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錯的是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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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汐陳香香!
    趙清玄“不,這件事總歸是賀家做錯,沒有約束好賀詩,才讓她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
    頓了頓,他接著又道,“當然謝長則才是受害者,我也會代賀家向他道歉,不奢求他的原諒。”
    顏汐多少也知道一些賀家內部的消息,賀老爺子屬意的繼承人是趙清玄,賀詩卻被賀家其他幾房扶持,兩人算是競爭對手。
    要不是趙清玄突然回到帝都,隻怕賀詩的氣焰更加囂張。
    賀老爺子大約也不會輕易罷休,哪怕硬碰硬也要保賀詩周全。
    賀詩做的荒唐事,跟趙清玄沒有半點關係,就算想要遷怒他,也無從遷怒起。
    顏汐“道歉就不用了,隻要賀詩能受到法律的製裁就足夠了。”
    趙清玄“我也勸過外公,賀詩這次受到教訓,才會對法律產生敬畏之心,避免將來闖下賀家也兜不住的彌天大禍。這件事,賀家不會再去幫忙找關係周旋,你放心。”
    頓了頓,他輕笑了一聲,“再說了,賀詩越倒黴,對我才越有利。最近我在公司行事也少了很多阻力。”
    少年表情溫和,穿著裁剪得體的製服,顯得彬彬有禮教養良好。
    顏汐“……其實這樣才容易被人詬病冷血,或者是胳膊肘往外拐吧?”
    賀詩越是倒黴,趙清玄才越要表現得大度,積極為她奔走,把人撈出來,才能讓賀家那群人心服口服。
    二話不說就對著顏家示弱,還主動登門道歉,恐怕賀家人意見大得很。
    怎麽可能像他說的那麽輕鬆簡單。
    趙清玄“糟糕,被你發現了呢。不過我也有我的打算,怎麽可能會被那群屍位素餐的人牽著鼻子走。”
    這件事他毫無爭議地站顏家,根本就不需要權衡利弊。
    隻因為,賀詩也對顏汐動了手。
    對方倒是挺聰明,一直宣稱不搞雌競,一副高傲不已的架勢,真刀真槍都是衝著謝長則而去。
    但私底下卻在學校裏各種抹黑顏汐,編排了顏汐很多黑料,搞排擠孤立那一套。
    ——
    兩人說著話,顏清和忽然匆匆才外麵推門走了進來。
    “清玄,你找我?”
    他今天出去附近的水庫垂釣,剛剛被傭人匆匆喊了回來。
    趙清玄愣了愣,隻能結束跟顏汐的交談,朝顏清和走過去,兩人說起話來。
    顏汐沒有打擾兩人的談話,說起來她不反感趙清玄往自家跑,也是因為顏清和喜歡他。
    兩個人年歲相差很大,可漸漸地似乎有點忘年交的意思。
    顏清和為人溫潤,即便離開講台幾十年,仍舊有好為人師的一麵。
    隻是顏允之太叛逆、顏汐又太聰明不需要別人拿主意,多少有點遺憾。
    而趙清玄大概也不能指望賀家的家教,他頭腦聰明冷靜,也很尊敬顏清和,儼然把顏清和當成了人生導師。
    雙方相處融洽,根本就不在意賀詩的那一點鬧劇。
    ——
    顏汐才走出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謝長則。
    她快步走過去,“你來了怎麽也不進去啊。”
    謝長則收斂起臉上的表情,不動聲色地說,“你剛剛在笑什麽?是有什麽好事發生嗎?”
    他原本打算進去的,但是正好碰見趙清玄先進門。
    原本想紳士一下,給顏汐和對方談事情的空間,但是越看越不對勁,兩人居然聊了許久。
    這個時候再進去顯得太刻意,謝長則才讓人把顏清和給叫了回來,讓那個居心不良的家夥沒機會再纏著顏汐。
    但一想到顏汐剛才言笑晏晏,還看著趙清玄微笑的樣子,就覺得很不舒服。
    顏汐“沒有啊,對了,我把警方的調查資料都發給蘇阿姨了。”
    她忽然想起這件事,決定還是要告訴謝長則一聲。
    謝長則怔愣了一下。
    顏汐斟酌著說“蘇阿姨告訴我,她曾經有個大她8歲的兄長,從小就是天才,被整個家族寄予厚望,最後卻走上犯罪的道路,而且還是高智商犯罪,手段殘忍,欠缺常人的同理心……”
    她試著分析蘇染的心理,這件事給蘇家造成的衝擊太大,而蘇染這個關係最親近的妹妹心裏更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所以對方才會在兒子身上看到種種跡象後,選擇了逃避。
    “她說得沒錯,大概我骨子裏冷血至極,或者攜帶了犯罪因子也說不定。”謝長則語氣平淡,看著顏汐,“其實一切都還來得及,如果你想要重新考慮訂婚的事情……”
    下一秒,唇上就傳來了溫柔的觸感。
    顏汐稍稍撤離一點,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牢牢追隨著自己,眼眸漆黑如墨,不由得有些心跳加快。
    “胡說,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啊。真要說起來,你父母生而不養……”
    不對,也不能說生而不養,那對夫妻道德感很強,這些年拚命工作,賺的錢除了維持基本生活,都寄給了謝長則,用以償還巨額債務。
    “他們養而不教,缺席你成長最關鍵的十來年,才是錯得離譜。”
    哪怕謝長則聰慧早熟、智多近妖,但七八歲的年紀就一直是一個人,身邊隻陪著一個老管家。
    怎麽想都覺得離譜。
    謝長則完全可以選擇不原諒。
    顏汐想到母親在世時,手把手教導自己的樣子,就越發心疼謝長則。
    哪怕是席景行,雖然不靠譜又虛偽,但母親在世時,那個男人還是努力扮演好父親的角色。
    她看著謝長則漂亮的眉眼、漆黑的眸,膚色雪白如上好的羊脂玉,唇色卻嫣紅如血。
    原本清冷而高貴的容顏,因為動容,眼尾帶著一抹緋紅。
    顏汐又溫柔地親了親他的額頭,“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永遠都會陪著你。”
    如果這是締結婚姻的意義,那她更加堅定,願意和這個人走一生。
    謝長則低笑了一聲,他伸手攬住顏汐的腰,固定住她的身子,根本不容拒絕地回親了過去。
    藏在心底的愛意洶湧而熱烈,要時時壓製才能維持平靜。
    而她卻不知輕重地撩、撥,謝長則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察覺到懷中的人受驚般地顫動了下眼睫毛,謝長則不給對方逃離的機會,幹脆扣住了對方的雙手。
    不給對方一絲一毫退縮的可能。
    想要在這個人的靈魂烙上印記,讓她永遠記得自己。
    剛剛未盡的話也不是想要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