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一個普通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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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你···”孫宇瞠目結舌,隻見傾沐輕而易舉地折斷了那根手臂粗的床柱,仿佛那不過是一塊軟綿綿的豆腐。
他望著傾沐提著那斷裂的床柱緩緩逼近,她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怨恨之色。
“你以為鎖住我,就能束縛我的意誌?”傾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孫宇心下一慌,急忙辯解“蠻蠻,你冷靜點,聽我解釋……”
然而,傾沐已將床柱抵在他的咽喉,那斷裂的木刺鋒利如刀,隨時可能割破他脆弱的皮膚。
“為何對他如此殘忍?在你們眼中,一條生命竟不如草芥?”傾沐的聲音冷若寒冰,手中的木棍不經意間刺入孫宇的衣襟。
孫宇痛呼一聲,鮮血順著胸口溢出,他仍不住道歉“蠻蠻,對不起,是我錯了。”
“正是你的錯!”傾沐冷笑,“區區一刺便讓你痛苦不堪,那他所承受的痛苦又何止千倍?你知道胡胖子多麽怕痛,為了給我烹飪美食,手被菜刀劃破都會哭泣,而你卻害他遭受重創,他該有多痛!他有何過錯?他僅是為了守護他的首領,一個無能,無法保護他,隻會拖累他的首領!”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孫宇麵色蒼白,無力地重複著道歉。
“啪!”傾沐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孫宇臉上,打斷了他的歉語,這一擊使他鼻青臉腫,口中鮮血直流,兩顆牙齒脫落,下巴脫臼,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們,我絕不會饒恕!”傾沐目光一凜,床柱直插孫宇腹部。
孫宇欲喊無聲,隻能瞪大眼睛望著傾沐。她站起身,無視他驚恐與焦急的目光,走向窗邊,推開窗欞,俯瞰下方,轉身對孫宇投以冷笑,隨即躍出窗外。
見她逃脫,孫宇愈發焦慮,不顧身體劇痛,驚懼交加地爬行,不慎碰倒了衣架,巨響驚動了外人。
傾沐跳出窗戶,依循直覺狂奔,未及遠行,身後房屋內已傳來騷動,顯然他們已發現她的逃離。她毫不猶豫,徑直朝荒僻之處奔去。
這是一個奇異之地,遍植綠意,山水相依,甚至圈養著獸類,卻被電網環繞。因有人精心打理,才不顯雜亂。
傾沐奔逃良久,跨過一座木橋,眼前出現一間精致小屋。她欲轉身逃離,小屋的門卻自行開啟。
“既然來了,不妨進來坐坐。”門內傳來一位老者的嗓音。
傾沐猶豫不決,老者又言“你即便跑到天黑,也逃不出去,保存體力吧。”
傾沐心中滿是疑惑,他怎知她在逃亡?盡管戒備,她還是邁步走向那扇門。
進門後,傾沐見一老者正於院中石桌旁泡茶,笑容可掬地邀約“來,嚐嚐我的茶。”
他的態度從容自若,仿佛迎接一位久別的友人。
“您是誰?”傾沐腳步微移,未急於落座,警惕地審視老者。
老者笑道“我不過是個尋常老頭。”
傾沐皺眉,直覺告訴她,這位老者絕不簡單。根據其年齡,她有了猜測。
“您是……”傾沐開口。
“非也。”老者笑中帶拒,道“我可沒有那份能耐坐上路家掌舵人的寶座。”
“那您是?”傾沐半信半疑。
老者依舊含笑“我已說過,我隻是個普通老頭。”
他斟了一杯茶,示意傾沐坐下,“請坐。”
傾沐猶豫片刻,終是坐下,既然無法逃脫,不如稍作休憩,畢竟她已疲憊不堪。
她端起茶杯,望向老者,老者同樣舉杯輕抿,傾沐意識到自己多慮,尷尬一笑,飲盡茶水。
“多大了?”老者為她添茶,笑容可掬,宛如慈祥的長者。
“二十四。”傾沐坦誠回答。
老者點頭微笑“與笙禾相仿,倒是合適。”
“您與路笙禾是什麽關係?”傾沐直接問。
老者笑而不答,隻是深深地看著傾沐,眼神清澈,洞察一切。
傾沐感到自己仿佛被置於x光之下,無所遁形,一切心思皆被老者洞察。
“不說也罷,茶已飲,我該走了。”她不願再浪費時間,欲起身離去,老者悠悠言道“你逃不掉的。”
“為何?莫小覷我。”傾沐不服。
老者笑而不語,“此地乃是一座無形的牢獄,進來之人,無人能逃。”
傾沐不信,“這裏並非密不透風,怎會逃不出去?”
“不信,你大可一試,你的一切舉動皆在監視之中。”老者意味深長地望向天空。
傾沐一愣,仰首望天,隻見一架無人機掠過頭頂。
“這是什麽地方?”傾沐問老者,何種地方竟如監獄般,時刻監控人的行蹤。
老者品了口茶,緩緩道“這裏是路家的老宅。”
傾沐眉頭緊鎖,路家?
“入此地,你無法逃脫,坐下陪我這老頭聊聊天吧,這裏很久沒有訪客了,上一次與人交談,還是我那弟弟前來發泄怒氣。”
老者言畢,目光溫和地注視著傾沐。
傾沐猶豫再三,終是坐下,麵對老者泰然自若的模樣,她難以揣測其意圖。
既來之,則安之,她倒想看看,路家究竟意欲何為?
“我一直好奇,像笙禾這樣的孩子,什麽樣的人才能讓他不惜與路家決裂?”老者凝視傾沐,笑容淡然,無絲毫惡意。
“今日一見,我明白了,你是個好孩子,與笙禾在一起,他定會很快樂。”老者眼中閃過讚許,“笙禾在路家的日子太過艱辛,我相信你能治愈他的創傷。”
傾沐被突如其來的誇讚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什麽也沒做。”
“你無需做什麽,陪伴足矣。他幼時便被奪離母懷,如同機器般被培養,曆經諸多變故,笙禾日益沉默,失去了人的情感。”
傾沐心生酸楚,無言以對。
老者歎了口氣,複又笑道“笙禾為你,與路家決裂,我弟弟大為光火,來這裏大發雷霆,砸壞了我數盆蘭花,年歲雖長,脾氣依舊。”
“你弟弟,難道是……”傾沐欲言又止。
老者點頭確認“你猜得不錯,我弟弟正是笙禾的祖父,路家的當家人。”
傾沐詫異,“為何從未聽聞過您?”
老者笑道“因為在世人眼中,我早已死去,不存在於這個世界。我沒有身份,沒有工作,如同廢物般被囚於此,終生不得離開。”
“您……為何會遭受如此對待?”傾沐不解,被囚禁於一地,無自由可言,與坐牢何異?
老者苦笑,卻透著一絲認命“路家每一代掌舵人登基之前,必清除所有威脅,隻留下有用且忠心之人。我曾是競爭者之一,我弟弟成為掌舵人後,按祖製,我應死。但他殺了所有人,唯獨留下了我,隻因我是他唯一的兄長。”
老者自嘲一笑,“但在世人眼中,我已死去,身份注銷,我在世間的痕跡全被抹去。我在此生活近五十年,除了我弟弟,幾乎無人來訪。”
“您為何不反抗?”傾沐不解,若換作是她,寧可流落街頭,也不願失去自由。
老者輕歎“我不能,他是我的弟弟,我不能讓他為難。”
“狗屁祖製,作為兄長,他為了權勢富貴,竟將你囚禁於此,這算哪門子的親情?”傾沐憤慨,無法理解老者的忍讓。
老者並未動怒,淡淡言道“路家數百年不衰,皆因嚴苛的祖製。按祖製培養出的繼承人,皆是萬中選一。一個無情冷酷的繼承人才能保持理智,不為情感所動,做出對路家最有利的決策。我弟弟當年亦是冷靜自製,如今年歲增長,性情愈躁,愈發衝動。可惜,笙禾已不再適合繼承掌舵之位,他令我弟弟失望太多次了。”
“這本是家族,不是工廠,為何要將人變成沒有情感的機器?”傾沐不解,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她看來,不過是扭曲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