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答應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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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尊破凡歸山初解塵緣之約!
    \”峰兒,峰兒\”
    李峰兒癡笑而去,口中不停地嚷嚷\”撿靈皂了,撿靈皂了\”
    張天寶父子則欲死無門,周圍的目光比任何凶器都更加致命。
    \”你們也是,撿了那靈皂嗎?\” 鄭安年見到故人,不由驚懼抽氣。
    \”鄭叔,他們根本不是人,都不是人。鄭叔,你得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張天寶哪還有世家子弟的傲氣,滿臉扭曲地跪在鄭安年麵前。
    \”懇請城主為我兒申冤。\”
    老淚縱橫的李洲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請求城主嚴懲惡徒。\” 李洲揚也隨之跪下。
    \”城主,喬宣有重大事務稟報。\” 喬宣也跟著跪下。
    \”講!\”
    \”昨夜葉晨在羊城犯下驚天動地之事,我城主府十幾位精英衛士一夜之間喪命。李府上下,更是多達四十多人受害。\”
    嘶!
    喬宣的報告猶如死亡的陰影籠罩,眾企業家紛紛倒吸冷氣。鄭安年則雙眸劇縮,怒斥道\”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啊!\”
    \”懇求城主嚴懲暴徒!\” 跪地者異口同聲。
    \”咦,這不是張天寶張大少爺嗎,怎麽落得如此境地?\”
    沉重的氣氛被一陣笑聲打破,跪著的幾人回頭,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
    葉以譚二人迅速走近,葉以譚詫異地望向躬身曲背的張天正,驚呼道,“哎喲,莫非你們父子真的被煉化了靈皂?”
    “無稽之談!”匍匐在地的幾人異口同聲。
    鄭安年陰鷙的目光緊鎖住葉以譚,質問,“閣下何方神聖?”
    葉以譚這才留意到這位城主,笑答,“你真不認識我?”
    “葉以譚,你膽大妄為,這位乃是省城城主鄭安年,還不速速下跪謝罪?”
    “原來是在請罪啊,難怪都跪著。喂,你們別向我下跪,我還未及修行登峰呢。”
    眾人怨憤地轉頭,跪的確實是他。
    鄭安年麵色鐵青,冷哼道,“是你,將他們父子打入天牢?”
    “喬宣,此事可是真的?”不料,葉以譚卻出乎意料地發問。
    鄭安年不慌不忙,接著質詢,“是你,一夜之間令數十修士隕落?”
    “喬宣,此事可是真的?”
    噗!
    喬宣氣得險些昏厥,顫抖著指向葉以譚,“你,你,你怎能矢口否認?”
    “哦,我想想,似乎確有此事。不對呀,喬宣,你不是告訴我這些都是新任省城城主的命令,為何現在都來指責我?”
    “葉以譚,你誹謗之言,不可原諒!”
    “誹謗你個頭,你們這群家夥全都成了狗肚子裏的蛔蟲,老子除掉幾個罪孽深重的敗類,你們倒在這兒大吼大叫。”
    眾人與葉以譚對視,怒火中燒。
    李洲揚憤怒地大笑,“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竟還敢在此囂張,有鄭城主在此,你休想逃避懲罰。”
    “請鄭城主嚴懲此人,為那些無辜逝去的修士主持公道。”
    李洲揚轉頭向鄭安年悲憤地吼道,其餘跪地者立刻響應,懇求鄭安年主持公道。
    眾人七嘴八舌,若不殺葉以譚,天理難容。若不殺葉以譚,民心難安。
    葉以譚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自己真的罪無可恕?
    “鄭叔,你可不知此人的心腸多麽歹毒。鄭叔,殺此人,世人必將感激你。”
    “張少爺,看樣子你的靈皂還沒撿夠,需不需要我再送你一程?”
    葉以譚一揮手,張天寶便像隻雛雞般被提起。
    “葉以譚,放開我兒子,否則我張家與你勢不兩立。”
    滿懷怨恨的張天正始終沉默,實在是無顏麵對。但兒子落在葉以譚手中,他再也無法忍受。
    “張家,難道老子還怕你們不成?未經老子允許,你們竟敢離開天牢,究竟是誰的主意?”
    葉以譚冷笑一聲,視線卻緊緊鎖住鄭安年。
    “葉以譚!”
    “滾一邊去,老子不跟撿肥皂的說話。”
    葉以譚一腳踢飛張天正,隨手將張天寶甩在一旁,怒斥道,“都啞巴了嗎,是誰擅自放人的?”
    瞥了一眼哀嚎的張天寶父子,眾人感到無力。這家夥狂妄得讓人咬牙切齒,但他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鄭安年目光如寒冰,掃過眼前一眾匍匐在地,心中怨恨卻不敢言語之人,嘴角掠過一絲嘲諷,質問喬萱“喬萱,此情此景,作何解釋?”
    喬萱愣住,明明是他下令放人,如今卻又問罪於她。
    “可惡,王老那個壽元將盡的老狐狸騙了我,鄭安年根本不敢觸怒林閣主。該死,該死,你們全都是廢物。”
    喬萱心中憤恨,暗自詛咒王老和鄭安年的祖宗。
    李氏兄弟更是驚駭,背脊泛起寒意,凝視著鄭安年。
    “難道,鄭安年匆忙前往羊城調查,是為了配合葉以譚打壓羊城的修士世家?”
    此念一起,兄弟倆恨不得找個隕石一頭撞上。
    喬萱咬牙切齒,眼中閃過狠色,既然你們要我不好過,那就誰都別想安寧,於是高聲道“城首大人,方才確實是您下令放的人。”
    鄭安年麵不改色,淡然回應“不錯,本城首記起來了,是我下令放人。葉以譚,本城首雖身在省城,但也久聞你的種種事跡,可謂罄竹難書。”
    鄭安年故意停頓,三人瞬間迷茫。這鄭安年究竟站在哪一邊?
    葉以譚麵色一沉,諷刺道“你還算有些分寸,滾回你的省城吧,羊城之事,與你無關。”
    眾人瞠目結舌,確定他剛才說的是“滾”而非“請”?
    喬萱徹底困惑,跟不上這詭異的節奏。這二人,究竟是同道中人,還是針鋒相對?
    “葉以譚,你太過放肆。一省十州皆在鄭城首管轄之下,你竟敢說他管不了羊城,難道你能?”
    李洲揚心思敏捷,已明白鄭安年與葉以譚並非一路,而是因葉以譚而來。他不過是要借羊城之力,來對付葉以譚。
    “滾到一邊去,你沒資格與我說話。”
    葉以譚揪住李洲揚的衣領,直接將他扔出門外。
    聽著二弟的慘叫,尚未領教過葉以譚厲害的李洲泉怒火中燒,喝道“葉以譚,你若有膽將我李家滅門,鄭城首自會為我們主持公道。”
    “你也給我滾。”
    葉以譚一巴掌扇飛李洲泉,冷笑看向鄭安年,質問“未經我允許,你擅自放人,是誰賦予你的權力?”
    依舊跪地的喬萱呆滯如木雞,是葉以譚瘋了,還是她聽錯了。
    鄭安年淡漠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意,大笑道“哈哈,我乃省城城首,權力便是我。”
    “我何時答應過你?”
    什麽!
    喬萱恨不得昏厥過去,不願再聽一字。
    鄭安年瞳孔驟縮,憤怒中透出笑意“哈哈,哈哈哈。葉以譚,你以為你的虛銜真能讓你長久囂張?你以為本城首會像那些蠢材,任你肆意妄為嗎?”
    葉以譚眼神微斂,顯然鄭安年隻是修煉界的螻蟻罷了。其封號被列為頂級機密,鄭安年初至郡城,絕無可能探知他的尊號,更妄論一口咬定那是無足輕重的職位。
    “果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一試究竟吧。”
    葉以譚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令鄭安年心中驟生強烈的危機感。然而想到某人的承諾,他頓時安心下來,冷笑道“你想如何證實?”
    “三息之間,羊城內任何羽族無法升空。”
    葉以譚的話語震撼了眾人,有人駭然,有人暗自嗤笑。就連喬萱這位膽顫心驚者,也不禁失聲輕笑。
    “好大的口氣,我這城主不妨直言,你罪孽深重,羊城將成為你的歸宿之地。”鄭安年毫不退讓。
    “你敢冒犯於我,我宣布,你今日便可安然退隱。”葉以譚淡漠地回應。
    “嗬嗬,三息我給你十息時間。葉以譚,下輩子輪回為人,切記不可過於傲慢,珍視你父母育你之艱辛。”
    葉以譚目光一凝“看來我對你太過仁慈,我宣告,凡鄭姓之人敢涉足屋外,格殺勿論。”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即使不相信葉以譚真能辦到,鄭安年也不由得心生寒意。想起省城的那些殘酷往事,他初聞時亦曾脊背生寒。
    此時,葉以譚和柳清歡的要害之處,皆現細微的紅光標記。
    麵色劇變之下,柳清歡毫不猶豫地擋在葉以譚身前,茫然的她尚未明白狀況。
    “察覺得太晚了,可惜。葉以譚,你的武道雖強,但你能否抵擋科技之力?此地,隱匿的修士不下十人,即便你能翻天覆地,今日也難逃一死。”
    鄭安年勝券在握,暢快大笑。
    葉以譚麵色一沉,厲聲道“你以為,修士就能取我性命?”
    “以譚,你快走,別管我。”
    柳清歡從葉以譚身後猛然衝出,全力護住他。
    “哈哈,真是癡心鴛鴦。莫怪鄭某下手無情,隻因你過於狂妄,招惹了不應招惹之人。”鄭安年麵色一寒。
    柳清歡麵色蒼白,但她怒喝“這麽多人看著,難道你不怕隻要一人泄露風聲,你將萬劫不複?”
    “愚蠢!商人重利輕義,我主動給他們把柄,你覺得他們會為了兩個亡魂,得罪權勢滔天的我?”
    柳清歡焦急地回望身後數百名企業家,他們全都低頭不語,立場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