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刑部侍郎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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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興守護神!
    看著換好衣服的祖玄修,於懷好似羨慕的歎了口氣“你這小子麵容過為出眾,做不得細作。”
    麵料上好黑袍將少年壯實修長的身形完美展現,一張帥氣的麵孔在黑袍的襯托下越發顯的英武白淨。
    祖玄修學著於懷將袖口折好後,抽出佩刀看了看。
    刀身寬一尺,約長一米,通體黝黑,刀把處刻著小小的‘玄’字。
    “這是兵工坊專為我們玄衣處鍛造的法器,於你在軍中用的凡鐵不同。不易損壞,精氣灌注後威力更甚。”於懷講解道。
    祖玄修滿意的收刀入鞘,係好掛在腰間,和於懷向東市走去。
    卯時剛過,街上已經熱鬧起來。
    祖玄修和於懷倆人手裏一人拿著一根油條,邊走邊聊。
    “懷哥,您也是京城人士嗎?”
    “是啊。”於懷撕扯了一下油條。
    “呢您住在哪裏?”我家就在東市,不過地方不大,位置也不好。
    祖玄修點點頭,沒繼續這個話題“懷哥,咱們的月錢怎麽算?”
    從他同意加入玄衣直指後,許青山和墨弈從沒和他說過工資的問題,他也一直沒好意思問。
    “哦?你不知道?”於懷將手裏油條全部塞入口中,又用包著油條的油紙擦了擦手,含糊不清的說“我們雖然不是朝廷官員,但待遇卻和七品官是一樣的。”
    用力將嘴裏的油條咽下,於懷接著說“每年可領米八十石,俸錢每月七兩。”
    “什麽!才七兩?”祖玄修懵了。
    無言一個月的工資二兩,馬葉一個月的工資二兩半,加起來就是四兩半。而自己的工資才區區八兩。一瞬間,祖老爺感受到了來自金錢的壓力。
    “誒,你這麽大反應做什麽?哦對了,你有處宅子是吧,裏麵還有倆名仆役,他們月錢是多少?”於懷有些幸災樂禍。
    祖玄修如實相告。
    “哈哈哈哈,你可知你宅子就是許公差二處的兄弟置辦的,裏麵家具,衣服,碗筷還有著兩名仆役也是許公派人準備的,當時我知道這件事兒還有些羨慕,現在不了,哈哈哈哈。”於懷無情嘲笑著祖老爺。
    祖玄修不說話,心裏摸摸盤算著。
    我一個月俸錢八兩,扣去他倆的月錢還剩三兩半,在加上平常雜七雜八的消費,一個月給自己用的頂多就隻剩下一兩,之前和孫妍穎吃了一頓飯都要7兩,嘖嘖。
    “看來得多去幾次千金樓了。”祖玄修嘟囔著。
    “千金樓?千金樓有什麽好去的?”於懷聽到了祖玄修的小計劃,撇了撇嘴“騙錢的地方罷了,你要是無聊,今日不是我值守,等散值了,哥帶你去燕春樓見見世麵。”
    “東市的燕春樓?”
    “還能是哪兒,京城就這一個燕春樓。裏麵的姑娘可會討人喜歡了,我賺的銀子有一半都花在裏麵了。”於懷臉上露出不正經的微笑,破壞了玄衣使者在祖玄修心裏的神秘感。
    巡視工作非常悠閑。
    坐在茶樓上的祖玄修看著對街上女子評頭論足的於懷,心裏懷疑是不是這廝是不是在帶著自己偷懶。
    巡街難道不應該在街上不停的走來走去嗎?
    到了東街以後於懷帶著祖玄修在坊市間串了串,然後用過午膳後找了個茶樓不動了。
    “懷兄,咱們這”祖玄修忍不住了,率先開口。
    “沒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這座茶樓是平康坊附近視野最開闊的地方,眼皮子底下有什麽風吹草動一下就能察覺。”於懷讀心術發動,直接打斷了祖玄修的問話。
    一個騎著馬的身影走進了視野範圍內。
    不是女子,而是一個公子哥。
    讓祖玄修注意到他的原因便是他胯下的那匹馬。一匹騮色的高大駿馬,頭部小巧,眼大眸明,四肢堅強,蹄質結實。
    這是一匹戰馬,馬中的法拉利。
    再看馬上的公子哥,衣服是上好的冰藍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呼應,下巴微抬,眼神充滿淡漠的俯視著街上的黎民百姓。
    於懷也注意到了此人“呦,這不是刑部侍郎的賀公子賀天磊麽。”
    “懷哥認識他?”祖玄修繼續盯著賀天磊,上下打量著。
    “哼,這小子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仗著自己有個好老爹,經常在街上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於懷狠狠的朝賀天磊的方向狠啐了一口。“呢為何不把他抓起來?”祖玄修不解。
    “其一,是他不在我們監察範圍之內,給他擦屁股的賀侍郎和包庇他的衙門才是。其二,我曾和方老大提過此事,方老大說許公自有決斷,讓我暫時不要再管。”於懷有些無奈。
    “許公盯上他了?”祖玄修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嗬,他這一位不學無術的官二代怎能入得了許公的法眼?”於懷輕蔑的盯著賀天磊和他的狗腿子“許公盯上的應該是賀侍郎。”
    “都讓開,都讓開!”何天磊的扈從吆喝著在前麵開路。
    路上的百姓都聽聞過這賀公子的惡名,紛紛閃開讓出一條道。賀天磊享受著別人敢怒不敢言的眼神,嘴角掛上一絲嘲笑。
    “你看!你看呢小子得意的樣子!人模狗樣的!”於懷指著何天磊怒罵著。
    道路上一個老者行動不便,步伐有些慌亂,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手中端著的少許湯菜灑了出去,濺到了賀天磊的衣擺上。
    “你這老不死的東西,不想活了!”一旁的扈從幾步上來,揚起手中的馬鞭就要抽。
    “慢著。”馬背上的賀天磊開口了,“把他拖走就行了。”
    扈從們聽見主子的命令,收起馬鞭,揪著老人的領口拖向一邊,末了還踢了一腳“要不是今日我們公子心善,今天非抽死你這老東西不可。”
    高高在上的賀天磊帶著扈從揚長而去。
    待何天磊走後,路邊的百姓才敢出聲,紛紛詛咒斥罵著。
    祖玄修從茶樓下來,扶起倒在一旁的老人,從荷包裏抓出一把銅板塞在老人手裏“老丈,拿這些錢去買些藥膏罷。”
    老人連聲道謝。
    於懷在一旁有些疑惑“今日之事不向這官二代的作風啊,難不成良心發現了。”
    祖玄修搖搖頭。
    方才那何天磊眼神裏流露出對百姓的不屑和厭惡刻在他的腦海裏,這何天磊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事出無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