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提前喚娘子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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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路笙禾幼時,曾有遐思,若無己於世,或許慈母不逝,長姐猶存,弱弟不殤,乃至那薄情之父,亦不會隕於己刃之下。
    自十八歲前,路笙禾之境,無異煉獄,此皆為十八歲後,與傾沐相逢,所必曆之劫難鋪墊。
    那是他心頭之寶,願以命護之女子。
    路笙禾不解情為何物,隻知以己之法,護其所愛,免其絲毫之傷。
    若他僅十八,必竭盡所能,使傾沐永伴身側,然今已二十五,他無法坐視心愛之人,再遭世事磨礪,尤其是麵對龐然如路家。
    然他似乎忘卻,傾沐非世俗女子,她有天不怕地不怕之勇,非那輕易折損之花。
    正是這份堅韌,令傾沐初時便深深吸引了他。
    或如傾沐所言,兩情相悅,非單方犧牲,乃共擔風雨,同麵危難。
    一瞬之間,路笙禾幾以為將失其所愛,幸甚,他挽回了一切。
    今夜月色溫婉,路笙禾望向身旁佳人,前所未有的心安。此感陌生而又熟悉,仿佛家的溫馨。
    他沉浸於斯,暖意融心。
    恍若隔世之夢,他曾體驗此情。
    傾沐依偎懷中,小手輕抵他胸膛,聆聽他強健心跳,多日惶恐,此刻終得安寧。
    她深知,最懼非外界蜚語、糾纏與刁難,而是失去他。
    此男,她愛之深切。
    她願以命相護,無怨無悔。
    傾沐不明,何以如此深愛,似前世已識,情愫難解,卻不願再究。
    “後續有何籌謀?”路笙禾輕吻她鬢邊,柔聲問。
    她身背殺人嫌疑,雖路笙禾深知其清白,卻難忍他人誹謗。他心中至寶,豈容旁人輕辱?
    傾沐明其意,沉吟片刻“先洗脫嫌疑。”
    路笙禾頷首“顯然有人刻意構陷,且對你頗為了解。”
    傾沐道“似知秦蠻蠻母遭不測,是否凶手設局?”
    她語氣平和,似談他人之事,與己無關。
    路笙禾不覺異樣,秦蠻蠻之體,實為傾沐所居,二者非同一人,故他對秦蠻蠻過往,難起共鳴。
    或許,他更應慶幸,秦蠻蠻之靈被替,換來了傾沐。
    路笙禾不信鬼神,傾沐除外。
    “當日一電召我至彼,知是陷阱,為給秦蠻蠻一個交代,仍決意前往。”她坦然告之,既已被識破身份,無需再掩。
    “我已查來電,猜是誰所為?”他笑問。
    傾沐自然不知,若知,何以遭陷,默然入獄。
    她搖頭,疑問道“與秦家有關?”
    路笙禾忍住擁吻之意,笑道“真聰慧!”
    傾沐未顯驚訝,一切似在意料之中。
    唯不解,秦家何以如此待她,或秦蠻蠻?
    難道秦蠻蠻非秦家骨血,乃外室所出?
    即秦蠻蠻之母有私情?
    傾沐被自己荒謬聯想驚到,忙將雜念摒除。
    複問路笙禾“來電者,秦家何人?”
    路笙禾卻賣起關子,笑眯眯道“一吻便告。”
    傾沐同樣笑對“君非門外求恕之人矣。”
    提及舊事,路笙禾麵赤。
    “莫吝嗇,一吻而已。”某人臉皮厚如城牆,纏綿傾沐,幾欲如考拉攀樹,不離不棄。
    與孩童索糖何異?
    傾沐黑線滿麵,欲推拒,路笙禾卻不放手,顏麵早已不顧。
    “一吻,我保,吻畢即告。”他如小魔誘惑。
    傾沐不動聲色,揮手擋開,不悅道“不說也罷。”
    見她似真怒,路笙禾不敢造次,主動坦白“來電者,似與秦家一保安有關。”
    “何關?”傾沐追問。
    路笙禾故技重演,傾沐不接茬,一副隨你之意。
    路笙禾理虧,不敢再惹,終道“其叔,曾為龍景辰效力。”
    “龍景辰?怎涉龍景辰?”傾沐詫異。
    路笙禾點頭,笑中意味深長“龍秦本就沆瀣一氣,龍景辰插手,不足為奇。”
    傾沐恍然“此事與秦家關聯頗深。”
    “明顯算計於你,尚不察,愚鈍乎?”路笙禾不留情麵,吐槽道。
    傾沐慍怒“爾飄乎?”
    路笙禾秒慫“我錯。”
    “錯何?”女王冷問。
    “言汝愚。”路笙禾答,稍頓,眸中狡黠閃爍,挑釁道“僅智低耳。”
    傾沐氣結,知其口無遮攔,轉首不理。
    “我錯。”路笙禾再歉。
    傾沐已無意搭理,此人不嚴懲便蹬鼻子上臉,她略悔,寬恕太過草率。
    “娘子?”路笙禾厚顏湊近。
    傾沐臉騰紅,險些嗆水,怒目圓睜“喚誰娘子?”
    路笙禾理所當然“自是喚你。”
    傾沐白他“休胡言,尚未婚配。”
    路笙禾更理直氣壯“早晚事,提前喚何妨?”
    傾沐幾被其厚顏逗笑,此言似霸王餐之理,早晚要吃,提前食有何不可?
    路笙禾不管不顧,既心意已決,便宜不占,豈非愚哉?
    “娘子,想親親,想抱抱。”路笙禾如大猩猩般撒嬌。
    若非皮囊未變,傾沐疑認錯人,昔日高冷毒舌之他何在?忽懷念往昔。
    “滾!”傾沐無情踹開。
    路笙禾不依,誓要粘著傾沐,將思念、擔憂、不安,盡數從她身上找回。
    傾沐望他,那雙美眸緊鎖自己,母性泛濫。
    俊美之人撒嬌,確難以抗拒。
    終,傾沐妥協,抬他下巴,於眉心輕吻,虔誠而莊重。
    若知傾沐視己如寵犬,路笙禾恐難再享受此刻。
    然目的已達。
    路笙禾滿意舔唇,笑道“待婚後再好好調教你。”
    傾沐哼笑,婚後誰調教誰未可知。
    “首要之事,助你洗脫嫌疑。”路笙禾認真道。
    他目光冷冽含笑“至於秦龍兩家,定讓他們知曉,玷汙你清譽,非易事。”
    傾沐點頭,堅信路笙禾能辦到。
    她好奇“如何行事?”
    路笙禾答“先尋律師,發函昭告,證你清白,不願再見人辱你,心疼。”
    傾沐應允,又問“然後?”
    路笙禾冷笑道“彼喜毀人名譽,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使之嚐嚐身敗名裂。”
    傾沐知他早有籌謀。
    不愧吾夫,果有膽有識。
    愈發愛之。
    路笙禾得意舔唇“待婚後再好好教訓你。”
    傾沐嗤笑,婚後鹿死誰手,未知也。
    “當前,首要為你正名。”路笙禾堅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