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修行之路,始於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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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子時已過,路笙禾輕叩傾沐修煉室之門。
“道友,夜深未眠,所為何事?”傾沐啟門,手掩口邊嗬欠,眉宇間略帶不悅,目光落於路笙禾身上。
她性有晨昏顛倒之弊,一旦驚醒,便難掩煩躁。
“吾欲飲靈茶。”路笙禾不顧其情緒,言罷即返自身靜室。
若非理智尚存,傾沐此刻額上似有怒火升騰,滿麵疑惑望向路笙禾步入房門之背影。
至夜半,求飲靈茶?
且需擾她清夢,視吾為仆乎?
此乃心智迷失之舉?
傾沐怒氣衝衝,直奔路笙禾靜室,推門而入,幸虧一絲清明尚在,否則恐將其拆骨剝皮。
“吾非……”傾沐之責問未畢,已被路笙禾打斷。
“一壺靈茶,千金。”
路笙禾坐於榻邊,目不離膝上法器,頭亦未抬。
“遵命,尊主。”
半個時辰後,傾沐恭敬奉上靈茶,笑顏諂媚“尊主,您的靈茶。”
路笙禾輕揮袖,瞬時銀兩入其微信。
傾沐喜形於色,忙取手機確認,忽愣“非言千金一壺?何故雙倍?”
路笙禾輕啜一口靈茶,緩緩言道“助吾清洗靈莓,須誠心三遍。”
傾沐心中暗罵,然念及報仇,強壓怒火。
至廚,取新空運之靈莓,觀其本已潔淨,故僅潦草衝洗二番,置盤中呈於路笙禾。
“尊主,您的靈莓。”
路笙禾近前嗅之,眉頭微蹙,顯不滿狀“未淨。”
傾沐“謬言!”
路笙禾斜睨一眼,滿是不屑“汝僅敷衍二洗。”
傾沐心道此人莫非犬鼻?洗幾遍亦能辨?
“重洗。”
“遵命,尊主。”
傾沐攜靈莓複洗,慮其再挑剔,遂逐一精洗三遍。
洗畢近二十分鍾,靈莓備好,傾沐甩去酸痛之手,此疲累勝過百戰。
“尊主,靈莓已淨。”傾沐如獻珍寶,將靈莓奉於路笙禾前。
路笙禾一瞥,五官緊鎖“汝食之乎?”
傾沐手重,致靈莓破損,確似遭齧。
“非汝言三遍?”傾沐怒火中燒,恨不得以靈莓擲其麵。
見傾沐瀕臨爆發,路笙禾笑若朗月清風“此次既往不咎,下次慎之。”
他接靈莓,悠然品嚐。
尚有下次?視吾為仆?
吾乃貼身護法!
忍無可忍,吾豈無脾性?
“遵命,尊主。”
然也,無也。
“尚有何吩咐?”傾沐巴巴望向路笙禾,一番折騰,已至醜時三刻,困意襲來,眼皮掙紮。
路笙禾靜靜審視,眸含笑意“無他,安歇去吧。”
“謝尊主。”傾沐如釋重負,向路笙禾行禮,步伐輕快歸室,欲擁溫軟之榻入夢。
路笙禾望其歡欣背影,笑而不語。
傾沐褪鞋,撲入被褥,抱緊錦被,正欲入夢,手機突響。
欲裝未聞,因那是專為路笙禾設之鈴音,以防不測。
憤然捶床,傾沐無奈起身,點開路笙禾之信息,秀美之顏扭曲。
“夜半食冰,豈非癡狂?”
路笙禾似故意戲耍於她。
傾沐殺氣騰騰,闖入路笙禾靜室,未及言語,聞路笙禾悠悠言“再千金。”
哢嚓一響,門把手被傾沐卸下,強壓怒火,麵色複常,悄然裝回門把手。
“尊主欲食何味冰晶?”傾沐強顏歡笑,卑躬屈膝問之。
路笙禾抬首望她,眼縫微眯“各味皆來一份。”
各味皆嚐?此君乃饕餮乎?
傾沐內心咆哮,麵上卻笑靨如花“遵命,即刻購之。”
她欲收回前言,悔於成為路笙禾之護法。
吾腦中積水乎?安逸安保不守,反陷此地。
賺錢養猴,豈不樂哉?
禾寶非人,路笙禾實乃頑童。
一炷香後,傾沐攜哈根達斯諸味冰晶至路笙禾前。
“尊主,您的冰晶。”
路笙禾輕應,言“置之。”
傾沐置冰晶於榻側,哈欠連天,淚光閃爍,問路笙禾“尊主尚有何令?速言。”
路笙禾自法器前抬首,笑問“如此困倦乎?”
傾沐強撐睡意,瞪視“豈能與君同,晝夜不息?”
路笙禾薄唇緊抿,見其困極,遂打消戲弄之意,寬容言“罷了,汝去歇息。”
傾沐疑慮,盯之“真無他令?”
路笙禾笑愈濃“莫非願為吾烹夜食?”
“告退,吾去安寢。”傾沐如脫兔,臨行前,倚門見路笙禾仍專注於法器,好心提醒“尊主,宜早眠,熬夜傷身,易致猝逝。”
未待路笙禾答,門已閉,她奔回室,熄燈擁被,沉入夢鄉。
其言令路笙禾一笑,複埋首工作。
傾沐生物鍾定於卯時初,無論夜多深,皆此時起身。
昨夜被路笙禾折騰至近四更,僅眠三刻,頭痛欲裂,不情願起身,甫坐起,見床尾有人,魂魄幾散。
“路笙禾!!!”
路笙禾何時入內,攜凳坐於床尾,正凝視於她。
“入吾室何為?變態乎?”傾沐拉緊被褥,低頭檢視衣衫,恐路笙禾有不軌。
路笙禾見其緊張,又生嘲諷“汝此等凡胎,吾無興趣。”
傾沐麵色一沉,此謂凡胎?
此人言語粗鄙,此乃豐盈之美!
如此佳體亦不動心,斷定,路笙禾或有龍陽之好,曲如蚊香。
確信路笙禾未有舉動,傾沐稍安,但仍警覺“無事入室何為?知禮乎?”
路笙禾嗤笑“汝有何物能引吾興趣?”
傾沐哼聲“那又為何入室?”
路笙禾嘲諷一瞥“喚汝起身,屢喚不醒,睡如死豬。”
傾沐“……汝乃豬也!”
“起,吾等需外出。”路笙禾起身,留一言,離去。
傾沐呼喚無應,滿頭霧水,如此早出?
是否瘋癲?
強撐沉重之顱,傾沐匆匆梳洗更衣,尋路笙禾。
路笙禾亦已更衣,室中候之。
傾沐見其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精神奕奕,心有不忿。
“君昨晚何時寢?亦僅三刻?”傾沐揣測。
路笙禾不屑一顧“汝以為人皆需長眠?一辰足矣。”
一辰足矣?
足矣?
矣?
傾沐揉耳,疑聽錯。
此人非人?日僅一辰,不懼猝逝?
路笙禾見其鬱鬱,又添一擊“與其寐,不如勤於修行,豈不善?”
傾沐……吾斷言,路笙禾乃異類,紈絝之輩!
馬洋駕車於樓下待命,傾沐隨路笙禾而出,行前忽憶一事“吾等尚未用早膳?”
路笙禾果然投以鄙夷之色“不愧為豬,食字當頭。”
傾沐哼哼,不服反駁“人鐵食鋼,無食怎可?早膳最為重要,久缺早膳傷胃。”
“久食早膳傷腦。”路笙禾冷言回之。
傾沐鼻翼幾歪,“此乃歪理。”
路笙禾登車,嗤之“早膳入腹,化脂侵腦,占汝有限之智,愚如稚子,豈非傷腦乎?”
傾沐無言以對,雖知其胡言亂語,卻無力辯駁。
她咬牙登車,馬洋卻遞來早膳,笑道“秦小姐,少爺命我為您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