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現在越野車賣的太厲害了，提車的人都上門排隊了。
    轎車反而沒多少人買了，怎麽辦？”
    霍振庭走後，方想也將外匯單轉到了部裏。
    正盤算距離放假還有多少天的時候，曹天偉的電話突然就打了過來。
    “你慢點說，為什麽轎車沒多少人買了？
    之前不是也排隊買的嗎？”
    方想一聽，直接懵了，寶馬如今不但在國外一車難求，國內也是如此。
    兩個月前倆人才商量好了怎麽賣車來著，怎麽突然就轉變了形勢了呢？
    “早先你給我的x5、x7圖紙，因為廠裏還有三係和五係的生產線，我就生產了一批開始測。
    測完了之後，發現越野性能還挺好，並不像你說的，隻能城市道路用或者輕度越野。
    甚至越野性能比吉普213還要好。
    所以賣的時候，我直接說這就是越野車。
    一開始不少單位隻是抱著懷疑態度少量買了幾台回去，主要還是買轎車。
    可就在幾天前，突然一大批各地的客戶，上門指名道姓要買越野。
    你不是要我限量賣嗎，我先是放了一批，以為他們就是圖個新鮮，回頭還會去買轎車。
    結果他們篤定的就要越野，哪怕排隊加價也要買。
    轎車給他們優惠都不行。”
    曹天偉似乎也知道方想搞不清楚狀況，於是緩緩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那他們有說為什麽非要x係列不可嗎？”
    方想沉吟了一下後，多少猜到了一些，不過還是問了一嘴。
    “還不是因為路況。
    咱們國內的路況，你是知道的，維護好的路，那跟平地一樣。
    維護不好的路，到處都是坑窪。
    尤其是鄉下的路，就沒有水泥路，基本上都是土路。
    相比較起轎車，越野可不就符合他們的要求嘛！”
    看方想問起，曹天偉也是直接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我上個月不是才給你拉過去了幾條生產線嘛，現在怎麽樣了？”
    聽完曹天偉的話，果然與自己剛才猜測的一樣。
    轉念一想，幸好自己之前給他定了一套x係列越野車的生產線。
    距離卸貨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也不知道裝好了沒。
    “還在安裝，等調試好正式排產，怕是要到年後了。
    不是，我是想問問你，那越野車怎麽說。
    是繼續限量供應，還是放開？
    你倒是幫我拿個主意啊？！”
    曹天偉看方想轉移了話題，哪裏願意，當即就拐了回來。
    “這不得看你的產量嘛。
    老生產線你現在還在爬坡階段吧，放開賣，你也沒多少可以賣的不是？
    再說了，這種事情，你問我也白搭啊，你問楊老嘛。”
    方想一聽直接笑了，曹天偉都四十多歲的人了，現在也是總工了，這問題還用問我，自己不都能拿主意嗎？
    “我倒是想問，這不是有外匯任務嘛。
    我現在也找了幾個廠裏的會計，他們算數好，我讓他們給算算。
    看看維持一個什麽比例，既能滿足外匯任務，又能滿足國內需求。”
    麵對方想的嘲笑，曹天偉並不在意，而是說出了外匯任務。
    “都行，哪怕你越野全在國內賣了，轎車出口任務也不影響任務。
    既然你問了，那就說明你還是想拿出去賣，賺外匯，超額完成任務，是不是？”
    方想馬上就品出味兒來了。
    “還是你聰明，嘿嘿。
    其實我算了算，這三條新越野生產線安裝開始排產後，產量增加也就那樣。
    要不，你再給我安排一套？”
    曹天偉嘿嘿一笑，終於說出了他的本意。
    “哈哈哈哈。
    可以，三千萬一套，掏錢我就給你。”
    方想哈哈大笑。
    原來曹天偉在這兒等著他呢。
    之前給他的生產線，全是走的廣汽的賬，二汽是一分錢沒掏。
    原因呢，就是為了表示對二汽把老舊生產線免費贈送過來的感謝。
    但之前的人情賬已經清了，現在還想要，那可不就得掏錢了嗎？
    再說了，二汽有外匯任務，廣汽就沒有嗎？
    剛上交的兩億刀外匯，那就是今年的任務啊！
    “誒喲喂，我親愛的小師弟，咱倆什麽關係嘛，談錢多俗氣？！
    你看看你們廣汽，光今年就加了多少條生產線了？
    捎帶著給我弄兩條也行啊？”
    曹天偉一聽提錢，馬上耍起了無賴。
    你說說，都四十大幾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別扯了，加的生產線都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
    也就是今年是第一年，外匯任務沒多少，所以我才有多餘的錢添置。
    不然你以為你那不要錢的生產線哪裏來的？
    不都是我賺回來的。
    明年廣汽的外匯任務可是有二十個億的！
    錢給你買生產線了，誰幫我完成外匯任務去？”
    方想也是幹脆，想都不想，當即就回絕了。
    關係再好，也得有能力幫不是？
    今年原本就是二汽開張的第一年，國家想著廠子新立，誰也不知道車子好不好賣。
    所以外匯任務少的可憐，就兩個億。
    可誰想到，除了那幾台不怎麽受人待見的車型以外。
    但凡大一點的車，是賣一款爆一款。
    錢賺的跟瀑布一樣往賬戶裏進。
    既然外匯任務不多，錢那麽多留著也是留著，不如買生產線回來不是？
    所以方想才大手筆的連續添置了十幾條。
    可現在今年到頭了，明年的任務也正式下達了，再花錢買，那可就是外匯任務裏的錢了。
    給二汽白花錢？這冤大頭方想可不願意做。
    除非。。。明年廣汽的外匯遠遠超過20億的任務。
    “再說了，你現在越野的生產線已經有兩套了。
    產量怎麽也超過五萬台，再加上轎車的，一年產量妥妥十萬往上。
    這麽多產量，那不用想，外匯肯定是有的。
    但你想過沒，你已經批過一次地了，再加生產線，可是還要繼續批地的。
    光著一點，就夠你忙活的了。”
    還沒等到曹天偉開口，方想就把他後麵的路直接堵死了。
    沒錯，上個月方想給曹天偉拉過去的生產線，還是額外批了一塊地，才能裝得下的。
    再買生產線，那也得看看廠裏有沒有地方裝不是？
    而且，再往後，可就不單單是擴產增加生產線的事情了。
    工人的數量也不夠，即便拋開醫院、學校的容量，怎麽也要考慮家屬樓夠不夠住吧？
    要知道，在這一塊，二汽可是遠遠比不上廣汽的。
    畢竟，廣汽一開始從設計時，就留下了餘量的。
    “那怎麽辦？我總不能看著肉吃不到嘴裏吧？”
    曹天偉一聽，頓時就喪了氣。
    “要不，換個思路，你去滬汽？”
    方想眼睛一轉，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
    “去滬汽？怎麽說？”
    電話那邊的曹天偉頓時來了興趣。
    別不說，與方想常年跑來跑去不同，曹天偉可是踏踏實實在洛邑窩了十幾年的。
    滬汽雖然各方麵不如二汽，但滬市條件好啊！
    而且，聽方想這意思，怕並不是簡簡單單二汽 和滬汽崗位互調那麽簡單吧？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現在港島的長城實業，正在經曆前所未有的財富。。。啊不，災難。
    ps：今日請假，隻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