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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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為助傾沐重拾仙途記憶,醫者建言路笙禾攜其重遊舊地。
    望著自家戒備深重的道侶,路笙禾心急如焚,誓要速促其憶起前塵。
    傾沐離了醫館,車行久遠,終至一處殘破小築。她坐於輪椅之上,一臉迷茫望向路笙禾,問“此乃何地?”
    路笙禾凝視她,輕聲探問“可有印象否?”
    傾沐搖頭,語氣不悅“莫非我曾踏足此地?”
    路笙禾神色微黯,緩緩言道“此地昔日為吾二人修行之所,汝忘卻矣?曾記否,一夕擔憂吾饑寒交迫,冒險外出,隻為予吾一雞腿。”
    雖實為傾沐隨手之舉,卻是她首次顯露出關懷之情,意義非凡。
    見傾沐依舊一臉茫然,路笙禾無奈輕歎,推其前往下一地點。
    下一站,乃胡胖子之弈局館。傾沐一見室內弈者,雙眸立時閃爍。
    路笙禾急問“可有憶起?”
    傾沐拍腿振奮“憶何?吾欲弈局!”
    路笙禾····
    胡胖子聞訊,連忙迎客。入門即見傾沐坐於輪椅,麵露激動,身後則是麵色鐵青的路笙禾。
    此景與上次路笙禾攜傾沐“光顧”弈局館時,恰成鮮明對比。
    “兄台,嫂夫人,正歡愉乎?”胡胖子問候間,見傾沐欲擲一子,忙喚停,欲阻之。
    然已遲,傾沐棋子已落,旁側男子隨即推牌,高呼“勝矣”。
    “再戰!”傾沐不信邪,誓要今日必有所獲。
    胡胖子立於後,觀之愈久,心愈涼。這位嫂夫人,弈術何在?分明閉目亂投。
    “紅中。”她隨意棄一子。
    “勝矣!”大家歡喜高呼。
    傾沐瞠目結舌,不過隨手一子,怎就敗北?
    胡胖子扯了扯路笙禾衣袖,低聲道“兄,勸勸嫂夫人吧,如此弈法,唯有敗績。”
    路笙禾淡笑“但求她歡心,敗又何妨。”
    傾沐弈至午時,未嚐一勝,他人籌碼堆積如山,她麵前空空如也。
    路笙禾靜立一旁,不言不催,耐心以待,更備清水果品,時而喂水,時而遞果,細心如村野賢妻。
    又一子落,不出所料,再度為他人所勝!
    傾沐不悅“不弈了!”
    “何故?”路笙禾笑問,見她氣鼓鼓的模樣,煞是可愛。
    傾沐抱臂,憤言“無趣,吾弈了一晨,未曾一勝。”
    路笙禾忍不住捏了捏她臉頰,笑道“弈局而已,何難之有。”
    傾沐聞言,鼻翼微皺“易?君誇誇其談,若能勝,吾有賞。”
    路笙禾挑眉,對傾沐言“若吾能贏回汝所失,可願賜吾一獎?”
    傾沐哼聲“何獎?”
    路笙禾指戳臉頰,笑而不答。
    傾沐啐了一口,怒目而視“想吾親你?癡人說夢!”
    路笙禾笑意更深“看來汝對我信心滿滿,定信我能勝。”
    傾沐不屑“君多慮矣!”
    “敢不敢與我一賭?”路笙禾故意挑逗。
    傾沐果然中計,哼道“賭便賭,誰怕誰!”
    傾沐讓位,路笙禾坐下,麵對三人,朗聲道“吾押爾等三倍!”
    三人聞之,喜形於色,這對夫婦,一早輸錢,夫又來送,便宜不占,豈非愚哉!
    隨後,路笙禾展露手段,三人尚未從贏錢的喜悅中回神,便被路笙禾連連取勝,打入絕望深淵。
    路笙禾似得天助,無論何牌,皆能化腐朽為神奇,三人智力相加,亦難以匹敵,糊裏糊塗將贏來之財悉數奉還。
    傾沐旁觀,由淡然轉為震驚,親眼見證路笙禾以劣牌逆轉乾坤,金銀如雪,落入囊中。
    此乃智慧碾壓,莫過於此。
    傾沐望著滿桌金銀,幾近狂喜,路笙禾猶如財神降世,撒錢無數!
    三人輸得一幹二淨,灰溜溜散去。
    路笙禾望向興奮數錢的傾沐,無奈搖頭,自家道侶,實乃財迷!
    傾沐抬首,與路笙禾目光相接,他眼中笑意盈盈,深邃如海,幾欲溺人。
    “看甚?”傾沐嬌嗔。
    路笙禾嘴角上揚,不語,偏頭湊近傾沐,複指臉頰,示意明顯。
    傾沐····
    既賭則應,雖不情願,傾沐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湊近路笙禾臉頰。
    正當唇將觸膚,路笙禾忽轉頭,正麵相對,封住了傾沐的唇。
    傾沐身軀一僵,唇上柔軟觸感令她腦中一片空白,二十五載孤身,此乃初吻!
    轟然間,傾沐麵紅如蝦,推開路笙禾,對方眼中的笑意,證實了路笙禾的故意!
    “君,故意為之!”傾沐咬牙切齒。
    “被汝識破了,”路笙禾並不否認,反以舌輕舔薄唇,似意猶未盡。
    傾沐強忍揍他之念,收回視線,憤怒繼續數錢,以掩尷尬。
    路笙禾大膽靠近,盯著她緋紅臉頰,笑問“這可是汝之初吻?”
    傾沐狠狠瞪他“關君何事!”
    路笙禾笑得更歡,輕撫傾沐之首“夫妻多年,何需羞澀。”
    傾沐不理,心中暗翻白眼,誰與你多年夫妻?
    她低頭,頸間微紅顯露,路笙禾目光微沉。
    “其實,那亦是我的初吻,傻丫頭!”他忽言。
    傾沐數錢之手一頓,狐疑望向路笙禾,顯然不信。
    路笙禾捏了捏她紅透的臉,眼神誠摯,認真言道“吾非輕浮之人,除汝之外,誰讓汝為吾道侶。”
    何意?對外嚴謹,對她則隨意非常。
    傾沐眼角抽搐,咬牙道“吾要與你分道揚鑣!”
    路笙禾麵色一僵,繼而冷笑,手按傾沐頭頂“做夢!”
    傾沐住院半月,傷漸愈,記憶仍空白,對路笙禾戒備未減。
    路笙禾不急,日日相伴,偶以戲謔,直至她氣得沉默。
    多次傾沐怒提分離,路笙禾不置一詞,僅置一袋金銀於其前。
    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豈能為五兩銀折腰?
    然若十兩,倒可考慮一二。
    時光在傾沐時而數錢中流逝,傷愈,終能活蹦亂跳。
    為慶能自由行走,傾沐行一大事!
    晨,路笙禾有事外出,留馬洋一人照看傾沐。
    及至午後歸來,病房空無一人,路笙禾麵色一沉,王虎自覺致電馬洋。
    “何處?”王虎問。
    馬洋瞥了眼身旁的傾沐,愁緒滿懷“醫館旁遊樂場。”
    王虎咦聲,聞馬洋那邊風聲呼嘯,不解“怎去那裏?風何以如此大?”
    馬洋望向攀升的過山車,恐高使他絕望閉眼,至頂峰驟降,他終忍不住,尖叫而出。
    而旁的傾沐,卻一臉興奮揮手“太過癮了!”
    王虎聞馬洋尖叫,恐有變故,稟告路笙禾後,路笙禾麵色一沉,偕王虎趕至遊樂場。
    及至尋到傾沐,她正拖著嘔吐不止的馬洋,欲攀上海盜船。
    “傾沐!”路笙禾之聲冷若寒冰。
    傷初愈,如此折騰,豈非自毀!
    傾沐聞聲回首,如鼠遇貓,心虛放手,馬洋軟倒在地。
    “君怎至?”傾沐嘿嘿一笑,帶幾分討好。
    路笙禾近前,目光冷厲“下來!”
    氣勢洶洶,似欲吞人,傾沐豈是易與之輩,自是不會下!
    “不!”傾沐心意已決,翻身躍上海盜船,緊握扶手,挑釁之意盡顯。
    路笙禾····
    自家道侶,親生的,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