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楚家族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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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開局成為廢物王爺!
天聖六百六十九年十二月一日,歲暮天寒,無雪冬臘。
中域,中都城,楚家。
作為生意遍布九州的“中州第一富商”,楚家迎來了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族會。
自上個月起,主持楚家在九州生意的各大總管便已經陸續抵達中都了。
除了帶來所在地大量特產之外,他們最重要的任務是將當年的賬本帶回,有的甚至裝滿了幾輛大車才運來。
楚家府邸第六重宅院。
“汐瑤,楚天鈞今日到了。”
楚辰明坐在屋內的一張紅木椅子上,皺著眉說道。
“來了又如何,哥哥難道還怕輸給他嗎?”
楚汐瑤穿著一身流雲百褶裙,妝容精致,根本沒轉過身,而是對著銅鏡,慢慢將一對名貴的耳環搭在自己耳垂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北域與東域生意上的差距。”
楚辰明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如果再加上你的火鍋店營收,咱們應該還有點勝算吧。”
這次族會事關楚辰明能不能成為楚家世子,他自然比楚汐瑤緊張多了。
“哥哥放心吧,除非東域突然也開拓了什麽新生意,否則按照之前東域生意的營收,他不可能贏了我們。”
楚汐瑤緩緩站起,身邊兩個侍女趕緊各雙手端著一隻鑲嵌著數十顆小珍珠的錦鞋過來,她微微抬起腳,兩個侍女蹲在地上慢慢將鞋套上,然後才掀開珠簾,走出自己梳妝的暖閣。
“走吧。”
楚汐瑤拉著楚辰明的衣袖晃了幾下,笑著道“怕什麽,世子之位本來就是楚家嫡子的,他一個庶出的,有什麽資格和你爭。”
“可父親……”
楚辰明皺著眉頭道。
“他雖然是家主,如果九州各大總管都支持你,世子就還是你的,他們分得清輕重。”
……
楚家府邸第三重宅院,恒升堂。
“恒升”二字取自諸子百家中的儒家典籍《詩經》,“如月之恒,如日之升”,以此來寄托楚家生意鼎盛之意。
未時(1315點),一般來說是一天中溫度最高的時候,象征著楚家生意如日中天。
恒升堂外十麵巨鼓被同時敲響,分別代表著天下九州與中都楚家,象征著楚家族會正式開始。
楚家數百護衛開始從堂外小跑過來,他們麵容嚴肅,開始在各處警戒。
隨後,又是數百個仆人抬著燃燒著炭火的香爐入內,布置完畢後,他們再去抬著上百張足有一米多長的算盤,放置在一張張桌案之上。
在他們身後,上百位已有數十年賬房管理經驗的先生魚貫而入,他們每個人都帶了兩個經驗豐富的賬房夥計作為助手。
其中,負責統計另外八州生意的賬房先生各有十位,專門統計中州生意的有三十位,一共一百一十位。
很快,又是上百位侍女跟上,她們恭敬地端著一盞上好茶葉泡成的茶水,放置在賬房先生位置旁邊專門盛放的小桌案上。
“各位總管到。”
“家主到。”
隨著堂外護衛高聲呼喊,楚景曜雙手背負,帶著數十位九州生意總管緩緩步入堂內。
“我等見過家主。”
上百位賬房先生皆是起身恭敬行禮。
楚景曜帶著九州總管站在恒升堂外的台階上,麵容嚴肅,沉聲道“開始吧。”
“是。”
數百個仆人趕緊抱著九州各地的賬本進入,根據不同的州分別放置在不同的賬房先生邊上,然後抽取第一本打開放置在桌案上。
各個賬房先生拿起身邊的茶水輕抿一口,隨後深吸了一口氣,馬上投入到算賬之中。
這是每年楚家族會最重要的事情,統計各州各地一年營收、支出、利潤以及利潤率。
然後,所有賬房先生又要聚在一起,根據生意上不同的類別如鹽、鐵、生絲、軍器、糧食、珠寶、酒等再度進行分類統計。
這可是一個體力活,一般會持續到深夜,後麵即使點上蠟燭都要不斷算下去,一直到統計出結果為止。
很快,恒升堂外的空地上就響起了“劈哩啪啦”的算盤聲音,以及嘈雜的吩咐、催促等各種聲音。
楚景曜看了一眼,隨後轉身帶著九州總管進入恒生堂內殿之中。
在賬房先生未告知結果之前,所有人都不得離開此地。
……
“大哥,姐姐,我們好久不見。”
楚天鈞臉上掛著微笑,給人一種親切之感,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他和楚辰明、楚汐瑤關係到底有多好呢。
他身材有些高大,麵如冠玉,眼若流星,穿著一件淡藍色鑲金邊袍子,整個人宛如一塊完美無瑕的白玉般,豐神雋朗,給人以高貴清朗之感。
可以說完美遺傳了楚景曜的英俊以及當年中都第一美人秦含韻的清雅。
“哥哥,你怎麽今日才回來。”
楚汐琬摟著楚天鈞的胳膊撒嬌道“大哥,姐姐三日前可就到了。”
“二弟,好久不見。”
楚辰明臉上閃過一道隱晦的神色,但很快恢複平常姿態,也是微笑著說道。
倒是楚汐瑤根本就不想跟這兩兄妹在眾人麵前上演“姐弟情深、姐妹情深”的戲碼,連應一聲都免了,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還記得之前姬揚和她吵架就罵過她“難道還要和你父親上演父慈女孝的戲碼嗎”,當時她很生氣姬揚這樣說她和父親,但後來證明了他好像說的也挺有道理。
倒是楚景曜見楚汐瑤竟然這麽就不管不顧,甚至連表麵上的禮儀都省了,臉色略微有些難看,雙眼微微眯起,可是當著眾人的麵又不好意思發火,隻好端起前麵的一杯茶水喝下,並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楚汐瑤一眼。
這丫頭怎麽在北域呆了一年不到,性情變化如此之大,之前都敢頂撞我,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
難道是北境王給她的勇氣嗎?
這是楚景曜心中最大的疑惑。
殊不知,卻是他這個當父親的親手將楚汐瑤逼成這樣,她已經有些不想忍受父親的偏心,更厭惡了他和楚家那虛偽的另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