘光中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舒智平。
他正在和幾個朋友交談著,現在還沒有注意到他們。
“哎呦!我讓你給我看頭頂上有沒有東西,你幹嘛突然抱住我?”
舒歡還踮著腳,結果他長手一撈就把她撈到懷裏,她想要把頭抬起來的時候,又被他狠狠地按到懷中,鼻腔裏吸入的都是男人身上好聞的氣味。
“想要抱你,這還需要什麽理由?”
舒歡故作嬌羞,用力地戳他硬邦邦的胸膛,“你想吃我的豆腐就直說。”
“如果是想吃你的豆腐的話,我可能就直接親你了。”
“哼,虛偽!”
舒歡哼唧唧了幾下,乖乖地給他抱了幾秒鍾,還想著接下來要去哪裏玩,就聽到從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歡歡,你們在幹嘛?”
慕時嚴抱著她的手明顯地感覺到她僵硬的後背,舒歡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住,與之相比,慕時嚴就淡定許多。
她的臉還埋在他的胸前,豎起耳朵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腦子裏全部都是怎麽辦這三個大字。
“怎麽辦,被看到了,要不我們就老實交代?”慕時嚴似笑非笑地在她耳邊說道,看起來還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舒歡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交代個錘子,要是能交代那她早就說了。
“叔叔,其實我們……”
眼看著慕時嚴就要說出他們的關係,舒歡發出一聲驚叫,“有仙女!仙女姐姐在朝我招手,你看,她說要帶我一起飛!”
舒歡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雙手,是不是還踮起腳尖,要不是慕時嚴扣住她的腰,這會兒說不定她就已經到處跑來跑去了。
舒智平盯著眼前這個神經質的女兒,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快點放開我!仙女姐姐要走了,我要追不上她了……我都說了我沒有喝醉……呃!”
舒智平忍不住嘴角抽搐,“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麽酒?喝也就算了,居然還喝醉了!還好有你看著,不然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麽笑話。”
“誰……誰說我喝醉了?我現在清醒的很,你……你是誰啊!讓我來猜猜看,看起來你好眼熟呀!”舒歡仰著頭,半眯眼睛,看起來就是一副醉酒的模樣,“哦,我知道了,你是警察叔叔!哈哈哈……”
舒智平見她這般胡言亂語,頭疼地揉了揉額頭,跟身邊的人解釋著,“我家這閨女平時真不這樣,沒想到喝醉了酒就這樣開始耍酒瘋,還讓各位見笑了。”
“沒事,我還覺得挺可愛的,女孩子喝醉了都這樣,我家閨女喝醉了也使勁鬧騰。”身邊的人附和著。
“時嚴,那就麻煩你先照顧她,送她回去,我這邊還有一點事情要談可能就會晚一點回去。”
“嗯,好。”
舒歡又開始不安分地動來動去,一張小嘴巴拉巴拉的,胡言亂語個不停,一會兒說有小仙女,一會兒說要打怪獸,而且還有一副要開始耍酒瘋的陣勢。
“快快快,你快點送他回去,不然在這裏丟人現眼,我這張老臉可禁不起她這樣折騰了。”舒智平催促著。
慕時嚴半拖半抱地將她抱到車子裏麵,沒一會兒車子就啟動開走。
坐在車子裏麵的舒歡還故意繼續裝瘋賣傻了幾分鍾,透過車的玻璃看到舒智平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才擺正自己那七倒八歪的身子。
“怎麽樣,我是不是特別的機智?還好我反應快,不然我們兩個人就露餡了。”她湊到他的跟前,笑眼盈盈,嬌俏白皙的臉上滿臉驕傲。
慕時嚴睨了她一眼,“如果你能把你的小聰明都用在工作上,說不定到時候能有所作為。”
“你就不能好好地誇我一次嗎?”舒歡撅著嘴,不服氣。
“誇了你,你的小尾巴就會翹上天,怕你驕傲,所以還是少誇一點的好。”
慕時嚴伸手捏了捏她柔軟的小手,然後被她無情地拍開,“正在開車呢,不要動手動腳的,等下被攝像頭拍到你單手開車可是要負責的?”
男人嘴角微微揚起,手縮了回來。
回到別墅,舒歡繼續裝醉酒,慕時嚴無奈地將她抱回房間。
“你好好休息,明天記得準時上班,以後再踩點到就當做遲到處理。”
舒歡將想要罵他的話,都吞到肚子裏,“你就這樣走了?其實我覺得你今天晚上可以留在這裏,反正我爸爸以為我是喝醉了,你可以說是留下來照顧我一晚上,你不忍心打擾到已經睡下的阿姨。”
“嘖,我留下來?你又想讓我睡沙發?”慕時嚴突然靠近。
“那不然呢?我房間裏隻有這一張床。”
“我看著你這床挺大的,比我的好像還要大一些。”
“我看你是在做夢,我爸爸還要回來,要是看到我們兩個同床共枕,可能都會打斷我的腿。”
舒智平也是一個思想保守的人,平時就教育她要潔身自好。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還要我留下來?”
舒歡恨鐵不成鋼地掐著他的臉,怎麽他就這麽不解風情呢。
說實話,她都恨不得他可以油膩一把,掐著她的下巴,魅惑地說“女人,你在惹火。”
“你走吧,再見!”
舒歡側著身子,不看他,慕時嚴笑了笑,按住她的臉,親了一下,“晚安吻,再見。”
“快走快走。”
慕時嚴起身,往外走。
從電梯上下來的時候,他拿出了今天晚上和她拍的大頭貼,像素不是很好,有點模糊,但是一點也不影響看清照片裏麵的人。
在路過商場的時候,舒歡瞧見有拍大頭貼的小店鋪,就拉著他進去拍了半個小時,他對這種向來是不怎麽感興趣的,但看她興致高昂,也沒忍心拒絕。
前前後後總共拍了有一百多張照片,各種奇奇怪怪的角度都有,不過大部分他都是比較嚴肅正經,舒歡做的奇奇怪怪的表情倒是格外多。
每張照片都洗了兩份,慕時嚴挑了一張最親密的照片,照片裏她攬著他的脖子貼著他的唇角親親,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熱戀的小情侶。
盯著照片看了半晌,電梯也正好到達一樓。
叮的一聲,門開了。
慕時嚴邁著長腿走了出去,那張親昵的照片卻從他的指尖滑落,飄到了電梯的小角落,靜靜地躺著……
幾個小時後。
舒智平應酬回來,精神甚好,意外地沒有乘坐電梯而是選擇了走樓梯,遺落在電梯的照片無人問津。
隔日清晨。
清姨一如既往地早起打掃衛生,在用掃地機器人清掃電梯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了地上的照片,撿起來一看,眼裏盡是難以置信。
揉了揉眼睛,認認真真地看了好幾遍,無論她怎麽看,照片裏的人確確實實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兩人。
“清姨,怎麽了?”
舒智平端著手裏的咖啡,瞧見清姨一直站在電梯裏低頭不知道在看什麽東西,就好奇地上前問了一下。
清姨下意識地將照片藏在身後,“沒……沒什麽,這裏有頑固的汙漬,我正想著怎麽清除呢。”
“那你把手藏到身後幹什麽?為什麽我看到你從地上撿起了什麽東西?”舒智平半信半疑。
“嗯……那個我現在就去弄點強力去汙漬的洗潔劑過來。”
“等等,你先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看看。”
她越是閃閃躲躲,就越是說明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先生……這……”
“清姨,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的。”舒智平難得的嚴肅了起來。
最後,她不得已把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先生,我覺得可能這是有什麽誤會……”
舒智平看到照片內容的那一瞬間,隻覺得腦袋發暈。
誤會?都拍這麽親密的照片了,還能有什麽誤會?
“你先下去,這件事等我想想再說。”
他把照片放進口袋,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其他沒有過多的反應,一時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舒智平放下咖啡,走到舒歡的房間門口,猶豫須臾,敲門走了進去。
“爸爸,你怎麽上來了?我都快要遲到了,你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我得趕緊走。”舒歡梳著長長的頭發,胡亂地抓了一把,紮了一個飽滿的丸子頭。
舒智平在她的沙發上坐下,“歡歡,昨天你是跟時嚴去喝酒了?”
“不……不是啊,還有別人,本來一開始是和我朋友一起喝的,但我不小心喝醉了,然後我朋友就把慕時嚴叫了過來。”
舒歡有點不明白,大清早的,他怎麽突然過來問自己這個問題?
“哦,是哪個朋友啊,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一直說你的好朋友都在國外還沒回來,國內還有什麽朋友值得你跟她去喝酒,而且還能喝醉?”
舒智平單手插進口袋,手裏摸著口袋裏的照片。
“是我前一段時間認識的,爸爸,有什麽事等我下班了再跟你說,現在時間來不及了,慕時嚴說我要是再遲到那我的工資就沒了。”舒歡火急火燎地背上小背包,沒有注意到臉色黑青的舒智平。
舒歡前腳剛打開門要跑出去,後腳就被他製止,“今天請假,我有事要問你。”
她握著門把手的手顫了一下,後背拔涼,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太妙。
舒歡努力回想著自己最近幹的事情,想了老半天都沒想出來她幹了什麽不好的事,這幾個星期以來她每天遵紀守法,還有什麽值得他如此大動幹戈?
“爸爸,你這是怎麽了?”舒歡緩緩轉身,扯出一抹微笑,“你有什麽事要問,盡管問。”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張照片是怎麽回事。”
舒歡心虛地瞅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大頭貼,“這照片你從哪裏來的?”
“這個你不用管,先告訴我,你跟時嚴是怎麽回事?”
舒歡扣著包包上鑲嵌著的玩偶,事到如今她也瞞不住了。
“就是你想的那樣。”
“什麽叫做我想的那樣?”
“我們在一起了。”舒歡低頭,不敢看他發怒的樣子。
“歡歡,你是不是要死氣我?你跟時嚴在一起你也不跟我說,我要是不發現你們是不是還打算一直瞞著我?”
“我……我這不是怕你不同意我們兩個嗎?”
“是,沒錯,我的確不同意!”
舒智平說得斬釘截鐵,態度堅決。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就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所以,你們兩個趁早趕緊分了。”
舒歡攥緊拳頭,憋著一股怒氣,“爸爸,你這是無理取鬧,我跟他兩情相悅,你憑什麽不讓我們在一起?”
“胡鬧,我從小看著你們兩個像兄妹一樣長大,養著你們,慣著你們,你說憑什麽?”
“我們兩個又沒有血緣關係,就像你說的,我們還是青梅竹馬呢,在一起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