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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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律師男友!
    “那你們要不要早點休息,今天趕飛機,累了吧。”
    “嗯。”
    安和也知道該休息了,時間不早了,明天還得早起,他們三人從大老遠奔波過來,為的就是參加明天的婚禮,大成和蔣義明天作為彬子指定的伴郎一早就要起來做準備。
    林律見狀要掛電話,安和卻不太舍得,他又想起來上次林律出去旅遊時跟他視頻通話的情形了,當時他主動要求早早掛斷通話,結果因為這件事,他後來後悔了很長時間。
    “再聊會兒唄,”安和主動提出。
    林律當然不會拒絕他,“好啊。”
    兩人斷斷續續地又聊了一會兒,直到蔣義出來喊他了,才結束通話。
    “喊什麽喊,你不也在跟你家雯雯聊麽?”安和有些不滿。
    “早掛了,我家雯雯困了,說是要睡美容覺,”蔣義美滋滋地說。
    “行吧,反正也是時候該睡了,咱一人一床被子,各睡一邊,你可別搶我被子!”
    安和回到屋內,抖落開手邊的一床被子跟蔣義說。
    “放心吧,我才不屑跟你搶被子!”
    “切,”安和不是很信,蔣義的德性他是知道的,大學時又不是沒跟他擠過,如果跟他蓋一條被子,第二天早上他大概率會把被子全裹到自己身上,跟他睡的人一不留神就會被凍感冒。
    如果不是非必須,其他人都不愛跟他睡一張床。
    這次也是沒辦法,大成寧願跟攝影師擠都不願意跟他擠。
    而安和也擔心,萬一讓他跟攝像大哥一個屋,影響別人休息,進而影響到明天的拍攝,那不是罪過嗎,於是隻好自我犧牲一下了。
    “真的,你別不信!我這個毛病已經被小雯給治好了!”
    蔣義替自己辯解。
    此話一出,安和就噗嗤笑出來
    “哈哈哈哈……”
    他稍微想象了一下蔣義在女朋友麵前,卷被子被教訓的場景,就感到忍俊不禁。
    “不許笑!聽見沒,你別笑了!”蔣義有點惱了,伸手要去拽安和。
    安和費了極大的定力才收住笑聲。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了,但是如果你今晚再來搶我被子,”安和非常嚴肅地指著蔣義說
    “我會毫無遲疑地、一腳把你給踹到床底下去,提前跟你說一聲,省得你到時候說我不講情義,不拿你當兄弟,懂?”
    “沒問題!”蔣義拍胸脯保證。
    一夜過去,兩人各安一隅,相安無事度過了一晚上。
    果然如蔣義所說,他的臭毛病已經被糾正過來了。
    第二天清晨五點左右彬子就過來喊人了。
    安和是被敲門聲給震醒的,這也太早了,遠沒到他日常起床的點。
    饒是他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大冷天的這麽早被叫醒,他還是醒了好一會兒神才迷糊著從床上爬起來。
    給彬子開門後,安和迷糊著又走回床邊去喊蔣義,他不客氣地直接上手拍他
    “喂,快醒醒!天亮了,該起來幹活兒了!”
    安和邊拍邊吐槽,“真特麽能睡,這麽大動靜也沒能把你給吵醒!”
    蔣義終於被安和給拍醒了,他嘟囔著說,“行了行了行了,我醒了醒了,別拍,疼!我說你手勁怎麽這麽大!再拍骨頭都要散架了!”
    “那你趕緊起來。”
    彬子笑嗬嗬地,見蔣義已經起來了,轉身又去隔壁屋叫大成去了。
    安和不用當伴郎,自然沒那麽講究,也不必去折騰穿禮服捯飭啥的,本來沒必要跟著起這麽早,但他被吵醒了也不想再睡了,畢竟今天是彬子大婚的日子,他起來後想著能幫幫忙啥的。
    彬子老家是在東北的一座縣城裏,按照當地的習俗,會有接親的橋段,彬子媳婦兒不是本地人,所以專門變通了一下,前一晚她跟娘家人住在了離得不遠的一家酒店裏。
    彬子得過去接親,接親選定的時間是上午十點,他特地讓安和蔣義和大成一起陪他過去,加上他這邊陪同的親戚,足足開了三輛車才把人給裝下。
    略過一係列繁雜但有序的步驟,終於把人給接了回來。
    酒席置辦在彬子自家院子裏,但凡是沾點親帶點故的親戚都來了,周邊熟悉的鄰居也都在被邀之列,整個兩百多平的大院子烏泱泱地坐滿了人,甚至還不夠地方,桌位延伸到彬子二嬸那邊院子內了。
    婚慶公司專門提前一天就把現場給布置上了,院子裏賓客盡歡,好不熱鬧,就是在這寒冷的時節,隔老遠就覺出這片的熱情來。
    在院子中央搭建出來有模有樣的台麵上,完成了新人結婚的儀式。
    原本這邊要求伴郎是單身,但是彬子無所謂,非得要自己兩個有對象的大學同學來給自己當伴郎,他家人也都由著他。
    伴娘是女方的好友,人數正好也是兩人。
    儀式結束後,彬子擦著剛才在台上激動時落下的熱淚,親自把安和也給請上了台,跟大家一起合影留念。
    他特地囑咐攝影師,幫他跟三位大學室友單獨拍了合照,同時還錄了一段視頻,這才讓他們下台落座。
    安和即使沒有當伴郎,但他一上台還是引起了現場不少單身女士的注意,甚至其中好些是家中有適齡女娃的家長。
    彬子跟他媳婦兒一起輾轉到台下敬酒時,不少人明裏暗裏跟他打聽安和,彬子心裏門兒清,她們怕不是看上自家兄弟了,同時他心裏暗暗慶幸,沒讓他當伴郎真是一件無比正確的事。
    彬子酒量好,在敬酒的同時也能遊刃有餘地應付那些,想打聽安和的人,遇到問的,一律隻說晚了,別惦記了,人家已經有對象了,兩口子感情且穩定著呢。
    其實他並不清楚安和感情狀況如何,隻知道安和上次一脫單就在群裏說了幾句,透露出的信息並不多,有機會他一定得親自問問他去。
    安和跟蔣義、大成坐一桌,同席的是彬子的父母和女方的父母,妥妥的主桌無疑。
    彬子提前跟雙方父母都交代過,三位同學中,長得最高最帥的那位不能喝,怕他們理解不到位,他還特地強調了一遍,不僅是不能喝,而且是滴酒不沾的那種,叮囑他親爸媽照看著點,別讓熱情好客的親戚給他勸酒。
    彬子跟爸媽交代過還不算,落座時還想跟大成蔣義說,“你倆也記得照看著點,千萬別讓他喝酒啊。”
    大成見他都忙成這個樣了還不忘掂記著這事兒,催促他說,“得得得,同窗四載,我們還不知道嗎,你就放心去吧,”他拍拍胸脯保證說,“真要有人來勸酒,我替他喝!保證不會讓咱們堪比國寶級的珍稀物種沾一滴酒的!”
    蔣義比他要理智一些,沒有誇下海口,隻是拍拍彬子的肩膀,讓他別擔心。置身於這群以能喝聞名的東北大老爺們兒中間,他隱隱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