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那張臉,是不是很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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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美颯了陸晚蘇傅寒舟無錯版!
陸晚蘇回頭看了他一眼“謝謝。”
她抽回手,往旁邊退開。
看著她刻意疏離的態度,牧星野微眯了下眼睛,一言不發的接過她拎著的東西,語氣聽不出意味“既然腳受傷了,還是小心點吧。”
陸晚蘇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似是沒想到牧星野會觀察的這麽仔細。她今天腳傷已經好了不少,走的慢不注意看是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的。
“走吧。”牧星野收回視線,淡聲道。
陸晚蘇點點頭,跟著他一起進了別墅。
走了沒多遠,陸晚蘇就發現牧星野對這裏簡直是輕車熟路,完全不需要人引路,姿態隨意的就像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一樣。
她心裏不禁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忍不住問了句“你經常來這裏?”
走在前麵的牧星野身形微滯了一瞬,隨後笑著說“是啊,顧老師是我音樂的啟蒙老師。”
陸晚蘇有些意外,她沒想到顧硯詞還會收學生,也難怪盛世時代能請的動顧硯詞。
“很意外嗎?”牧星野回頭看了陸晚蘇一眼,嘴角勾著意味不明地笑。
陸晚蘇如實道“有一點。”
“其實我因為我母親,她和顧老師是舊識,所以我才跟著沾了光。”
“原來是這樣。”
牧星野回頭衝她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看向站在魚池邊喂魚的中年男人“那就是顧老師,我們過去吧。”
“好。”
兩個人走近了,陸晚蘇才看清楚中年男人的真容,跟她記憶中簡直如出一轍。
顧硯詞穿著襯衫西褲,頭發梳的一絲不亂,渾身上下散發著儒雅的氣質,絲毫看不出已經四十多歲。
他們的腳步聲驚動了正在喂魚的顧硯詞,他捧著食盆轉過身,率先看到牧星野,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正準備跟牧星野打招呼,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側的陸晚蘇。
那一瞬間,顧硯詞瞳孔驟縮了下,食盒從他手心脫落,重重砸在了地上。他仿佛毫無察覺,盯著那張與許妙溪過分相似的麵容,眼中情緒翻湧成海。
“你……”
陸晚蘇知道顧硯詞透過自己這張臉在看誰,她臉上堆起一抹職業微笑,禮貌打了聲招呼“顧老師您好,我是陸晚蘇。”
聽到“陸晚蘇”三個字,顧硯詞像是被人當頭一棒,瞬間清醒了過來。
許妙溪已經死了,這是她的女兒。
顧硯詞眼神黯淡下去,收斂好情緒,臉上重新揚起和藹親切地笑容“說起來,我和你母親還是舊識。所以你不必這麽見外,叫我顧叔叔就好。”
“是啊。”站在一旁的牧星野突然上前,彎腰將地上的食盆撿了起來,遞給顧硯詞“顧老師常跟我提起許老師和你,說想見見故人之女,才求我幫忙搭線引見。”
牧星野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顧硯詞“是吧,顧老師?”
顧硯詞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渾身一僵,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
他伸手接過食盒,目光很沉地看了牧星野一眼,帶著若有似無的警告意味。
牧星野扯了扯唇角,眼神多了一絲諷刺意味。
陸晚蘇並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顧硯詞也很快將情緒收斂好,對她笑著說“過來坐吧。”
“好。”陸晚蘇微笑著點了下頭。
顧硯詞將兩個人帶到旁邊的亭子裏,剛坐下傭人就上了熱茶。幾個人隨意寒暄了幾句,終於聊到了v的事情上麵。
“前段時間我出了意外,手還在養傷,可能真的要辜負顧老師的一番好意了。”
陸晚蘇以為是顧硯詞向牧星野推薦的自己,所以心裏還是有些歉意的。
聽到這話,顧硯詞神情露出一絲緊張,急聲問道“意外?怎麽回事?”
陸晚蘇詫異地看向他,顧硯詞頓時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輕咳了一聲想掩飾過去。
一直沒怎麽開口的牧星野突然道“是車禍,蘇姐姐傷到了手掌,縫了針。”
顧硯詞微不可聞地皺了下眉,眸光沉沉地看了一眼牧星野,隨後道“雖然遺憾,但還是養傷重要,就算盛世時代換人,我也沒有意見。”
聽到這話,陸晚蘇鬆了口氣,今天來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牧星野低頭看著手裏的茶杯,意味不明道“顧老師曾經說過,“玫瑰妄想”是為您曾經的戀人所作,既然如此,就不該留有遺憾不是嗎?”
他看向陸晚蘇,注視著眼前這張精致冷豔的麵容,似笑非笑道“由她的女兒來完成,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顧硯詞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警告出聲“星野!”
“老師,我也沒說什麽,您不必著急。”牧星野笑著看向顧硯詞,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陸晚蘇終於遲鈍的察覺到了異樣,看著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牧星野,她莫名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似乎是看出了陸晚蘇臉上的猜疑,顧硯詞連忙岔開這個話題,說道“你母親在退役前留下了很多曲譜,我一直珍藏著,放在那間陽光房裏,你想看看嗎?”
顧硯詞指向湖水對麵的一間玻璃陽光房,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懷念和溫柔。
“那我就不見外了。”陸晚蘇淡淡笑了下。
聽見她答應,顧硯詞微不可聞的鬆了口氣,招手叫來了傭人,領著她過去。
陸晚蘇一走,顧硯詞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向悠哉喝茶的牧星野,沉聲道“星野,你到底想做什麽?以前的事跟她沒有關係,你為什麽要去接近她?”
牧星野輕笑了一聲,抬頭眼眸陰冷地看著顧硯詞“你害怕了,還是心疼她?”
“星野!”
“也對,她畢竟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你怎麽可能不在意?”牧星野滿臉諷刺,冷冷勾著唇角,撐著桌子站起來,傾身靠近顧硯詞,冷笑道“那張臉,是不是很像她?”
顧硯詞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看到顧硯詞的反應,牧星野眼底的諷刺更深了“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年沒有帶著那個女人離開江市?否則也不必想現在這樣,她死了,你將自己困在這棟破房子裏,每天懷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