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五行,相生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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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胭聞言望去,隻見那惡心腥臭的黑水好像化為了一條繩索,卷起了小伍的腳踝。
    拖著小伍就往井裏走。
    “定身符鎖,天罡鎮壓!”
    尤胭甩出一張定身符,想把黑水繩索定住,可是那符遇見了水以後就濕透了,什麽作用都沒有了。
    輕飄飄的,好像一片葉子,掉在了地上。
    尤胭眉頭一擰,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哈哈哈哈哈,用符大師?”
    井底下傳來陰森的笑聲,他笑得極其猖狂,透過井底,還帶著回音。
    “你的符再厲害,遇見我的黑水也是一塌糊塗,沒有任何作用了。想要救這個人嗎?那就拿何良言的魂體來換!”
    咕咚一聲!
    小伍被黑水繩索直直地拉了下去,井裏再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尤胭和旁邊的何良言對視一眼,何良言有些擔憂道,“大師,小伍不會有事吧?可是如果把我交出去了,這個小孩子是必死無疑啊。”
    “自然不會把你交出去,放心,我會想到克製這黑水的辦法的。”
    尤胭話落就細細思索起來。
    都說符紙遇水,就沒作用了。
    但尤胭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方麵的問題,她手中能戰鬥的符籙,都是特製過的,遇見普通的水不會產生問題。
    井裏那狗東西定是參破了用符的弊端,所以才想了這麽一個下作法子。
    尤胭向井邊探了一步,可是剛走了一步,井口就又冒著濃濃的黑水,好像對尤胭示威一般。
    “啊———,啊———”
    井底傳來小伍痛楚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狗東西施了什麽刑。
    尤胭皺眉,不能再等著了,否則的話,小伍會沒命的。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時,胸前的玉佩突然閃光燙了她一下。
    尤胭低頭,見本是潔白無瑕的玉佩之上,沾染了一點灰土。
    她用手拂去那灰塵,可那點兒灰塵卻縈繞在她指尖,好像宇宙裏浮起的小行星。
    一個念頭極快地在腦中閃過,尤胭嘖了一聲,隻能用這個辦法了。
    在他們師門中,每個人修行的東西都不相同,有藥修,劍修,符修等等。
    而尤胭所修的符修,又分為五大種類。
    尤胭主修雷符,所以能引得一手好雷,在戰鬥中也可以引雷打退敵人。
    除雷符外,也有水符火符風符等等。
    之前在廢棄的工廠中,尤胭用禦水符引開水牆保護自己不被火球傷到,其實這禦水符隻是尤胭平時沒事兒學著玩的。
    沒想到那天會派上用場。
    但今天她要用的,可是一次都沒有練過。
    尤胭強迫自己沉下心來,閉目回憶之前師父教過的咒法口訣。
    一旁的何良言見狀,也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聲怕吵到尤胭。
    尤胭腦海中零星閃過幾絲碎片式的記憶,在腦中拚拚湊湊,才湊了個大概的樣子。
    心裏有些沒底,但小伍何良言還有孫嘉昱都等不及了。
    尤胭緩緩吐出一口氣,手執白玉羊毫筆,一撇一捺,在空白符紙上作畫。
    尤胭已經記不得自己上一次這麽認真畫符是什麽時候了。
    她今天可算是用了一百二十分的精力,全神貫注於那張小小的符紙之上。
    由於太過專注,尤胭的額頭甚至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
    幸虧來之前找龍川蹭了不少金光,否則她的靈力都不夠支撐畫完這張符的。
    筆落,收勢。
    尤胭吐出一口氣,吹了吹符上的筆跡,又咬破中指,在上麵滴了一滴血。
    至此,這張沙暴符也就算完了。
    五行相生相克,金生水,土克水。
    想要克製住狗東西的黑水,那就隻能禦土了。
    尤胭深呼吸一口,衝著井口大喊,“把小伍交出來,我同意拿何良言的魂體與你交換。”
    井底的苟和和何華貿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都閃過誌在必得的神情。
    “把何良言的魂體扔下來!我就把小伍還給你。”
    苟和沒說話,倒是何華貿先開了口。
    尤胭聞言拔下了頭上的點翠簪子,黃符紙把簪子圍上,然後讓一旁的何良言緊緊握著這簪子,又取了他的一根頭發和一滴指尖血。
    何良言照做,尤胭退後三步,雙手合握,低聲念道“土為變之氣,泥為形之象,吾之所變者,無不改變也。”
    砰砰。
    何良言手中的長簪頓時發出細小的爆炸聲,然後它扭曲變形拉扯,竟然慢慢變成了一個掌心大小的小娃娃模樣。
    何良言瞪大眼睛,展開掌心。
    那小娃娃越變越大,自行飄落到地上,慢慢慢慢地變成了坐在輪椅上的孫嘉昱的樣子。
    尤胭拍了拍替身的腦袋,在它口袋裏塞了一張雷符,隨後示意何良言躲起來,不要被他們發現。
    何良言聞言推著自己的輪椅,去到了花壇的另一邊,把身子都藏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準備後,尤胭朗聲道,“行,我把何良言的魂體交給你。但是你要跟我保證,必須把小伍還有那個不相幹的陌生人交給我。”
    井底黑漆漆的世界裏,仿佛充滿了絕望。
    被打了幾拳的小伍和那個已經被嚇傻了的西裝男縮在角落裏,根本不敢說話。
    苟和倒是也不擔心兩個普通人會掀起什麽風浪,他正背對著他們二人,和何華貿說話。
    “一會兒何良言的魂體下來以後,你負責拿這根骨針,刺入他頭頂的百會穴。這骨針上有你的血,能壓製住何良言的魂魄。”
    何華貿握著那枚骨針,喉嚨不斷吞咽。
    “苟大師,是不是骨針刺進去了,我父親就不會再作妖了,就可以安安心心上路去了。”
    苟和看了一眼何華貿,眼裏有幾分嘲弄的意味。
    “不是安安心心地上路去,而是魂飛魄散,永久地消逝於這天地之間。”
    桄榔。
    何華貿手中的骨針一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魂、魂飛魄散?”
    “何少爺,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別想著你那可笑的父子之情了。何良言能給你換來最後的幾十年幸福時光,他也是值得的。”
    苟和把掉落在地的骨針撿起,重新塞回何華貿的手中。
    “如果何良言今天不消失,那我們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何華貿聽著這些話,隻覺得大腦缺氧,手中的骨針燙得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