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仙途斷絕,章門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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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傾沐的頸項被歐陽文期以靈力之手扼住,他的眸光如寒冰,隱忍著內心的煎熬“路笙禾何足掛齒,他根本不配與我並論!”
    傾沐的呼吸受阻,麵色漲紅,卻仍從牙關中擠出字句“真正不配與路笙禾相提並論的,是你!”
    歐陽文期惱羞成怒,殺意更甚,幾乎要將傾沐的生機扼斷。
    胡胖子見狀,淚眼婆娑,急呼“小姐,莫再與他爭執,他會取你性命的!”
    傾沐僅以淩厲的目光回視歐陽文期,毫無畏懼,若真欲殺她,便來便是。
    歐陽文期凝視著她那雙堅毅的眼眸,仿佛那是陷於絕境亦不屈的靈獸。
    他心中一顫,手勁忽地鬆弛,避開傾沐滿含恨意的視線。
    他竟真的起了殺心,欲對這位長久以來心之所向的女子下手。
    歐陽文期為此念感到羞恥,自己竟與路笙禾一般,心靈蒙塵。
    此情此景,何至於斯?
    歐陽文期如逃亡般離去,留下傾沐與胡胖子麵麵相覷。
    胡胖子心有餘悸,望著劫後餘生的傾沐,長舒一口氣,勸誡道“小姐,方才太過凶險,你差點喪命,何必與他硬碰硬,修行之人,適時低頭未嚐不可,一時退讓,保全性命才是上策。”
    傾沐沉默不語,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知如何回應胡胖子,隻知聞聽歐陽文期詆毀路笙禾,便無法容忍。
    胡胖子誤以為傾沐生氣,連忙解釋“我真是擔心你,小姐,咱們別太倔強,有仇報仇,但得活著出去才行。”
    傾沐深知胡胖子關懷備至,豈會怪罪,輕輕點頭“好。”
    路笙禾等候多時,未見傾沐歸來,區區洗手間,怎需如此久?難道又遇不測?
    派人探查,亦不見傾沐蹤影,路笙禾眉頭緊鎖。
    馬洋撥打傾沐的傳音符,屢試無果,麵對路笙禾漸冷的麵色,隻能搖頭。
    顯然,出了變故。
    “查!”路笙禾丟下一令,不顧鍾先生,徑直離去。
    “發生何事?”鍾先生察覺異樣,詢問隨行秘書。
    秘書答曰“似乎是他的護法失蹤了。”
    “護法?”鍾先生笑容意味深長。
    此事恐怕不簡單,區區護法,不足以讓路笙禾如此焦慮。
    倒似因一女子而起。
    鍾先生輕笑,難怪覺察路笙禾與往日不同,昔日的他冷若冰霜,仿佛無情的傀儡。
    如今,卻多了幾分人情味。
    章太爺正於廳中品茶,忽聞路笙禾來訪,驚得茶盞落地,碎裂無聲。
    “笙禾,為何而來?”章太爺喜悅中夾雜不安,起身迎接路笙禾,不自覺站定。
    無事不登三寶殿,路笙禾無故來訪,必有其因。
    章太爺心中忐忑,暗自思量是否又觸怒了這位難纏的貴客。
    路笙禾自行落座於章太爺對麵,皮笑肉不笑地道“特來拜會你那位寶貝外孫,二弟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私生子”三字,如利刃,直擊章太爺顏麵。
    章太爺麵色難看,冷聲道“他是你二舅之子!”
    路笙禾笑意更甚“我言差矣?確是二舅之子,但乃其背棄婚姻,與外室所生,不稱私生子,難道喚其野種乎?”
    “笙禾!”章太爺怒斥,顯然不滿路笙禾對那孩子的貶低。
    路笙禾麵對怒火,卻從容道“有言,勞煩轉達。”
    章太爺皺眉“何言?”
    路笙禾鳳目微抬,寒意畢露“告之,膽敢傷我之人,此生休想踏入章門半步,除非章家願永離京都。”
    此言如冷水澆頭,章太爺愣怔,驚詫問道“此話何意,你為何如此對他?”
    路笙禾冷哼,整裝起身,笑容冷冽“先去問你那‘外孫’做了何等好事。”
    目送路笙禾離去,章太爺未敢挽留,待其出門,即刻撥通一通電話。
    電話即刻接通,章太爺怒不可遏“你究竟做了什麽!”
    一炷香後,歐陽文期複返,望向傾沐,眼中盡是不甘。
    “蠻蠻,”他跪於她前,聲音溫柔,目光纏綿,“與我同行可好?”
    傾沐冷眼相對,默不作聲。
    歐陽文期不顧其冷漠,自顧自言“我心悅你,海外之時便渴望與你共度,然我身份特殊,無法許你未來,是以隱忍未言。你離去後,方知我心,無你,我生不如死。”
    他凝視傾沐,青春貌美,如含苞待放之花,不由自主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那細膩觸感,如漩渦般將他卷入欲望深淵。
    “蠻蠻……”他目光癡迷,手沿臉頰下滑。
    忽地,一陣劇痛打斷了他的綺夢,歐陽文期驚醒,隻見傾沐狠咬其指,似在發泄刻骨之恨。
    歐陽文期被傾沐眼中的恨意刺痛,難以承受,她竟如此厭惡他?
    傾沐下巴被製,被迫鬆口,放開了歐陽文期。
    歐陽文期審視著自己血淋淋的手指,片刻後,竟放聲大笑,甚至以舌舔舐血漬,一臉陶醉。
    “變態!”傾沐厭惡至極。
    歐陽文期卻逼近她,手扶其後腦,笑得詭異“你可知道,當年我多麽渴望擁有你。”
    傾沐身體僵硬,眉頭緊鎖,盯視歐陽文期。
    歐陽文期見她緊張,愈發得意,肆意親吻傾沐的臉龐。
    傾沐惡心欲避,卻被歐陽文期牢牢控製,他盯著她豐滿的唇瓣,忍不住俯身索取。
    傾沐忍無可忍,猛然一掙,竟掙脫束縛,隨即一腳踢向歐陽文期要害。
    歐陽文期痛呼放手,震驚地望著她。
    傾沐起身,揉搓手腕,若非顧慮胡胖子,她豈會忍至此。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
    傾沐用力擦拭臉頰,鄙夷之情溢於言表。
    她狠狠瞪著歐陽文期,這狂徒,竟敢輕薄於她。
    傾沐怒火中燒,又補一腳。
    歐陽文期痛出冷汗,呼痛聲引來外人注意。
    眾人聞聲而至,紛紛以法器對準傾沐。
    傾沐無所畏懼,一把揪住歐陽文期,以腕鎖其喉,冷視眾人。
    “小姐,勿管我,你先走。”胡胖子見狀,焦急勸說。
    傾沐瞪他一眼,“閉嘴,我不會丟下你。”
    胡胖子雖急,心中卻愧疚,自知拖累了傾沐。
    “小姐,胡熊我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
    他雖是混世魔王,卻明辨是非,傾沐與他非親非故,卻願為他涉險,乃至此刻,亦不棄他不顧。
    有傾沐這般摯友,死亦無憾!
    歐陽文期雖為人質,卻不顯慌亂,反笑道“不必掙紮,你們逃不掉的。”
    傾沐加重力道,語帶寒意“那便與你同歸於盡!”
    歐陽文期大笑“好,能與你共死,吾願足矣。”
    若非傾沐尚存理智,她早已親手了結此狂人。
    “若不想他死,速讓路!”傾沐以歐陽文期為質,警告眾人。
    眾人猶豫不決,歐陽文期若有閃失,如何交代?
    麵對威脅,歐陽文期最為鎮定,他瞥了胡胖子一眼,有人立即將武器對準胡胖子頭部,威脅傾沐“放人,否則他死!”
    胡胖子身處險境,卻毫無懼色,向傾沐搖頭“小姐,別管我,帶著他走!”
    他雖貪生怕死,卻不願拖累傾沐,若能換她平安,死又何妨?
    頭點地不過輪回,十八年後再做英雄。
    胡胖子自我安慰,身體微顫,強顏歡笑,不讓傾沐看出半分膽怯。
    歐陽文期即便被控,依舊從容“不必白費力氣,你們逃不出去的。”
    傾沐手勁更甚,語氣冰寒“那就一起沉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