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路笙禾,汝之佳人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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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無需如此喧嘩,吾已聞之。」麵對路老宗主的怒意,路擎明依舊淡漠以對,甚至挑釁地掏了掏耳朵。
    此行徑無疑觸動了路老宗主的怒火,其麵色頓時陰沉下來。
    圍觀之眾皆倒吸一口涼氣,路擎明如此狂妄,難道是自尋死路?
    要知道,路老宗主即便是對親子亦不留情麵,更何況是孫輩?
    「無甚要事,吾便離去,畢竟路氏宗門諸多事務待理。」路擎明全然不顧路老宗主的鐵青之色,語調輕蔑,盡顯傲慢。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路擎明之意何為?欲接管路氏宗門?難道路老宗主欲令其承繼宗門?
    細思之下,確有其理。路氏一族至今日,唯有路笙禾與路擎明二人堪稱傑出,而今路笙禾已離宗,宗門不可無後,路擎明自是不二人選。
    觀路老宗主之反應,眾人知其猜測不虛。麵對路擎明的囂張態度,他雖怒而不發,僅以怨毒之目光瞪視,終未言語。
    路擎明不待吩咐,便欲離去,傾沐欲隨之,小心翼翼瞥了路老宗主一眼,隻見其眼神陰冷,亦回望過來,傾沐不由緊張,下意識撫鼻,未察覺胡須脫落。
    緊跟路擎明兩步,傾沐心中暗喜,忽聞身後路老宗主冷聲道「止步!」傾沐不明所指,見路擎明未停,亦不敢停,繼續隨行,又聞路老宗主喝令「阻之!」
    一聲令下,四名凶神惡煞的守衛立時堵住門口,其餘角落之人亦圍攏而來,虎視眈眈。
    路擎明眉頭微蹙,轉身麵對路老宗主,麵色同樣沉重。
    路老宗主並未直視他,而是將目光投向傾沐,嘴角勾起殘忍之笑「老三言你逃遁,原是躲至他身旁。」
    路擎明與傾沐皆是一愣,相視一眼,前者皺眉,後者觸臉方覺偽裝之胡須已失。
    她心中一驚,望向路老宗主與路擎明,急謀對策。
    「擎明,汝有何辯解?」路老宗主再次質問路擎明。
    路擎明不動聲色地將傾沐護於身後,仍舊一副玩世不恭之態,道「辯解何物?不解汝意。」
    路老宗主眉頭深鎖,「汝不知她是何人?」
    「不知,她究竟是誰?」路擎明睜眼說瞎話,麵不改色心不跳。
    路老宗主氣極反笑「不知?甚好,來曆不明者伴汝身側,實乃大患,吾代汝清除之。」
    言罷,路老宗主揮手示意,兩名角落中人走向傾沐,目露殺機。
    傾沐拳緊握,暗忖待被帶出後再尋機脫身,以免牽連路擎明。
    「此人吾之親信,吾自會處置,勿需勞心。」路擎明言道。
    路老宗主不耐煩與其周旋「路氏宗門尚由吾主宰,吾言誰死,誰必死!」
    他凝視傾沐,如同審視一具屍體,此女毀了路笙禾,他早欲除之,她竟恬不知恥接近路擎明,自尋死路。
    「直接投入魚池,喂吾之魚!」路老宗主怒不可遏。
    二人逼近傾沐,眼看她即將被拋入魚池,路擎明嘖聲,不耐煩喊道「路笙禾,爾這混賬,還想看戲至何時?汝之佳人將喂魚矣,速出!」
    話語落下,全場嘩然,路老宗主麵色驟變,握杖之手緊攥。
    傾沐心如鹿撞,緊張又期待地環顧四周,不知路笙禾藏身何處。
    「不聽吾之警告,執意帶她來湊熱鬧,今惹禍端,咎由自取!」輕笑聲中,路笙禾之聲自門外傳來,眾人轉首,隻見路笙禾笑若春風,率人步入,那四名壯漢似盲,佯裝未見,悄然退避。
    「路笙禾!」傾沐見他,見他向自己走來,滿心歡喜。
    久別重逢,他消瘦許多,麵容憔悴,但對她的目光始終溫柔。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多日不見,思念蝕骨。
    傾沐緊盯著他,直至他立於眼前,不悅地敲了敲她的額頭「為何不聽話,非讓汝先離此地不可?」傾沐麵頰微紅,支吾道「我隻是想……」
    她欲言幫手之意,卻被路擎明無情揭露「她情深意切,隻想見你一麵,即便死亦甘願。」
    傾沐臉更紅,怒瞪路擎明,此人怎如此惡劣,非要人難堪才快意?
    然對路笙禾,她未予否認,紅著臉坦承「吾擔心你,且許久未見。」
    路笙禾笑意更濃,輕捏她臉頰「傻丫頭,吾自會保全自身。」
    他的笑容滿溢寵溺,令人膩味。
    路擎明嫌惡地幹嘔一聲,路老宗主則怒砸拐杖「夠了!」
    他一吼,成功吸引眾人注意。
    路笙禾將傾沐護於身後,笑容收斂,望向路老宗主「祖父,壽辰快樂。」
    「吾受不起,汝巴不得吾早逝,怎會祝吾快樂?」路老宗主冷笑。
    路笙禾依舊微笑,環視廳內眾人「此乃家事,汝確定欲眾人圍觀乎?」
    路老宗主麵色一沉,瞪視下方無關之人,閉目揮手,眼不見為淨。
    眾人見狀,哪敢逗留,如兔駝般散去,生怕聽了不該聽的,明日全家遭殃。
    不久,大廳空蕩,唯餘路笙禾等人。
    路老宗主盯著路笙禾,眼中怒火與恨意交織「孽畜,小覷於你,汝諸位叔父皆非汝敵手,路氏宗門將毀於汝手!」
    「皆因汝教導有方,」路笙禾語帶謙遜,目光中卻隱含嘲諷。
    路老宗主愈發憤怒,冷笑道「汝以為汝何人,僅憑一己之力,欲顛覆路氏,實乃白日做夢!」
    路笙禾語氣淡然「祖父過譽,路氏非吾顛覆,乃汝之功績。」
    「汝言何意?」路老宗主怒問。
    路笙禾諷刺道「汝幾近屠戮路氏血脈,無論嫡係旁支,人丁凋零,偌大路氏,幾近滅絕。汝連親子亦不放過,或殘或廢,致汝孤立無援,還問吾何意?」
    路老宗主哼聲「皆因他們無用,廢物不配存活於世。」
    「是嗎?」路笙禾嗤笑,「汝亦年邁,糊塗矣,亦是廢物,是否亦應赴死,不配活於世間?」
    路笙禾之言邏輯嚴密,無懈可擊,卻激得路老宗主擲出價值連城的瓷瓶,路笙禾側身避開,瓷瓶砸柱,碎裂一地。
    「放肆!」路老宗主氣得渾身顫抖,指向路笙禾「吾當初應任汝在外身死,而非讓那狼心狗肺的二子救汝歸宗!」
    路笙禾哦了一聲,不以為意「分明是二叔不願吾死,冒險帶回,為此事,汝還抽了他鞭子,汝忘卻乎?說謊者天打雷劈,汝不怕遭報應?」
    路老宗主一窒,胸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出,驚怒交加,望著路笙禾,卻放聲大笑「孽畜,汝夠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吾果然未看錯汝!」
    路笙禾笑容不變「吾言,皆因汝教,汝教會吾心狠手辣,麵對手足亦不容情,強者之路,注定孤寂,正如汝,昔年為掌權,親手弑兄。」
    「住口!」路老宗主激動打斷,咬牙切齒「吾未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