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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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與誓之境!
“這是……那株岩脈草?”維羅看著苦酒掏出的那株奇異小草,語氣有些驚奇。
“沒錯。”苦酒的神色十分自信,“眾所周知,旱地鱷龍的食物隻有深褐石衣,那種東西貴的很,一小撮粉末都要一枚金薇拉,我們搞不到深褐石衣,但是用岩脈草配出帶有深褐石衣味道的粉末我還是做得到的!”
“所以你是想利用這種粉末將旱地鱷龍引開,然後我們趁機溜走嗎?”維羅摩挲著下巴,“似乎可行。”
“交給我吧!”說完,苦酒就從她的鬥篷下拿出了許多小巧但精致的器具,又拿出了幾種藥物開始製作了起來。
“小心點,別放在這裏,這容易塌下去。”維羅提醒道。
“哦……好的,謝謝!”
看著苦酒的製作過程,維羅卻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苦酒……你的這些材料……都是毒藥吧……”維羅的鼻子已經開始疼了。
“當然啊。”苦酒把一堆散發著不詳氣息的黑色粉末加入其中一個器皿中,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是用毒的,身上當然會帶很多毒藥。”
“用這些東西做吃的……真的沒問題嗎……”維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沒關係,旱地鱷龍這種體型的荒獸,頂多壞幾天肚子就沒事了,毒不死的。”
“額……好吧。”維羅悄悄遠離了幾步,三四十米的巨獸都能被你毒到壞肚子,你這個毒性也太誇張了吧!
沒過多久,苦酒準備好的囊袋中就多出了一大撮黑褐色的粉末。
維羅的鼻子剛剛聞到一股帶著濃重粉末感的泥土味道,苦酒就將這個袋子封了起來。
檢查了一下袋子沒有漏味後,苦酒放心的把它收了起來。她起身看向了維羅,說道“已經做好了,隻要利用得當,這個小香囊拖住旱地鱷龍半個小時不成問題。”
猶豫了一下,苦酒問道“海蜇傭兵,既然你的攀岩技術這麽了得,我們完全可以原路返回了。沒有必要漫無目的尋找褐土之城的路了。”
“現在想原路返回也來不及了啊。”維羅搖了搖頭,“而且……小海……海螺現在還下落不明,我得先去褐土之城找回他才行。”
這兩天,維羅一直都沒有聞到海洛爾弗的味道,隻能偶爾聞到他隨身物品的味道。而且就連這些味道也在隨著時間不停減弱。但是大體上,這股味道是向著北方去的。
令維羅擔憂的是,還有數股味道時常與海洛爾弗交匯在一起,似乎是在打鬥。
況且,這兩天的遭遇讓他明白了,就算開了全圖掛也不可能避開每一處危險,像今天這樣幸運的找到一條可以攀爬至頂部的路還是太難了。
“這樣,那好吧。”苦酒點了點頭。
……
一個小時後。
“到時間了吧?你確定沒問題嗎?”維羅趴在壓頂,小聲問道。
“不要去試圖質疑一個b級傭兵!”苦酒緊挨著維羅趴著,語氣極為自信,隻是藏在寬大兜帽下的臉龐偷偷露出了一抹心虛。
雖然隻試驗過一次,但謫管家教的利用符石手雷製作延時引爆裝置的步驟我都記住了啊,應該不會有差錯吧……
正這麽想著,二人身後極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沉悶的爆炸聲,與此同時,一股厚重的味道隱隱傳入了維羅的鼻子。
“時間正好。”苦酒抬起頭,小臉袋從兜帽的陰影下顯露出來的時候,臉上的心虛恰到好處的轉化成了淡淡的自信。
轟!
正如二人所料想的那樣,原本露著肚皮躺在地上曬太陽的額旱地鱷龍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麽一樣,一隻爪子撐地,大腦袋高高翹起,瞪著眼睛四處巡視了一周後,一滴房子大小的口水從它的嘴角墜到了地上。
幹飯!
轟隆隆……
一時之間沙塵四起,轟鳴般的震顫從二人身下的大地奔過。
待二人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那頭旱地鱷龍已經撲在視野的盡頭,伸出粗糙的巨舌舔食著被爆炸潑灑在四周的岩壁上的“深褐石衣味粉末”
二人身前,成片成片的疏鬆岩壁已經在剛才那陣震顫中脫落了大半,還好二人所在的地方足夠堅固,不然二人就要不幸墜崖了。
“走!”維羅招呼了一聲,一馬當先,順著早就探查好的路徑快速地從岩壁上爬下,苦酒自然是緊跟其後。
回頭看了一眼,峽穀裏剛剛準備站起來活動活動的荒石狼們此時又夾起尾巴匍匐在了地上,甚至還有幾隻倒黴蛋不幸趴在旱地鱷龍前行的路徑上,此刻已經各有所長的去世了。
“嘖。”看著在滿地的有毒飼料中打滾的旱地鱷龍,維羅心中剛建立起的威武霸氣的褐土霸主形象頓時被替換成了拆家二哈。
“別愣著了,趕緊走。”
“好!”
……
等到天色將暗之時,維羅找到了一處不錯的藏身之地,二人於是決定今晚就在這裏休息了。
“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怎麽樣?”
“行,沒問題。”維羅點了點頭,“你放心休息就好,我盯著很穩當。”
苦酒點了點頭,這一天裏她對維羅這種近乎全知的能力已經見識了很多次了,自然不會對此有所懷疑。
她拿起一旁的水壺,抿了一口水後,抬起頭看著模糊不清的夜色。
“你不是想知道我麵具上的焦痕的問題嗎?”
維羅一愣,還沒有作出答複,苦酒就自顧自的開口了。
“我們確實沒有起過什麽嚴重的衝突。”苦酒看了維羅一眼,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他也和你一樣,在一次戰鬥中看到了我的臉,見到了我麵具後的樣子……但他對我動了點別的心思。”
“啊?哪種心思?”維羅話音剛落,他自己就愣了一下,一堆網站下意識的從腦海中閃過,“哦,那種心思。”
“哪種心思?”苦酒笑眯眯的追問道。
“就,你說的那種心思。”
“我說的哪種心思?”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哪種心思。”一滴冷汗從維羅滑落,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苦酒現在的笑容很危險!非常危險!
完蛋,說錯話了。
“那你說說你知道了哪種心思。”苦酒的指尖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根細長的銀針,在空氣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她心中冷哼了一聲。
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