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仙途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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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晨食既畢,傾沐便拽著路笙禾直奔仙門執法堂。
    事態進展異常順暢,幾近離奇。
    無需排隊,無須等待,仿佛有一雙無形之手,專為他們消解此番因果,手續一應俱全,不過盞茶功夫。
    傾沐由衷讚歎,“皇城的行事效率,確非凡俗所能及。”
    路笙禾淡笑不語,目光掠過執法堂內諸位長老,隻見他們皆龜縮於廂房之內,戰戰兢兢,靜候路笙禾的下一步指令。
    見路笙禾微微頷首,他們方鬆了口氣。
    步出堂外,傾沐似是卸下一樁心結,心中重石落地,她深吸一口氣,愉悅地伸了個懶腰。
    “如此歡欣?”路笙禾立於其後,低首湊近她耳畔,輕笑道。
    “嗯,”傾沐眉眼彎彎,似新月般明亮。
    “憨態可掬。”路笙禾指尖輕觸她鼻尖,牽起她的手,“走吧,歸家。”
    傾沐乖巧隨行,未及數步,便遇一舊識。
    龍景辰於執法堂中枯坐一夜,直至曙光初現,方得龍天昊保釋。
    踏出那刻,龍景辰自覺黴運纏身,前所未有的晦暗。
    座駕被扣,禦器證被收,一無所有。
    簽完文書,正欲離去,偶遇傾沐與路笙禾,二人親密無間,談笑風生,此景深深刺痛龍景辰!
    自己一夜未歸,秦悅悅定然更為惱怒,愈發難以撫慰。
    此時,龍景辰對秦悅悅愛恨交織,若非為討悅悅歡心,他又怎會超速闖禁,乃至身陷執法堂,更甚者,過往違規之舉一一被揭,有的尚未處理,事態愈發嚴峻。
    於是乎,他坐了一夜冷板凳,若非龍天昊以財相救,他恐將在此待至審訊之日。
    而傾沐身為秦家之人,自然連帶遭其厭棄。
    “哼!”龍景辰對傾沐嗤之以鼻。
    龍天昊緊跟其後,關切詢問“兄長何故,可是鼻塞不適?莫非在內受寒感冒?”
    龍景辰哀怨望向胞弟,若非血濃於水,真想一掌拍之,怎偏提此事?
    傾沐自然察覺龍景辰之惡意,如此昭然若揭,若感不到,豈非愚鈍?
    觀龍景辰形容憔悴,蓬頭垢麵,哪像前來處理事務,倒似被擒於此,她心中所思,路笙禾一眼洞悉。
    路笙禾亦瞥了龍景辰一眼,笑容玩味“聞昨日龍大執事因違逆仙規被捕,本以為是謠傳,不想竟是實情。”
    龍景辰麵色驟變,牙關緊咬,幾欲撲上前去撕咬路笙禾。
    見龍景辰懊喪,傾沐不禁失笑。
    “笑何?”龍景辰怒火中燒,柿子揀軟捏,他不敢對路笙禾發作,難道還懼傾沐不成?
    然傾沐非柔弱之輩,對他翻了個白眼“此問多餘,自是笑你。偌大一人,禦器考核徒勞,竟犯禁被捕,羞也不羞?”
    “秦蠻蠻,你給我閉嘴!”龍景辰氣急敗壞。
    傾沐嘖聲,“你以為你是何人,令我閉嘴便閉?大呼小叫,毫無修養,你確定你是上市仙門之主,而非市井潑皮?”
    “你這蕩婦,有何資格指責於我!”龍景辰恨得牙癢。
    “你方才罵誰蕩婦?”一直沉默的路笙禾忽啟金口,鳳眸銳利,直視龍景辰,使其瞬間噤若寒蟬。
    龍景辰氣勢稍減,嘴硬道“我並未說錯,你可知,秦蠻蠻那些照片……”
    在路笙禾的注視下,龍景辰的聲音漸弱。
    路笙禾盯著龍景辰,皮笑肉不笑“那些照片乃篡改之物,被秦勇攜至醫館,惡意中傷蠻蠻,我已命人攔截,未曾流傳,你是如何得知?”
    龍景辰額上滲出汗珠,支吾道“悅悅乃我未婚妻,秦勇乃我未來嶽丈,我兩家不分彼此,我知此事有何怪異?”
    路笙禾洞察其心虛之色,雖知其謊言,卻不戳破,僅冷笑一聲“龍景辰,與虎謀皮,慎防反噬。”
    這莫名其妙之言,使龍景辰脊背生涼,神情愕然,對路笙禾更為忌憚,但仍矢口否認“我不知所雲。”
    路笙禾冷哼,攜傾沐至其前,居高臨下,王者之姿,言道“你以為路擎明僅是利用你對付我?”
    聞其提及路擎明,龍景辰渾身一震,神色愈顯驚愕。
    “你,你全知曉?”龍景辰言語不清。
    路笙禾嘴角微揚,不再多言,攜傾沐離去。
    入車後,傾沐難掩滿腹疑惑,問路笙禾“你那話何意?路擎明與龍景辰聯手對付你?”
    路笙禾邊啟動車輛,邊望向她“安全帶。”
    “何意?”傾沐一頭霧水。
    路笙禾歎氣,無奈解開自身安全帶,繞至傾沐身旁,為她係上,繼而無情嘲諷“還笑他人,你上車竟不知係安全帶。”
    傾沐吐舌,尷尬道“我忘了嘛。”
    “這是意識問題,娘子。”路笙禾嫌棄地瞥了她一眼,“你如此愚鈍,我真憂心將來孩兒智商會受你拖累。”
    “喂!”傾沐不滿抗議。
    此乃赤裸裸的諷刺挖苦。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見她動怒,路笙禾連忙安撫“無妨,我智高,足以彌補。”
    “喂喂!”傾沐更不悅,此人既踩她一腳,又自抬身價。
    氣煞我也!
    路笙禾強忍笑意駕車離去,傾沐在一旁鼓著腮幫子,沉默片刻,終忍不住先開口“快告訴我,龍景辰與路擎明是否聯手?”
    路笙禾一邊打方向,一邊神秘笑道“龍景辰之流,也配與路家人聯手?路擎明不過視他為傀儡戲耍罷了。”
    傾沐仍不解“那龍景辰為何聽命於路擎明?”
    路笙禾笑得更加神秘“我怎知,你該去問他。”
    此人!
    傾沐險些再次氣結。
    而龍天昊驅車載龍景辰,同樣聽見路笙禾之言,好奇問道“兄長怎與路擎明合作?他可是路家人?”
    龍景辰一夜未眠,頭痛欲裂,被弟弟如此一問,頗感不耐“他雖為路家人,卻與路笙禾水火不容,我與路擎明目標一致,皆欲路笙禾隕落。”
    龍天昊恍然,隱約理解龍景辰為何知路笙禾之威,仍執意前行。
    “但路笙禾非易與之輩。”龍天昊憂慮道。
    龍景辰何嚐不明,但他已騎虎難下,月前路擎明找上門時,他曾猶豫,路笙禾非池中之物,若能輕易除去,她早已不在人世。
    然而,除了與路擎明合作,他別無選擇,他已得罪路笙禾,若不服從,路擎明那瘋子,不知會做出何等瘋狂之事。
    龍景辰心事重重地歎了口氣,對龍天昊吩咐“此事,勿告他人,隻你知,悅悅亦不可知,免她擔憂。”
    聞言,龍天昊似得知了什麽驚天秘密,自豪地點點頭“兄長放心,我絕不泄露。”
    龍景辰點頭,倚於椅背,一夜未眠,疲憊不堪,頭痛欲裂。
    秦悅悅、路擎明,暫且拋諸腦後。
    而被龍景辰遺忘的秦悅悅,此刻正伏於路擎明胸前,麵容委屈哀怨。
    “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秦悅悅幽幽道。
    路擎明邪魅之眼掃過她半裸之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即嬉笑道“我怎舍得不理你?”
    他故作親昵,在秦悅悅臉頰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