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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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不老後在各個世界當吃瓜群眾!
“貴人若是想不通,不妨說出來試試。”術士鼓勵床上的女子說話,心下想著,這裏處處都透露出詭異,一點不像找他來算命的。
一會隨意唬弄幾句就撤退。
女子垂下眼,看見自己胸前的凸出,頓時又別過眼,眼中帶著一絲淚光,“道長,我想問問,我為什麽一覺醒來就變成女人了,我明明是個男的。”
你男的女的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但看女子情真意切的模樣,術士還是耐著性子,請貴人一個生辰八字我算算。”
女子說了一個生辰八字。
術士一邊掐指,一邊說道,“此生辰,家中父母俱全,有兄弟姐妹三人。隻是命中有一大劫……”
越掐越亂,這八字食傷太過,日幹泄氣,若無財、印可用,是妥妥的早夭命格啊。
這……
按照這生辰八字來看,此人活不過二十歲!昨日便是該生辰滿二十歲之日!
換句話說,就是此人此時應該已經死了,怎麽可能還躺在這算命呢。
忽悠他呢?
難道說,術士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便說,“這個八字當是女身。”
但女子十分堅持,“我真的是男人。”
術士麵露難色,用話詐她,“怎會如此?我們男子每月來來的葵水貴人也每個月都有嗎?”
妲妲???古代人是男人來葵水?她眼睛不禁往陸直下身瞟。
陸直???不是,這道士怎麽胡言亂語!想反駁又怕破壞“問診”。
可被妲妲的眼光上下一掃,他手中握緊拳頭,心中很是崩潰,連耳朵都紅得快滴出血來了。
床上的女子一愣,她沉默了許久,才回答,“好像是來的。”她記憶中好似每月是有那麽一回事。
這話在術士耳中,果然!露出馬腳來了吧!
這又給死人生辰還明目張膽胡說一通,以為他是算瞎子是吧,這幫人絕對是來拆台子的!
行,既然是來拆台子的,我就敲你們一筆,給你們耍點真活兒。
隻見術士撫須思考片刻,說,“貴人這個問題,可能需要麻煩一些了,我需要開壇施法。”
說著,眼睛看著陸直。
開壇?妲妲眼都亮了,“整!需要什麽我們去買。”她還沒有見過呢。
陸直見妲妲如此,也點頭,“那便開壇。”
術士拇指和食指搓了一下,說,“隻是這開壇的費用……”
陸直不信鬼神,當下就覺得術士坑蒙拐騙,想拒絕但是妲妲的手使勁掐著他的手臂,讓他一句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
“需要多少?”
“二兩黃金。”
“這麽貴?”陸直瞠目。
“給他!”妲妲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士開壇,她要看。
見陸直還一副不舍的模樣,妲妲繼續催促,“快給,錢財乃身外之物!”
陸直嘟囔,“這會你會說這句話了。”還是給了二兩黃金。
術士!!!這麽幹脆?要少了!!!
但口已經開了,錢也到手了,自然不能再磨蹭了。
隻見術士從自己的布袋兜中拿出一個青銅小碗,幾根線香和一遝錢紙。
“還請兩位幫忙將桌子上的茶水挪開,我要以此桌作為我的臨時法壇。”
陸直照做。
然後術士取出一個壺,將水倒到碗中,放到桌子上。環顧四周後,示意陸直關窗。
瞬間,街道外的人來人往便被隔絕在外了,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氣氛都帶上了一絲詭異。
“這的方法叫做照水碗,有些詭異,比較怪力亂神所以我一般不用,但是今日情形,我不得不懷疑貴人身上是否存在其他詭異事件,迫不得已之下用了這個法子。
還請各位見怪不怪。
當然,這法子能不能回答貴人身上的問題,隻能看天意了。”
說著,將線香直接插在紙錢上。
連續上了三炷香。
之後,掐訣念咒,一隻手端起裝了半碗水的青銅小碗,一隻手開始撒香灰。
香灰飄飄散散,一部分落入了碗中一部分散落在術士的周圍。
撒完香灰後,術士將碗放在前麵,開始打坐。
過了好一會,術士才睜開眼,端過水碗查看。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被術士的所作所為吸引了,沒有一個人說話,都伸長了脖子去看那碗。連妲妲身旁的小狐狸都忍不住跳到陸直頭頂上,眼珠子一刻不錯地盯著水碗。
“這碗中所示,貴人正是女身。”術士卻如同看到什麽景象般,做了斷言。
妲妲好奇,“你看到了?可是我們什麽都沒有看到啊。”
術士拈手微笑,“貧道自小修行,學習此術已二十餘載。”
“你信嗎?”妲妲轉過頭去問那床上怔愣著的女子。
女子點頭,“興許是我錯了吧。他說的對,我家中有父有母,上頭還有三個姐姐。”
術士見任務完成,無人再關注他時便轉身離去。
但陸直仍然沉浸其中,仿佛置身迷霧之中。
這個女人原本情緒激動、無法正常溝通,但現在竟然恢複平靜,可以與人交談自如。
這次請來的人居然真有如此神奇之效嗎?到底為什麽?
陸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隻能用求助的目光投向妲妲。
妲妲抿著嘴笑,笑意狡黠,“真道士靠緣分,假道士靠錢財。你覺得我們碰到的這位,是真是假呢?”
“莫非是假的不成?”陸直疑惑地問道。
剛剛送出二兩金子如今想起來還覺得不值當。
妲妲再次輕笑出聲,“可事實證明他確實起作用了呀。再給你一次機會哦,你說到底是真還是假呢?”
麵對妲妲的追問,陸直徹底懵圈。
他心中本想說是真的,但又覺得不好意思改口否定自己之前的說法。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妲妲也不再理會陸直,到床邊將女子身上的綁帶解開,“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花小千。是雲城花家的人。”
“雲城在哪裏?”
“雲城是我們的下一站。過了雲城,基本就到達邊境了。”身後的陸直說話了。
“那這花家……”
陸直接過話,“抗擊突厥的左前鋒便姓花。”
花小千點頭,“他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