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仙緣孽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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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路笙禾的質詢,令章太爺顏麵無存,他隻能無力地辯解“當年實乃無奈之舉,唯有舍棄小女,方能保全章氏一族。若有一線生機,我又豈會不救?”
章太爺眉峰緊鎖,斷言道“非死不可救,難道你願意將章家因你那不知進退的母親陪葬嗎?”
言罷,章太爺便悔不當初,抬眼望向麵色已沉如墨的路笙禾,心中一陣寒涼。
傾沐心弦一緊,下意識看向路笙禾,若他稍有不悅,她便即刻將這老者逐出門外!
“複述一遍你的言辭。”路笙禾語調平靜,卻隱含風暴前夕的寧靜。
章太爺心生畏懼,囁嚅道“非我本意,實乃你母自種因果,遭路氏擒獲,與章家何幹?她應得路家懲處,你怎能不明是非!”
“住口!”此言出自剛步入室的路正雄,怒容滿麵,逼近章太爺。
章太爺見路正雄如凶神降世,不禁心驚膽戰,步步後退,顫聲問“你意欲何為?”
路正雄目光如刃,冷聲道“誰允你辱及笙禾之母?”
章太爺被其周身煞氣震懾,支吾道“我,我不過實話實說。”
瞬間,路正雄扼住了他的咽喉,章太爺麵色更顯猙獰,眼中滿是恐慌,連連蹬足呼救“放我,笙禾,救我!”
路笙禾僅是淡漠一瞥,安然端坐,無絲毫援手之意。
“昔年你無視潔茹意願,貪圖路家權勢,強逼婚配路正宇。她誕下笙禾後,於路家步履維艱,你可曾問津?笙禾幼弟慘遭殺害,潔茹心碎欲絕,幾近自絕,你這父親可曾心軟?你更默許路家囚禁她,任由路正宇折磨至瀕死,笙禾求助章家,你卻閉門不納,禁止族人援手。”
“你口口聲聲為章家,實則私欲熏心,貪生怕死,為權勢富貴,連親女亦可犧牲!”
“你有何顏麵自居笙禾之外祖,妄圖幹預其人生?我忍你已久,你不配笙禾一聲‘外公’!”
言畢,路正雄眸光一厲,手勁加重,章太爺頓時雙眼翻白,癱軟無聲。
“他……死了?”傾沐緊張問道。
路正雄冷哼一聲,將章太爺如棄敝屣般擲出門外,不悅道“隻是昏厥,他這等卑劣之輩,哪有那麽容易喪命。”
傾沐鬆了口氣,輕應一聲,望著路正雄,念及他方才怒火,小心問道“二叔,你沒事吧?”
她心想,二叔對路笙禾疼愛有加,故對其母遭遇憤慨不已。
路正雄勉強一笑,試圖平複情緒“我無礙。”
他深吸一口氣,內心波濤洶湧,為免在傾沐前露餡,連忙轉換話題“我去照看禾寶,剛衝了奶,別燙著它。”
“好的,二叔。”傾沐未多思,點頭應允,轉而注視路笙禾,他依舊靜坐,麵無表情,似未被章太爺所擾。
傾沐近身欲言,欲破此靜謐,卻被路笙禾轉身擁入懷中。
“路笙禾?”她察覺他情緒波動,方知他並非表麵那般平靜。
傾沐輕歎,撫慰地拍打著路笙禾的背脊。
“我母非此等人。”良久,路笙禾低沉開口。
傾沐輕應“我知曉。”
路笙禾如疲憊小鳥尋得溫暖巢穴,依偎於傾沐懷中,似受委屈孩童,低聲道“當年,她遭人誣陷,世人皆罵她不貞,可笑的是並未見那奸夫。路正宇那畜生一口咬定母親通奸,更疑我弟非其親子,母親因此被捕,弟弟dna檢測遭人篡改,顯示非路正宇親子。”
“為掩醜聞,弟不得不死,母親明知兒遭謀害,卻無力報仇,終致瘋癲。數年後,她持刀欲與那畜生同歸於盡,被製止,祖父震怒,施以家法,我百般求饒無果,她被打至垂死,我求助章家,然章家人皆自私冷漠,無人援手。那日大雪紛飛,她痛且寒,凍斃雪中。”
傾沐聞言,倒吸一口冷氣“誰篡改了報告?”
“二房所為。”路笙禾眉間微寒,“他們不容大房再添兩子,競爭者陡增。原想拖我下水,幸二叔及時阻止,轉而對付我弟。”
他眉心微蹙,眼中閃過自責“或許,弟隻是我犧牲品。”
“非也。”傾沐忙安慰,“是那些人作惡,與你何幹?你弟無辜,你也無辜,為何將加害者的罪責歸咎於你?你同樣是受害者。”
“真的?”路笙禾難以置信,多年背負害弟害姐之重,無法釋懷,自視為罪人,認為自身存在隻為克死所愛之人。
而傾沐告訴他,一切非他之過,路笙禾頗感意外。
傾沐緊握其手,堅定道“真的,非你之過,是他們狠毒,你與你弟、你母,皆無辜,真該受罰的是他們。”
路笙禾沉默片刻,笑了。
“勿再自責,答應我。”傾沐凝視其眼,認真言道。
“好。”路笙禾答得幹脆,緊緊擁著傾沐,似從她身上汲取溫暖。
傾沐見狀問“你很冷嗎?”
“不冷,比之當年跪雪地中,這點寒冷不算什麽。”他笑得令人心酸,傾沐心痛不已。
當年他尚幼,麵對母亡卻無能為力,該是何等絕望。
傾沐無以慰藉,唯有緊緊擁抱他。
“沒事了,都過去了。”傾沐沉吟許久,輕聲道。
路笙禾笑道“是的,都過去了。當年我命不該絕,凍僵雪中,幸得路人相救,撿回一命。”
傾沐亦笑“真該感謝那人。”
她忽有所悟,嘖聲道“那人不正是秦悅悅嗎?”
路笙禾皺眉“似乎是,我醒來時已在秦家,秦悅悅稱是她救了我,我未多疑。事後,路家送厚禮以報其恩。”
傾沐哦了一聲,挑眉道“說起救人,我曾夢見自己變作小女孩,衣衫單薄,在雪中行走,遇見一昏迷男孩,我背他回家,之後便不記得了。”
路笙禾笑道“夢或為現實,難道救我的並非秦悅悅,而是你?”
他不信秦悅悅如此善良。
傾沐搖頭,認為不可能“那隻是夢,怎會成真?我做過的事怎會不記得?不過,那男孩與你倒有幾分相似,都很好看。”
她隻想逗樂路笙禾,卻見他眉頭微蹙,問“你還記得夢中男孩穿什麽顏色衣服嗎?”
傾沐一時語塞,久遠之事記憶模糊“紅色?灰色?記不清了,夢中事如何記得清?隻記得他穿黑褲。”
正當路笙禾失望之際,傾沐眼前一亮“對了,他似乎受傷,肩上有大口子,像被野獸撕咬,甚是駭人。”
路笙禾麵色一凝,眼中多了幾分柔情,淺笑盈盈。
“怎麽了?”傾沐被他盯得不自在,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