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花魁顧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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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開局成為廢物王爺!
姬揚和謝霖塵坐著喝了會兒酒,順便從他口中問到了很多關於天聖王朝如今朝堂的事情。
看來這小子知道的還不少啊,今天沒白扇他兩巴掌,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等他回帝城了之後,也得多和他聯係。
當然,主要還是他以為自己與他有什麽共同愛好。
他父親謝鬆為官至當朝吏部侍郎,一直是內閣“首輔”東方晉明堅定的支持者,與“次輔”上官承和這一派在朝中分庭抗禮。
倒是之前冒著暴雨跑來退婚的慕容家族是兩邊都不站。
……
花船中間是一個兩層樓高的大廳,前端建了一個高台,布置十分精美,四處擺放著爭奇鬥豔的花卉,散發著迷人的芳香。
在高台前端就是一排排桌椅,擺滿了各種美酒佳肴,姬揚和謝霖塵就坐在最前麵但是靠邊的一張圓桌邊上。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坐在桌椅前,有的翹著二郎腿,有的喝著美酒,有的甚至都很老了,有的還胖到不行,但都是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謝霖塵突然向前排中間的桌子看了一眼,目露不屑之色。
這倒是讓姬揚也有些好奇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中間六張桌子明顯分成了兩撥人,各有十來個年輕公子,既有穿著華麗的貴家公子,也有相對樸素一點的文人。
為首的兩名公子哥,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麵容俊秀,儀表堂堂,隻是這兩人似乎都看不慣對方,眼神中帶著不屑。
“怎麽,你和他們有仇?”
姬揚一看謝霖塵的臉色,就知道他看不慣那兩名公子哥,雖然那兩人各自也看不慣。
“有那麽一點吧,左邊為首的那個人是北都城第一世家鄭家嫡子‘鄭若儋’,他父親是如今北都城總督,右邊為首的是帝城陳家嫡子‘陳遊羽’,他父親是當朝刑部尚書。”
原來如此,姬揚露出一番了然之色,感情兩邊都是爭風吃醋的貴公子哥,也是一群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的人啊。
北都城是整個中州北域最大的城池,據說比北臨城還要大,是天聖王朝控製北域最重要的樞紐,同時也是用來防備北境姬氏造反最重要的軍事重鎮,曆來總督都是天聖帝最親信之人。
至於帝城陳家和謝家差不多,都是僅次於四大家族的世家,不過人家父親是刑部尚書,級別比謝霖塵他父親高,而且是支持“次輔”上官承和的。
“我就納悶了,帝城繁華無比,美女更是多不勝數,你們這些公子哥不待在帝城享受,為啥非要跋山涉水地跑到北境來喝花酒?”
姬揚問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問。
北境的麵積不過整個北域的六分之一不到,整個中州的三十分之一不到,你們非要跑到我這裏來幹嘛啊。
“還不是為了下個月舉辦的‘秋闈’考試,聖朝科舉實行‘分域取士’,中域雖然每年招錄人數最多,但是誰都知道中域學子的文采最為厲害,我們若在那裏參加科舉豈不是很容易被刷。”
謝霖塵撇了撇嘴,無奈地說道。
“但是北域就不一樣了,不及中域繁華,文化發展相對也落後,到了地處北域最北部的北境就更特殊,這裏人人尚武,對參加科舉考試興致不大,我們來這裏考試豈不是容易很多了!”
“秋闈”又被稱為“鄉試”,是天聖王朝科舉考試製度中的第二級考試,一般在每年秋季舉辦,考中之後就可以稱之為“舉人”,亦稱為“中舉”。
當然,這個考試並非是所有人都可以參加,隻有通過科舉考試的第一級考試“院試”之後,獲得了“秀才”功名者才能參加。
若是中舉之後,他們就有資格參加第二年春季在中域帝城舉辦的第三級考試“會試”,又被稱為“春闈”,考中之後就可以稱之為“進士”,可以被授予官職。
至於最後的“殿試”,是由天聖帝親自出題考試,從考中的進士之中決出前三甲,亦被稱為“狀元”、“探花”、“榜眼”。
臥槽!
姬揚直接吐槽了一句,這個時代的科舉考試怎麽也是這樣鑽空子的,你們這群家夥還專門跑到自己的地盤來參加科舉考試。
最搞笑的是,下個月就是秋闈考試,你們還不好好備考,跑到這裏來喝花酒?
“那兩個家夥也是過來參加科舉考試的?”
“絕對是,就他倆的文采,還不如我呢!”
這也是典型的比上不足不下有餘啊,很懂得自我安慰,很治愈……
“他倆欺負過你?”
“看到他們身邊帶的幾個文士了嗎?之前我們在帝城爭奪花魁的時候,他們會讓這些文士幫助,最後博得頭籌。有一次和陳遊羽打賭輸了,那個家夥逼我……”
“逼你什麽?”
“逼我……”
“到底逼你什麽了?”
“他潑了我一臉酒,逼我大喊了三聲‘我是帝城最沒用的人’。”
姬揚撫著額頭,也是無語了,他們竟然如此侮辱人,這謝霖塵在帝城豈不是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說到底又是爭風吃醋的事,就是一邊喊了一堆人幫忙,一邊傻傻上去單挑了。
……
突然,“叮咚”一聲清響傳來,如同流水拂過,清風吹麵,坐在高台前麵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說話,而是雙眼緊緊盯著高台,生怕錯過了什麽。
姬揚看了一下周圍的氛圍,暗道,要不要這麽誇張啊!
“顧仙子出來了!”
以鄭若儋和陳遊羽為首的兩撥人爆發出熱烈的叫好聲,臉上全是仰慕之色,直接嚇了姬揚一大跳,這些人怕是有什麽大病吧。
真的是距離產生美啊!
姬揚真想起來大吼一句,人都沒見到,你們在這裏激動個毛啊。
隻見高台中間的房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一道珠簾垂下,隱約可見端坐著一個美妙的身影,正在輕撫瑤琴,很快就有一陣琴聲陡然在花船之內響起。
琴聲委婉,如小溪泉水叮咚,汩汩韻味,又似空穀幽蘭,頓覺清涼。
到後來,弦弦切切,像極珠落?盤,多了一份氣概。
“暮雨初收,長川靜、征帆夜落。
臨島嶼、蓼煙疏淡,葦風蕭索。
幾許漁人飛短艇,盡載燈火歸村落。
遣行客、當此念回程,傷漂泊。
桐江好,煙漠漠。波似染,山如削。
繞嚴陵灘畔,鷺飛魚躍。
遊宦區區成底事,平生況有雲泉約。
歸去來、一曲仲宣吟,從軍樂。”
又是一陣悅耳女聲傳來,顯然在邊撫瑤琴邊清唱,借用蕭瑟之秋景與漂泊之羈旅來訴說自己的少女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