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仙緣僅係於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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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憑我是你外祖!”章太上長老擺出長者的威嚴,瞪視著路笙禾,憤然喝道。
路笙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望著章太上長老,態度談不上半分恭順。
“你何時盡過外祖之責?”
此言一出,章太上長老頓時語塞,麵色微變,囁嚅道“昔日確有難言之隱,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路笙禾的笑意更顯冷冽,目光深邃地凝視著章太上長老,聲音漸沉“你還記得她是如何隕落的嗎?”
聞言,章太上長老的麵色愈發難看,望著路笙禾,眼神中滿是愧疚“那皆是過往雲煙,你也清楚,章氏與路氏,不可硬碰硬。”
“因此,”他的笑容冷如寒冰,緩緩言道“你便眼睜睜看著親女在冰天雪地中凋零?”
“當年我不過十四,攜著被逐出路氏的她,跪於章府門前,泣求於你,救她一命,你卻隻令緊閉大門,不聞不問,任由我們生死由天。”
“我親眼目睹母親在寒冰中消逝,卻無能為力。”
“而我之外祖,你又在做什麽?我在雪地中昏迷,你仍默不作聲,若非善人相救,或許我亦已不在人世。”
他的話語不疾不徐,毫無怒意,平靜得仿佛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之事。
然而,他每一字,都如鐵釘般,深深嵌入章太上長老的心中,沉甸甸,力透紙背。
章太上長老囁嚅兩聲,無力辯解“我別無選擇,亦非我所願,章氏遭逢巨變,上下數百口人,豈能因你母一時迷惘而陪葬,笙禾,外祖心中有苦啊!”
“你母乃我之女,其隕我怎會不痛,但手心手背皆肉,你母不明事理,偏要尋死,我怎能拖你舅父他們共赴黃泉!”
“我心中滿是愧疚,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求彌補於你!”
章太上長老眼神閃爍,望向路笙禾,眼中既有愧疚,又含慈愛。
路笙禾卻無動於衷,始終掛著涼薄的笑容。
“彌補?便是插手我的仙侶之緣?”他質問道。
章太上長老尷尬至極,道“她配不上你!”
路笙禾眸光幽冷,笑容淡漠“你錯了,是我配不上她。”
章太上長老皺眉,再次嗬斥“胡言,你哪一處不勝於她,她根本不足以成為你的道侶!”
路笙禾望向窗外,腦海中閃過傾沐那雙明亮的眸子,輕笑一聲,語氣飄忽“我雙手沾滿塵垢,背負無數業障,她太過美好,我實難匹配。”
他身上的汙穢有多重,傾沐身上的純淨便有多深。
他曾不敢相信,如他這般之人,何以遇見她,她如同落入凡塵的一縷陽光,溫暖而堅定。
如同溺於無邊暗夜之人,幾近絕望之時,遇她如浮木,緊抓不放,誓不放手!
或言他自私,霸道,但為將她留在身邊,他不惜一切手段。
“笙禾,你太過自暴自棄!”章太上長老皺眉,極為不讚同。
他的外孫乃天之驕子,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伴侶,傾沐算什麽,憑何讓笙禾自慚形穢!
路笙禾注視著他,眼神中滿是嘲諷“若非我十八歲時被選為路氏繼承人,你還會記起我這個外孫嗎?”
章太上長老麵色難堪,眉頭緊鎖,不禁動怒“若非章氏在背後支持,你以為你能成為繼承人?”
路笙禾冷哼一聲,諷刺之意更甚“你問過我的意願嗎?”
“什麽?”章太上長老詫異。
“問過我是否需要章氏,”他冷酷一笑,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麵,望著章太上長老,眼中無半點憐憫。
“章氏不過爾爾,昔年依附路氏而存,今後亦將如此!”
章太上長老的臉色徹底陰沉,難以置信地望著路笙禾。
他深知路笙禾心中對他有所怨懟,但這些年來,他們維持著表麵的和睦,路笙禾雖談不上孝順恭敬,卻也從未如此針鋒相對。
僅因他逼迫離婚嗎?
傾沐對他而言,真的如此重要?
傾沐與王虎等人在病房外等候,見章太上長老麵色不善,傾沐生怕他會出手傷路笙禾,萬一重演上次,路笙禾又不懂躲避,豈不吃虧?
為防萬一,傾沐緊貼門扉,留意著裏麵的動靜,稍有不對,她便衝進去!
若章太上長老真敢動手,管他什麽尊老敬賢,她定要教訓他一番!
關曉音見傾沐緊張的模樣,忍不住嘲諷“現下緊張什麽,看你簽字離婚時不是挺爽快的嗎?見路笙禾好轉,又反悔了,你臉皮可真厚!”
傾沐瞥了她一眼,不知該如何評價,這女子臉皮之厚,實屬罕見,明明身為“外室”,竟敢在正妻麵前囂張。
“無奈,路笙禾愛我至深,求我不離,我又能如何?隻好應允。”傾沐故作羞澀,一臉幸福模樣。
關曉音被氣得不輕,卻又無言以對,隻能狠狠罵道“賤人!”
傾沐冷冷一瞥“你罵誰?”
她真心覺得這女子頭腦簡單,先是莫名其妙讓她簽字離婚,路笙禾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又借章太上長老之名,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拜托,她傾沐何時是任人揉捏之輩?
關曉音正欲開口,見傾沐手腕微動,便又膽怯了,傾沐的身手她見識過,真打起來,自己絕非對手。
她咽了咽口水,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傾沐嗤笑,這女子欺軟怕硬,也就嘴上厲害罷了。
“再亂言,便割了你的舌頭!”她笑得邪魅,看得關曉音心驚肉跳。
關曉音被嚇得不輕,捂著心口,毫不懷疑,傾沐若真怒了,定會割了她的舌頭!
她氣得要命,卻不敢再言語,心中暗自詛咒傾沐。
門忽被推開,章太上長老麵沉如水走出,關曉音如遇救星,迎上前去,未及告狀,章太上長老已冷著臉自行離去。
吃了癟的關曉音,看看傾沐,又望向她身後的王虎和馬洋,氣惱地跺腳,追著章太上長老而去。
傾沐懶得理會,見章太上長老離開,便焦急地衝入門內,一頭撞上了剛出門的路笙禾胸膛。
“急什麽呢?”路笙禾心軟得一塌糊塗,見她揉著額頭,忍俊不禁,伸手替她揉著。
傾沐盯著那隻大手,沒好氣地咕噥“還不是擔心你?”
路笙禾笑道“我有何可擔憂的?”
傾沐瞪著黑白分明的雙眼,嘟著嘴說“我怕他打你!”
路笙禾一愣,隨即笑出聲,手指輕點傾沐的額頭,“你當我是沙袋嗎?隨便就能被打!”
傾沐被點得一愣一愣,心想也是,自己太過憂慮了。
路笙禾見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懊惱,覺得好笑,將她擁入懷中,嗅著她身上那股清新柔軟的氣息,煩躁的心情漸漸平複。
懷中人嬌小柔嫩,仿佛棉花,隨時都能融化人心。
但這隻是她的表象,她一旦爆發,連金剛都要自愧弗如!
若將來生個孩子,也遺傳她的暴力衝動,上竄下跳,路笙禾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娘子,將來若生個女兒,像你這般可愛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