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爭氣的蘇大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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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弄臭全院名譽我直接搬走!
    片刻後,蘇大強買回了一些菜品,並如常交給趙美蘭,然後進屋把蘇明玉的電話號碼告訴給張宇。
    \”明玉這丫頭日子過得很艱難,她寧願打工也不想用家裏的錢,之前我私下偷偷塞給她一些,可她堅決不收。\”蘇大強惋惜地說道。
    張宇聞言,不禁搖頭歎氣\”一家人怎麽會變得如此難以溝通呢?\”
    \”明玉的性格跟你媽媽簡直一個樣,兩個倔牛互不示弱,僵持不下,\”蘇大強描述著他們之間的情況。
    張宇提出“爸爸,你應該多試著開導她們,母女之間的隔閡不會有太大仇恨啊。”
    \”哎呀,那關我什麽事,\”蘇大強有點為難地回應,“你媽那性子我可勸不動。”
    張宇搖搖頭,試著撥打蘇明玉的電話,卻連打了幾次無人接聽。蘇大強就一直在旁待機,想要聽女兒的聲音。
    電話掛斷後,張宇再次撥號。然而,仍無反應。這時外屋傳來了動靜。“媽,哥他回家了嗎?”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在屋裏,”趙美蘭應道。隨後,一位活力四溢的大男孩進來,一見到張宇立刻熱情地問候。
    這個人,正是張宇的小弟蘇明誠。他長得挺精神,個頭高挑,隻不過臉上的痘痘透露出些許青澀與肌膚瑕疵。
    \”哥,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美利堅好玩吧?”蘇明誠性格活潑開朗,不停追問,打擾了張宇撥打電話的動作。
    張宇笑道“我剛才才到的,過去是為了學習,並無多少娛樂時間,以後如果有機會,你們也去看看。\”
    \”玩什麽呀,機票那麽貴。\”趙美蘭聞聲也進入了屋子,恰好聽到張宇的話題。
    \”媽,我聽說哥哥在 找到了工作,還能給我們寄錢,這是真的嗎?\”蘇明誠詢問,好奇心滿滿。
    趙美蘭回頭轉向張宇提問“對,這我確實想知道,你在那邊是做什麽工作呢?”
    思考片刻,張宇回答“我在學校附近找了一份烹飪助理的工作。”
    \”烹飪助理?!\”趙美蘭驚訝地說,“你會做飯嗎?畢竟你是從不碰灶具的。”
    \”邊做邊學吧,其實炒菜還挺簡單的,要不今晚我就親自下廚給你們嚐嚐手藝?\”張宇說著站起身來。
    \”算了算了,難得你回家一趟,怎麽能讓你幹這些活。”趙美蘭轉過身對著蘇大強嘀咕,似乎已經替未來的晚餐安排好了一切。
    \”蘇大強,你在那兒坐著幹嘛!還不去給我們做飯!\”趙美蘭沒好氣地命令道。
    蘇大強立刻縮了縮脖子,小聲辯解道\”難得我兒子回來,還不讓我和他說說話呢。\”
    \”吃完飯刷完盤子有的是時間閑聊。\”趙美蘭毫不留情地駁斥。
    蘇大強隻好妥協,站起身,從趙美蘭手裏接過菜品,朝著廚房走去。
    張宇想要幫忙,卻被蘇明成都攔下了。
    \”哥,快跟我說說, 怎麽樣?很發達嗎?據說那兒的女孩都 衣服在街上晃蕩,是真的假的?\” 蘇明成都迫不及待問道。
    張宇笑著回應\”哪有女生光著身子逛街的?外國人確實開放一些,穿得少點沒錯,但不是 的。\”
    蘇明成摸著後腦勺“那 掙的錢是不是容易啊?聽說那兒的人都有私家車?”
    張宇解釋道\”的確工資較高,但是生活壓力也不小。大多數家庭都有輛車,但是大部分是二手車,或是老車了,開上十幾年都不稀奇。\”
    \”哥,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我去 能賺多少呢?\”蘇明成緊跟著追問。
    從這些話語中,張宇明白,蘇明成就留學的事情還挺上心。
    \”你也想去留學?\” 張宇確認般問道。
    蘇明成有點難為情地回答\”我周圍好幾個同學都走了呢。\”
    \”你考過托福或雅思沒?\” 張宇進一步詢問。
    蘇明成臉漲紅,說\”考了,結果不理想,所以媽不再讓我試了,說學費太貴,就是浪費。”
    張宇挑挑眉,無奈表示\”就這樣吧,外國看重這兩個成績,你不行,就別想出國了。\”
    蘇明成滿懷期待地問\”那你當初怎麽考的?有沒有啥竅門?\”
    \”沒什麽秘訣,就是努力學習,多練習口語,還有麵試很重要。\”張宇微笑答道。
    \”又提到英語了我最不喜歡英語!\” 蘇明成顯得頗為頭疼。
    \”英語不好還想留學,你不明白這是條死胡同嗎?\” 張宇驚訝地說。
    聽到此,蘇明成尷尬承認“我聽說國外鍍鍍金,回國工作機會會更好找點而已。”
    張宇歎了口氣“要是為求職考慮,不如在國內考研可能更適合。不一定非要出國。”
    \”誰說我要出去?\” 正在這時,趙美蘭插話進來,麵對蘇明成道:\”蘇明成,你知道你自己不是那種讀書的人。老老實實在家,找個工作,這樣才踏實。\”
    蘇明成抱著趙美蘭撒嬌,懇求“媽,我隻是隨口說說。你真要把我趕走,我會很舍不得。”
    看到這,趙美蘭心情好了許多“先去洗手準備吃飯,爸把菜做好了。”
    張宇拿著手機,苦著一張臉“媽,我聯係不上明玉,她手機掛斷了沒接。”
    蘇明成不高興地指責\”那個白眼狼不聯係我們算了。上大學之後,就跟咱們不一條心了。\”
    “哪有這樣的哥哥?” 張宇對蘇明成的說法皺眉糾正道。
    趙美蘭鼻子裏冷哼“算了,不管她。我們先吃吧,等有機會再見一麵好了。”趙美蘭的命令不容商量。
    在這個場景裏,張宇無法對抗他母後趙美蘭的指示,於是選擇接受。
    晚上時分,蘇大強準備好一桌飯菜,葷素搭配豐富,盡管是地道的家庭料理,味道隻能說 淡淡。
    比起有著何大清一樣麵孔的廚師身份,蘇大強在烹飪技藝上遜色太多了。
    在四方院的張宇對趙美的前夫何大強雖不太熟悉,自何大清因喪偶和孩子的排斥搬走後,他為對方在養老院找了安身處,並不多聯係探望。
    然而蘇大強,情況則有所不同。也許是源於對蘇明哲記憶的影響,他對父母有著深沉的關愛和感激之情。
    雖然趙美蘭對待蘇明玉的態度苛刻無比,但她對自己兩位兒子的感情卻是毫無保留,對他們的寵愛近乎溺愛,這是源於她出身農村,秉持傳統的男尊女卑觀念影響所然。
    飯桌上有雞肉的時候,那兩條雞腿肯定是蘇明哲和蘇明成都會分去,老人們享有翅膀,到最後才會輪到蘇明玉分到雞胸肉。因此,在小的時候,蘇明哲和蘇明成都沒有受過什麽苦,可以全心投入學業。
    蘇明玉的生活就沒那麽好過,除學習外,她還得從小就做家務,洗衣清潔,甚至還得在晚上幫忙點香燭。家庭觀念如此嚴重,不驚訝她上了大學後就選擇了離開家。
    重生後的小張查看了蘇明哲的記憶,深知妹妹生活的艱辛,心裏一直想找個機會去彌補她。晚餐過後,他又嚐試給蘇明玉打了兩次電話,但都沒有回應,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麽,是不是不願接。
    看到時間已晚,小張不再堅持撥打電話,決定第二天再到她的學校去找她。翌日清晨,他早早起床後,在附近快遞站發完代購的商品,忙到中午才有空。
    前往師範學院的一路上,車輛接近校園門口時,張宇便讓司機停下來,因為他在小超市入口發現了熟悉的身影。付完車費後,張宇步入超市,這時迎麵而來的銷售女孩發來宣傳單。
    “您好,先生,我們超市打折,拿著這張單子可享雙重優惠。”那女孩機械般遞過單子,沒有留意到麵前的人是誰。
    “明玉。”張宇輕聲喊出這個名字,接下傳單。
    女孩抬起頭,看清了眼前的是誰。“大哥。”她略感驚訝地答道。
    散發傳單的女孩正就是蘇明玉。看著衣著樸素、綁著馬尾的妹妹,張宇心裏有些憐憫,她穿著髒兮兮的白色運動鞋,胸前掛著超市標誌。
    “你怎麽在這裏做這個?”他疼惜地詢問道。
    蘇明玉笑得燦爛“大哥,這是我在兼職攢學費呢,不要擋著我的路。”
    張宇挽住蘇明玉的手,關切地問“馬上中午了,你吃過飯了嗎?”
    勉強露出笑容,蘇明玉答道“我要等半小時才下班。”
    “沒關係,”張宇語氣堅定,“我就在這等你半個小時,我們一起用餐。”
    然而,蘇明玉告訴他“下午兩點還有一個小時工要做,要不我們就找個其他時間再聚。”
    張宇緊鎖眉頭“你每天接多少工?”顯然對於妹妹忙碌的工作時間感到不安。
    蘇明玉猶豫地回答“也就是兩份而已。”
    張宇堅決地說“那我們就先等你下班,今天的午餐我們一定吃。”
    眼見張宇態度決絕,蘇明玉知道逃不過,權衡片刻後“我會提早半小時請假去見你。”
    張宇點頭同意。看著蘇明玉朝店裏走去,跟一位可能是老板的人物交談。
    那位老板說話大聲刺耳,門外的張宇聽得清清楚楚“工作這麽短的時間就想早走,你想走就別回來了。”言語間帶著刻薄的嘲諷。
    蘇明玉緊張地解釋“老板,真不好意思,今天確實有特殊情況。大哥來看我,我補明天一個小時的班,可以嗎?”
    然而老板陰陽怪氣的反擊道“我看是你男朋友吧!談情說愛的,工作也不認真做,愛情真的能填飽你們的胃口嗎?”
    聽不得這些汙蔑,張宇直接走進超市質問老板“你怎麽說話這樣傷人!我妹妹在你這兒做事可不是做苦工,該走還要讓她離開!”
    對方氣焰一時被按壓下來,臉色陰晴不定“這樣的爛打工的,我不用。你們兩個趕緊給我離開,別再踏足此地。”說完這句話,老板怒喝起來。
    蘇明玉緊張不已,立刻求情“老板,別呀,大哥說話不經大腦。我真的非常需要這份工作,我帶他來道歉。”
    張宇拉起蘇明玉的手臂,斬釘截鐵地回應“妹妹,別低聲下氣,這兒不要緊,總會有其他選擇。我們並不依賴這份工作。”
    然後,張宇對著老板開口“趕快把我的小妹薪水結清,少了哪怕一分錢,我也會上法庭告你,你這個超市想營業也別想了。” 老板被激怒,慌忙拉開收銀機,拿出幾張皺巴巴的零鈔甩到桌上。“拿著錢滾,我一分鍾也不想見到你們。”
    蘇明玉還想替老板說情,卻被張宇用力拉住手腕,一把拽起桌上的現金,疾步走出超市。
    兩人離開超市,背後的罵聲仍未斷絕,張宇對此置若罔聞,攔了輛出租車就駛走。坐在車內,兩兄妹相對無言,司機師傅將他們送達一座豪華餐廳。
    張宇帶著妹妹走進餐廳,並未預定包間,而是挑了一張大廳靠窗的位置,叫來服務生點了五個菜,葷菜三個,素菜一個,再添了一份老母雞湯。“夠了,兩個人根本吃不完這麽多。”蘇明玉見哥哥如此大方出手,急忙阻止他點下去。
    張宇深歎了口氣,將菜單一推還給服務員,督促其迅速下單烹飪。“在美洲混得不錯啊,能帶妹妹去館子裏了呢。”蘇明玉含笑說道。
    片刻沉默後,張宇開口“今後別再去工作了,專心讀書,學費、生活費我會幫你搞定。”蘇明玉一聽這句話,眼睛微微發紅,但她強忍住淚水,說道“我可以打工養活自己,你不用為 心。”
    聽到這話,張宇憤怒道“你不需要人照顧嗎?我是你的哥哥。”
    蘇明玉噗哧一笑回應“哥哥,你現在都在學校,哪裏來的本事供養我?雖然學費是免了,但生活費可不少。”
    張宇解釋道“我已經在美洲找到了工作,你不要為金錢煩惱,專心備考托福,有機會就去 留學。”這一番話讓蘇明玉陷入了深思“你還記得出國前跟我說的嗎?”
    “自然記得,你還說過想留學,我從未忘懷過。”張宇回答時神情堅決。
    蘇明玉低頭哭泣“爸媽為了你出國有些極端,連房都能賣出去,但我上青華都辦不到。難道我就這樣被他們遺棄了?”
    說著,蘇明玉仿佛積鬱多年的情緒得以釋放,痛哭流涕中責備起趙美蘭與蘇大強。抱怨從小父母溺愛張宇和蘇明成,而讓她像個小仆役做家務,“我隻是個小孩子,為什麽讓我承擔這些?”
    提起留學之事,她說媽媽擅自賣掉她房間導致她失去安睡之地,“我明明可以考上清華,為什麽隻能上師範?”張宇聽著,內心對於蘇母過分苛待,以及蘇父的軟弱感到痛心不已。
    此時,神秘係統發布任務治愈痛苦的成長回憶,身為蘇家大兒,你肩負著讓妹妹幸福的責任。成功任務將獲得1點自主特性值。
    麵對此任務,張宇心中疑慮,幸福究竟是什麽,對蘇明玉又意味著什麽。哭泣的蘇明玉並未察覺他的情緒波動,在宣泄了情緒後,心靈得到了些許寬慰。此時,服務員送上熱騰騰的菜肴。
    “肚子餓了嗎?快吃吧!比我去那之前,你瘦了許多。” 張宇親手倒了一碗雞湯放在妹妹跟前,輕聲道,“以後無論心裏有什麽煩心事,告訴我,我會幫助你的。”
    捧著溫暖雞湯的蘇明玉眼中淚光閃爍“哥哥,你變了……不再是那個我熟悉的模樣,若非你麵龐無異,我會認不出你才是哥哥。”
    在蘇氏兄妹之中,其實蘇明玉最為出色,無論是智力還是情緒智商都是最高的。對於張宇的變化,蘇家其他成員都沒察覺到,唯有蘇明玉目光如炬。
    \”你覺得我有哪些變化?\”張宇從容地飲著雞湯,詢問著。
    \”以往哥哥你隻專注學業,家裏大小事情都視而不見,甚至當我與蘇明成都大打出手,你都沒有介入過。\”蘇明玉略作沉吟後說出了心中所想。
    \”看起來你對為兄我也有一些看法呢!\”張宇擱下湯碗,正色說道。
    \”倒也不是怨恨,隻是以前的你和現在相比,感覺更像是住在同一屋簷下的陌路人,而不是我的兄長。\”蘇明玉表達了她的觀點。
    聽後,張宇搖搖頭\”這一趟出外求學,經曆了各種酸甜苦辣,讓我深深理解到父母的艱辛,意識到曾幾何時我是多麽自我。\”
    蘇明玉疑惑\”哥哥這樣說似乎太苛責自己了吧!\”
    張宇再次搖頭,沉痛地說\”沒錯,我以前過於自私,隻關心自己的學業,讓父母為了滿足我的需求而不得不賣掉你的房間。我對這事深感歉疚。”
    擁有蘇明哲的記憶後,張宇對過去的行為有些難以認同。
    蘇明哲這個人確實聰明絕頂,但在人際交往上則有些不盡人意。這就是所謂的書呆子——他就是這類人物的典型代表。
    盡管在學問上有過人之處,蘇明哲在人情事理上處理得一團糟,如今蘇家兄妹的僵局,很大程度上歸咎於他無法推卸的責任。
    當初要出國留學,蘇明哲不會不知道家中的經濟狀況。但他仍然將重擔留給父母去承受。
    蘇大強僅是中學校圖書館管理員,趙美蘭是一名小型醫院的護理長,兩人的收入微薄,不足以供養蘇明哲海外學習的所有費用。
    蘇明哲心中十分明白,卻出於對自己的夢想及學業追求,毅然參加了托福考試,並迫使父母不惜賣房以支撐他的學費。
    張宇指責他自私的地方,就在於此。
    他既然能夠從清華大學畢業,本該有能力找個體麵的工作,哪怕是無法直接補貼家用,至少可以減輕父母的負擔。
    但現實呢?
    他忽視了老去的父母操勞,對妹妹受到委屈無動於衷,毅然帶著賣房的錢,遠走 。
    在張宇心中,像這樣的人是值得鄙視的。
    他曾憤慨於蘇明成的寄生蟲行為,但對蘇明哲的自私也感到痛心。這個人青年時期便利用父母,成年後又 家人,缺乏應有的責任和擔當。
    沒想到變成了蘇明哲的他,即使沒有係統任務,也會努力嚐試補償父母和妹妹。
    \”其實你改變了許多,社會就是一所無形的學堂,任何人進去都會受到影響和成長。\”張宇語重心長地對蘇明玉說。
    蘇明玉聽後似乎觸動了內心的某根弦,讓她回想起打工這段時光的經曆。
    學生邊學習邊工作實屬不易,平衡學習和工作的分配更是艱難。
    相比過往,蘇明玉確實感覺這段日子自己的變化顯著很多。
    \”大哥,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國呢?如果離開之前我能送你一程就好了。\”蘇明玉滿懷感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