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逆鱗之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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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破凡歸山初解塵緣之約!
一陣尖銳的聲音傳入耳畔,梁有超麵色鐵青,冷哼一聲,嘲諷地看著葉以湛,言辭犀利“葉以湛,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並非劉君皓那樣的懦弱之人,你還有三息時間自行離去,否則,後果自負。”
伴隨著話語落下,脆響之聲瞬間炸裂於空氣之中。隻見梁有超身影如離弦之箭般自座椅上射出,痛苦地在地上翻滾幾圈,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
“如此後果,你還覺得滿意嗎?”葉以湛的聲音如同九幽寒泉,透骨生涼。
梁有超瞪大眼睛,難以置信自己竟被人當眾侮辱,憤怒地質問“孽畜,你膽敢對我動手?”
“我要你魂飛魄散,我要你們生不如死!廢物,我遭受此辱,爾等為何還能站立不動?”梁有超指責著自己的兩位守護靈獸,然而葉以湛的速度之快,讓他們根本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擊。
看見自家少主變成這般模樣,那兩位守護靈獸驚恐萬狀,他們憤怒地盯著葉以湛咆哮“小小修士,膽敢觸犯我家少主,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哦,是這樣嗎?”葉以湛眼中寒光一閃,毫不猶豫地踏上了梁有超伸出的手臂,將其生生碾壓至斷裂。
“啊——我的手臂斷了!”
“孽畜,你太過放肆,給我跪下領死!”身後兩名守護靈獸被嚇得魂飛魄散,瘋狂地朝葉以湛撲去。
然而,“滾得遠遠的!”葉以湛淡漠的話語甫落,一股磅礴的元氣之力猶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兩名守護靈獸瞬間被震飛出去,口中噴灑出鮮紅的血霧,狠狠地撞破包廂大門,重重摔倒在外麵。
此刻,正在痛苦哀嚎的梁有超突然噴出一口血霧,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葉以湛的鞋麵上。
“跪下,舔幹淨!”威嚴的嗬斥聲回蕩在整個空間。
滿腔仇恨的梁有超眼眸中凶光畢露,咬牙切齒地怒吼“孽畜,你竟敢……”
“你覺得呢?”葉以湛眼中寒意更甚,再度抬起腳,毫不留情地碾過他的另一條手臂。
“啊——”
“你說你惹了我會有何後果?梁氏少主,如今這般的後果是否已足夠讓你後悔莫及?”葉以湛冷笑著問道。
“你,你竟然知道我是梁氏之人,還敢動手打我?”梁有超滿臉震驚。
“信不信我現在就取你性命?立刻跪下舔幹淨,給你們梁家十五個呼吸的時間前來負荊請罪,最好你們能快一些趕來。”葉以湛的笑容裏盡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梁有超此刻才真正慌亂起來,這人,或許真的敢殺了他。他無力反駁,隻能按照葉以湛的話,跌跌撞撞地爬到牆角跪下。
包廂之外,兩名重傷的守護靈獸駭然地瞥了一眼葉以湛,急速逃出了餐廳,疾奔著去向家族通報此事。一旦稍晚片刻,他們的少主恐怕真的要喪命於此。
“髒物,你想惡心死老夫不成。”
梁有超順從地執行命令,那惡心的畫麵險些令葉以湛嘔吐出來,他用力一腳將梁有超踢到牆角跪好。
包廂外,兩名受傷的守護靈獸畏懼地看了葉以湛一眼,立即離開了餐廳去通風報信。此刻的他們已經意識到,如果不趕快,他們的少主真的就要喪命了。
“哎呀,你的鞋子似乎沾染了一些妖獸的血跡。”
麵對這一變故,葉以湛對身旁的柳清歡微微一笑表示歉意。
“無妨,一會兒重新買一雙便是,我柳家不缺這點錢財。”柳清歡麵帶傲然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清歡,我提議再購置一件護體靈符,以防某人無法馴服的修為外泄引發禍端。”
王雪晴一身殺意未消地插話,瞬間使得梁家涼亭內的氣氛凍結如冰。
兩大修真世家的宗家長輩,在梁家涼亭中靜坐了一整個下午,共商大事。
“哈哈,梁兄,那就這麽說定了。明日我們一同出手,先將那孽畜挫骨揚灰,隨後便徹底抹除柳家血脈。”吳山老祖含笑起身,準備離去。
“承蒙吳老兄掛念,京城之事還請多勞費心。”
梁曦笑容淡然而又深邃,目送吳山老祖離開。
“老爺,出了大亂子!少爺在膳房之內遭到了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挑釁。”
梁曦臉上的笑意刹那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嗜血般的怒火,“廢物,你們跟在少爺身邊,竟然讓少爺受到如此侮辱!”
“老爺,此人修為頗深,直言若老爺不在一刻鍾內親自登門道歉,便叫我們前去替少爺收斂遺骸。”
“大膽狂徒,竟敢在老夫梁家的地盤上恣意妄為!”
梁曦神色狠厲,決然道。
餐廳之中,一名蠢材匍匐在地,使得兩位女子頓時失去了用餐的興致。唯有葉以譚依舊津津有味地品嚐佳肴,大快朵頤。
“葉以譚,你是修煉獸形功法的妖修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吃得下去?”王雪晴滿臉憤慨,尤其是她珍愛無比的龍珠醬拌仙鶴肝被葉以譚毫不客氣地掃蕩一空,更是讓她怒不可遏。
“那你就吃吧,反正我已經飽了。”
葉以譚將僅剩下一點的仙鶴肝遞給了她,其上尚留有他的齒痕,幾乎令王雪晴為之氣結。
“清歡,你怎麽不管你家那位修煉狂人呢,不怕哪天他就把你給奪走了?”
“隨他去吧,權當被一頭妖獸撞了一次便是。”
葉以譚、王雪晴與柳清歡同時喊道。
“竟敢在我兒麵前囂張跋扈,你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不成?”
此刻,一道充滿憤怒的嗬斥聲傳來,說話之人已步入包廂內。
“梁前輩,您怎會親自駕臨?之前也不派人知會一聲,也好讓我提前遣車迎接您。”
餐廳老板聞訊匆匆趕來,得知自家餐廳內發生了梁家大少被打的事情,險些嚇得魂飛魄散。得罪梁家大少,無異於自掘墳墓。
梁曦四十歲才得一子梁有超,膝下僅此一脈。對於這個獨苗,他可謂溺愛至極,連兒子想要天上明月也要設法滿足。
“父親,您終於來了。這個混賬東西,他打斷了我的修行手臂啊。”
梁有超痛苦哀嚎著掙紮起身,卻在葉以譚淩厲的眼神逼視下立刻縮回原處。
“打斷修煉手臂,真是膽大妄為!你,竟敢對梁少動手,分明是犬眼看不清形勢,還不速速下跪賠罪!”
三位座上客臉色驟變,王雪晴憤慨地哼了一聲,“你說這老板是怎麽經營這家店的,那家夥鬧事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出來製止?”
“住口,梁少是什麽身份,若是你們這些眼睛長在頭頂的人能夠認清局勢,他又怎麽會招惹是非?”
“你——”
餐廳老板心意已決,打算盡力巴結梁家,氣得王雪晴麵色漲紅。
“僅僅下跪就能解決嗎?父親,我要讓這孽障痛不欲生,還要將那兩個女子囚禁在公獸欄中,受盡恥辱直至死去。”
梁有超惡毒地詛咒著,已是花甲之年的梁曦不但沒有阻止兒子的殘忍言行,反而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們都聽見少爺的命令了吧,還不趕快擒拿此人?”
一名中年的護法弟子從葉以譚身後踏出,沉聲怒喝“這些年輕的修士不懂得珍稀機緣,惹人生厭,在挑戰他人之前,也不曾探查明白,對方是否有足夠的實力承受挑釁。”
葉以譚劍眉微蹙,心中暗自思量為何世間會有梁有超這般驕狂的邪修,口中卻毫不示弱地冷笑回應“你也可將此言奉還於己身,若速速離去,尚有一線生機留存。”
“小小頑徒,竟敢口出狂言!”
中年護法弟子勃然大怒,修行至今,他從未品嚐過挫敗的滋味。
然而,事實往往出乎意料,隻見瞬息之間,中年護法弟子連連後撤數步,手中骨節斷裂,滿麵冷汗如雨。
自家最強大的護法弟子竟一招即敗,這讓憤怒至極的梁啟不得不重新審視麵前之人。
“你你你,你想怎樣!”
葉以譚目光如炬,瞥向餐廳老板,後者頓時心生寒意,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方才你非欲我屈膝求饒乎?”
“你你你,你知道觸怒梁家會有什麽後果嗎?”餐廳老板此刻雙腿顫抖不已。
葉以譚淡漠地回答“結果,我已經見識過了。立刻離開此地,遠離這省城,別再讓我見到你。”
“憑什麽?”
“滾!”
隻聽清脆一聲,葉以譚揮手間,一個巴掌抽在了二百多斤重的胖子臉上,將其硬生生扇出了包廂。
梁啟麵色劇變,冷冷地道“小子,囂張跋扈可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那些短壽的年輕人,多了去了。”
葉以譚反問“梁啟,你覺得你有資格在我麵前站立嗎?”
“你……你且好,梁某確實眼拙,今日倒想聽聽你究竟有何倚仗。”
葉以譚緩緩抬起手掌,輕輕搭在梁啟肩膀之上,梁啟頓感一股磅礴之力如同萬鈞巨石壓頂,無法抗拒,膝蓋一軟,便跪倒在葉以譚麵前。
梁啟的老臉漲得通紅,驚駭地喊道“你——”
“子不教,父之過。念你尚知悔改,帶走你那愚蠢的兒子好好教訓一番。若再讓他膽敢胡作非為,梁家,從此無需存在於世,滾!”
梁家的家主怒火中燒,疾衝而來,卻被葉以譚一腳踢飛,一路跌跌撞撞滾下樓梯直奔一樓。餐廳之內,氣氛凝重如冰。
葉以譚嘲諷的目光再次投向仍跪地不起的梁有超,後者羞愧難當,隻願昏厥過去。
“梁少,還不快滾,莫非要我親自送你回去不成?”
“你!”
梁有超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停留半刻,慌忙狼狽逃離現場。
梁家車隊疾馳進入吳家府邸,剛剛回到家中不久的吳老宗師匆忙出門,瞧見梁啟滿臉瘀青,不禁驚呼“梁賢弟,你怎麽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