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環環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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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蟬通禪!
    大單叫人興奮!
    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到大單,這可是隨機派發的,可遇而不可求。
    接的是個女乘客,目的地是西部礦區,這個單長途是長途,隻是最後幾公裏是盤山路和陡坡路。
    車子一路向西,女乘客安穩的玩著遊戲並沉浸在遊戲之中,一切都顯得那麽平常。
    有雨點落在車玻璃上,“下雨了,天氣預報說沒雨,咋就下起來了,前麵可是盤山路和陡坡路,可要小心。”他打開了雨刷。
    雨一直下,山路越發難走,臨近午夜的山有些落寂,要不是有雨和風攪得一陣陣的響,山路上難免不會叫人心生怕意。
    車內也起了霧氣,“還是打開冷風吧。”張鵬不情願的打開了冷風,要不視線不好,可這樣油會費。
    車子在山路上緩緩的爬行,他可是加了萬分的小心,安全最重要。
    沒有路燈,汽車的遠光燈也隻能在黑暗的雨夜裏劃出條不大的光亮,孤獨的燈光掩蓋不了襲來的恐懼。
    ……
    “你好,我這裏有傘,我給你拿?”張鵬很有禮貌。
    “不用了。”女乘客關了手機,用包頂著頭下車小跑著進了門。
    “回了。”張鵬劃了收款心裏自然高興,“可是大單,八十八塊,香著呢。”調頭回程。
    回程的路便是熟路,一回生二回熟,張鵬還特意打開了順路單,“最好能接個順路單,半路上接也行。”向回趕。
    “怎麽往左偏?而且越偏越厲害?”張鵬趕緊按了下儀器麵,左前方的輪胎前方的氣壓已經下降到零。
    “我的天,紮胎了,真晦氣。”急著往邊停。
    秋夜很涼,下雨的秋夜不止用涼來表達隻能用冷表達,尤其是山路上的冷意,更不用說剛出車的張鵬,一股爆冷直衝而來。
    不能打傘也沒有雨衣,換備胎的話隻能幹淋著換,山路邊有泥,遇到這種事也不能那麽多講究。
    說幹就幹,於是備胎和三角架各自就位,明知道山路上沒車也要做好預防工作,三角架呆呆地守護著安全。
    雙閃一閃一閃的在山路的雨夜隻有和三角架打個招呼相互呼應著,他用千斤頂頂住車底盤,一下,兩下,三下……
    一身幹淨的衣服沾了光,可這有什麽辦法呢?
    “完活。”換上備胎後他長長的鬆了口氣,隨後放壞胎以及三角架。
    他脫下衣服隻留下襯衣扒下褲子隻留下秋褲,人再狼狽也不過如此。
    當一束燈光在山路上晃動時他打開了暖風。
    “還以為時來運轉,可到頭來又是晦氣連連,回吧,明天公司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想後他認真的開車。
    當車停在地下車庫的車位時,他拿起脫下的衣服,“都這時候了整個地下車庫也見不到人影,還費那麽多事再穿上髒衣服幹嗎?”他打定主意急著往電梯口走。
    “哦,這不是張鵬張經理嗎?幹什麽壞事去了鬼鬼祟祟心急火燎的樣子。”杜雅也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正巧和他碰了個對頭。
    “晦氣,跑了個活,去礦區那邊,在山路上紮了胎,這不,換胎時衣服都髒了。”他不想和她多說隻想早些脫身。
    這個樣子在一個女孩麵前是很沒麵子的,挺尷尬的。
    “原來這樣,送送我唄,人家都醉成這樣了?”杜雅半開玩笑的說,一晃一晃醉樣十足。
    “送,送美女是我們男孩榮幸。”他說完聞到杜雅一身酒氣說“又瘋去了,白天是淑女晚上是……”
    “晚上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杜雅打斷了張鵬的話,催著他送。
    說實在的張鵬說著想抽身。
    “哇!”杜雅一口吐在地上。
    “走!”張鵬說著穿上衣服扶杜雅向她家的電梯口走去。
    穿著襯衣還沒什麽說的,穿著條秋褲可就不太文明了。
    “到了,我就不進門了,進了門有些事就說不清楚了。”張鵬說後想抽身離開。
    “哇!”杜雅毫不留情的又吐了張鵬一身。
    “呀?”張鵬腦子一蒙,“今天怎麽啦,怎麽回事,這麽晦氣,倒黴透頂了。”想發火卻不能發。
    能和一個喝醉的人計較嗎?
    這可不是一個男人的品格。
    “進不是不進?”杜雅吼了句旁若無人。
    “進,小點聲行嗎,吵著阿姨他們怎麽辦。”張鵬知道杜雅媽應該在家,而杜傑在與不在拿捏不準。
    “就大聲了怎麽樣?我爸媽又沒在。”杜雅的嗓門更高了。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可不太好,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回吧。”張鵬的臉一紅想轉身向外走。
    “別,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得把我安置好了,也不差這麽一會兒?”杜雅張開手攔住張鵬而且蠻橫。
    “都到家了,還需要我做什麽?”張鵬真的不想多說,他的確有點心虛。
    他一本正經的看著杜雅。
    “吐了你一身,換身衣服唄,咱先說好了,沒別的意思。”杜雅說著去拿衣服。
    “不用了,一會兒到家了,不用麻煩你了。”張鵬還想推辭。
    “別客氣。”杜雅說著扔過衣服,“我爸的,你先將就一下。”急著湊近張鵬。
    “真的不用了,你爸媽一進門撞見我脫衣服會產生誤會的。”張鵬想盡早脫身,這可是是非之地。
    “我還不怕呢,你怕什麽?膽小鬼。”杜雅嘴裏說著手可沒閑著,一把抓住張鵬的上衣。
    “脫,我脫,姑奶奶,我去衛生間換好嗎?”張鵬覺得沒辦法,看杜雅的醉樣拒絕是萬萬不可能的,萬一她借著酒勁又哭又鬧可就不好了。
    “換了衣服就走。”張鵬躲進衛生間,利利索索地換上衣服。
    “喝杯咖啡,陪我聊會兒?讓我落落酒勁,穩當穩當你就走。”在張鵬換衣服的當可杜雅備了咖啡。
    “這個可好,提神醒腦的,我諾諾的問一句,你不打算睡覺了嗎?都幾點了?”張鵬穿上杜傑的衣服走出衛生間。
    “別說,還挺精神,喝杯吧。”杜雅說後把咖啡遞過來。
    “跟誰喝的,喝這麽多,注意身體啊!”張鵬輕呡了口關切的問。
    “自己喝的,覺得沒意思便獨自去喝,本打算少喝點,可越喝越多,借酒澆愁,本打算用你這不花錢的代駕,可一想,不能耽誤你掙錢,最後還是花了六十塊,找了個美女代駕,本想到家了,沒事了,不曾想遇到了你,心裏想,這下你跑不了了。”杜雅說著看著,眼睛不離張鵬的眼睛。
    “醉了?還是沒醉?”張鵬的臉有點紅著想。
    “眼前的這個男孩叫我歡喜叫我憂。”杜雅其實沒醉,隻不過有時候醉可以當做借口。
    有時候矛盾的心情隻有借助醉的理由才能說出口。
    愛你卻是口難開。
    愛你卻是很無奈。
    杜雅把與張鵬的交往已經上升到愛的高度,有愛便會有情,情這東西最難駕馭,情這東西很難琢磨。
    “明天還要上班,要不我回去?”一杯咖啡喝完張鵬想溜。
    這種情況他不得不溜,當一個白富美站在跟前主動投懷送抱的時候他能不動心?
    不動心才怪呢?
    可動心又管什麽用呢?
    心動不能行動這點他懂。
    階層這東西說白了不是一下子就能跨越的,灰姑娘的故事其實是童話,童話和現實其實是挺遙遠的。
    成功的捷徑隻有努力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