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道侶真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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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這些流螢皆是你飼養的?”傾沐手持流螢,背後傳來路笙禾的聲音。
路笙禾踱步上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吾似是那等閑散之人?”
“自然不是。”傾沐答得幹脆。
路笙禾指尖輕彈她的額頭,眸中帶笑“既如此,能以靈石解決之事,何須親自動手?”
傾沐哼聲“那你烹飪何故親自動手?”
路笙禾嘖聲,眉頭微蹙,不滿道“看來你是好歹不分,吾特地為你烹調,他人尚無此待遇,你倒好似頗有微詞?”
傾沐瞪視他“誰好歹不分?我看是你多慮了,我隻是隨口一提,怎就引出你這許多廢話?”
言罷,她輕輕放開手中的流螢,拍了拍手,欲往路笙禾身上靠,卻被他嫌棄地避開。
“何故,嫌棄我?”傾沐問。
路笙禾直言不諱“然也。”
傾沐叉腰,氣道“這可不是你方才非要牽我手之時的態度,路公子?”
路笙禾嗤笑,“那你之前可曾觸碰過這牛糞之衍生物?”
“何物?”傾沐疑惑。
“你竟不知?”路笙禾眼眸微眯,笑如狡狐。
傾沐誠實地搖頭“確實不知。”
路笙禾笑意更甚,故作無奈搖頭“日後還需多閱典籍,連流螢如何孵化亦不知曉。”
“那你倒是說說,流螢是如何孵化的?”傾沐不服。
路笙禾笑望她“你當真想知道?”
傾沐重重點頭。
“望知之後,勿悔。”路笙禾嘖嘖搖頭,笑容愈發古怪,“流螢需濕潤陰涼且富含養分之地,能滿足者……”
他故意一頓,笑眯眯地看著滿臉好奇的傾沐,道“唯有牛糞。”
“牛糞?!”傾沐如被驚擾的靈獸,猛然跳起,雙眼圓睜,難以置信。
路笙禾堅定搖頭,打破她的幻想。
傾沐下意識嗅了嗅手,似乎真有異味,臉色一變。
“為何不早言?”傾沐氣極,扯了把草狠狠搓著手,似要搓掉一層皮才解恨。
見她氣急敗壞,路笙禾笑得前俯後仰。
傾沐見他笑得歡暢,心中更怒,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伸手欲向路笙禾報複,卻被他敏捷閃過。
“站住!”傾沐跺腳,追趕路笙禾,後者卻不予遷就,轉身便跑,高挑的身形讓傾沐望塵莫及。
二人追逐間,驚起一片流螢之光。
傾沐追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耍賴“你不疼我!”
路笙禾停在三步之外,好笑道“吾怎就不疼你了?”
“你戲耍於我,還不許我碰你。”傾沐氣鼓鼓地說。
路笙禾皺眉,苦惱道“你這是無中生有。”
“你瞧,你還狡辯。”傾沐更怒,雙手環胸,臉頰鼓如河豚,扭頭不理路笙禾。
路笙禾無奈靠近,用指輕戳,她不予理會。
“生氣了?”路笙禾笑問。
傾沐以哼聲回應。
望著她圓潤的側臉,路笙禾忍俊不禁,不顧傾沐意願,自顧自牽起她的手,貼近唇邊,輕輕一吻。
傾沐一驚,忘了生氣,轉頭問“你不嫌髒?”
“你不髒。”路笙禾握著她的手,把玩道。
傾沐蹙眉“我本不髒,是這流螢髒!”
路笙禾忍笑,點頭“是,這流螢髒。”
見他笑,傾沐更惱,輕輕拍了路笙禾一掌,雖力道輕微,卻小心翼翼觀察他的神色。
路笙禾並未如她所想那般生氣,依舊笑望著她“傻丫頭,何事都信。”
“何意?”傾沐疑惑。
“哪能真用牛糞養流螢,不過是逗你玩。”路笙禾又是一笑。
“路笙禾!”傾沐提高音量,路笙禾定睛看她“何事,道侶?”
“你又戲弄我!”傾沐氣憤推他,路笙禾未反抗,被她推倒在草地上,傾沐撲了上去,小手如風車般在他身上拍打“讓你戲弄我,讓你戲弄我。”
路笙禾非但不抵抗,反而任由她打,笑得幾乎喘不過氣。
傾沐打累了,拍了他一下“笑什麽,有那麽好笑?”
路笙禾違心搖頭“不好笑。”
他忍不住笑意,忙補充“吾道侶真是靈動,如此靈動的女子竟是吾的道侶,吾心中歡喜,故而笑之。”
明知是謊言,傾沐仍感愉悅,笑著拍了拍路笙禾的胸膛“油嘴滑舌。”
鑒於路笙禾的順從,傾沐怒氣稍減,欲起身,雙腿卻被路笙禾牢牢按住。
“何意?”傾沐怒目而視,此時才發現自己正以一種頗為親昵的姿態坐在路笙禾腰上。
麵對她的怒視,路笙禾顯得鎮定許多,他捏了捏傾沐緊致的腰肢,一本正經道“腹部有些涼。”
“涼便穿衣。”傾沐低頭,發現自己穿著路笙禾的衣物,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眼神閃爍,轉移話題“山中寒涼,不如歸去?你明日是否還需修煉,早些歇息為好。”
路笙禾笑而不語,也不放手。
傾沐麵頰漸熱,仿佛周圍流螢點燃了她的熱情,全身發熱。
她不安地扭動,感受到一絲異樣,立刻僵住。
路笙禾忽地坐起,傾沐猝不及防跌入他懷中,聽到他急促的心跳,更加手足無措。
路笙禾不容她逃避,手指輕捏她的下巴,將她扶起,直視她的眼,問“怕否?”
傾沐臉紅如霞,呼吸紊亂,卻鼓起勇氣搖頭“是你,便不怕。”
路笙禾輕笑,靠近傾沐,感受她加速的呼吸,唇邊笑意加深,輕輕在她唇上一點,溫柔道“傻瓜。”
他擁著懷中人,下巴蹭著她的頭頂,嗅著香氣“時機未至。”
傾沐抬頭,不解地問“何意?”
“待成婚後再好好‘教訓’你。”他輕咬了口傾沐嬌嫩的臉頰。
傾沐吃痛,欲打他,卻被路笙禾握住手腕,他又親吻了傾沐的手指,捏著她纖細的無名指,苦惱道“何時能親手為你戴上戒指?”
傾沐見他好看的眉頭緊鎖,忍不住笑出聲,頭靠在路笙禾胸前,他的心跳熟悉而堅定,讓她心安。
“無妨,吾可等。”她輕聲道。
路笙禾低頭,親吻她的發絲,同樣笑道“不會讓你久等。”
傾沐應聲,毫無懷疑。
她從未懷疑,哪怕等待一生,她也願意。
或許是久違的安寧,傾沐趴在路笙禾胸前,不知不覺睡去。
醒來時,天已微明,魚肚白初現,蟲海已散,幾抹熒光仍在空中舞動。
“醒了?”路笙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傾沐抬頭,對上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仿佛能讓人沉淪。
她嗯了一聲,頭蹭著他的下巴,毛茸茸的頭頂,像極了小鬆鼠。
路笙禾被她逗笑,不得不按住她的頭,“小懶豬,真能睡。”
傾沐哼聲,緊緊貼著他,他身上的溫暖令人貪戀,清晨露冷,有此暖爐,何樂而不為。
“我睡了多久?”她睡眼惺忪地問。
“很久。”路笙禾捏了捏她的鼻子,“久到我以為你不再醒來。”
傾沐皺了皺鼻子,不滿道“那你為何不叫我?”
路笙禾故作歎息“吾亦想,隻是你睡得太沉,喚不醒,無奈,自家道侶隻能寵著。”
傾沐聞言,咯咯一笑,緊緊摟住路笙禾堅實的腰,這男子確有許多可取之處,比如寒夜中的天然暖爐。
“餓了嗎?”路笙禾問。
話音剛落,傾沐的肚子便咕咕作響,她摸著肚子,委屈地對路笙禾說“餓。”
“那我們回家吧。”路笙禾親吻她的鬢角,眼中光芒如晨曦,令她難以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