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看守所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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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七零嫁男主,一胎五娃全國寵!
    “新來的,我們老大問你怎麽進來的,你半天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啊?”
    周夢成疼的厲害,本來憋著一肚子火,看著眼前的人,想都沒想就來一句
    “老子憑什麽跟你說,你是哪根蔥!”
    “呦嗬!小子還挺硬氣,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小爺的拳頭硬!”
    說著舉起拳頭就對著周夢成的臉下去,周夢成坐那來不及起身,又沒處躲避,因為旁邊有人堵著,隻能雙臂護著頭,挨著拳頭。
    一起來的幾個知青看著周夢成挨打沒有去幫忙,反而很解氣,該!自作自受,把這地方當家裏呢!
    周夢成疼的受不了,隻能求饒
    “別打了,大哥別打了!再打我就不行了!”
    打一陣,那人看他老實服軟才就此收手。
    “呸!看來就是個嘴硬骨頭軟的,沒意思!”
    屋裏的人已經習慣這樣的歡迎場麵,新來的受欺負,哪怕是硬茬子,也會被打的服服帖帖。
    看完熱鬧就該睡了!
    林慧敏這邊也挺熱鬧。
    一個大姐頭模樣,膀大腰圓的婦女,看著進來的兩個女知青,一臉嫌棄。
    世道變了,弱不禁風的小體格都來蹭盒飯了!
    “你倆為啥進來的?”
    “就你們這體格能幹啥?不會是亂搞男女關係,被抓進來的吧?”
    “你別胡說!”
    林慧敏雖然覺得進來的理由不光彩,但是亂搞男女關係的理由更可恥,她可不想被扣上這帽子!
    “我們是被冤枉的!”
    “對對對,我們是被冤枉的!”杜鵑連忙解釋,可是沒人信啊!
    “廢話,進來的人有幾個不覺得自己是被冤枉的!”
    “就是!”
    “那邊是你們的位置,別出聲吵到我們休息,否則別怪姐姐們手下無情!”
    “哎呦喂!瞧瞧這細皮嫩肉的模樣,被打的紫青藍靛,可真是可憐呀!”
    邊上一個皮膚粗糙,長相粗壯的女人伸手托著杜鵑的臉,仔細觀察。
    杜鵑看著那有人同情她,立馬哭訴起來,“姐姐,我一看你就是大好人,在這幾天就拜托你多關照一下我們,等我們出去後,我會給你帶著好東西報答你!”
    “不客氣,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
    杜鵑和林慧敏走到分給她們的位置,不約而同眉頭一皺,這牆角位置有兩個大桶,一個是尿桶,另一個味道橫衝,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幹啥的!
    畢竟上邊的蓋子形同虛設!
    她們的位置,就是一個鋪著幾根稻草的磚地。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們剛閉眼睛睡覺,就被一陣液體淋醒,滿鼻子騷臭味!
    “啊!是誰?是誰?”
    “嘔!嘔嘔嘔!”
    這可比寧梔的泔水臭多了!
    “哈哈哈哈哈”
    一群女人圍著她們大笑,為首的就是杜鵑口中的大姐。“唉喲,妹子,你倆可醒了,看你倆睡的太沉,叫半天不吱聲,姐以為你倆睡死了,隻能潑尿了!唉!以前來的人小半桶就能潑醒,你們這用滿滿一大桶,太浪費了!這年輕人就是覺多!”
    “唉呦!你倆這是啥眼神?有啥不滿嗎?昨天不是還說要我多照顧一番嗎?我這還照顧錯了?”
    然後一臉無辜的樣子,詢問似的看向四周圍過來的幾個女人,幾人瞬間附和大笑。
    旁邊的大姐頭,一邊撓著癢癢,一邊看著這邊“馬蓮花,你差不多就行了,沒看著新來的小妹妹都要被你嚇哭了嗎?”
    被叫馬蓮花的女子立馬不樂意,
    “趙百靈,我都說多少次了,我叫馬聯華!”
    “嘖嘖嘖,知道了!大早上就別嚷嚷了!還不帶人家去洗洗臉,這小臉蛋哭的可真叫人心疼啊!”
    幾人連拖帶拽著杜鵑和林慧敏去旁邊的臉盆架,一個大搪瓷盆,一個大水桶,不知道多久沒換水,盆裏黑黢黢的,滿是汙垢,這看不見底色的臉盆,隱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快放開我們,你們這是霸淩,是犯法的!”
    “哎呀!小妹妹,你是在搞笑嗎?咱們都進看守所了,你來和我談犯法?你是瞧不起你自己,還是瞧不起我啊!”
    “進了看守所不一定是有罪的!”
    “花姐,這丫頭看起來腦子不太靈光,我們讓她清醒一下吧!”
    隨後林慧敏和杜鵑就被扯著頭發,按進水盆和水桶裏!
    一口口的汙水,即使牙關緊閉,還是喝了不少。
    越是掙紮,喝的越多。
    林慧敏和杜鵑狼狽無比,早知道還不如答應給錢私了。
    花姐的人還沒玩夠,大鐵門就被敲響。
    “開飯了!”
    飯廳內,領飯後,林慧敏和杜鵑躲在角落,啃著邦邦硬的雜麵窩頭,就著稀如水的米粥。
    自身處於弱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能避免受到傷害。
    趙百靈是這裏的大姐頭,每個人每餐夥食必須分給她一半,才會保一天平安,就連馬蓮花都必須遵守。
    飯盆擺在桌上,每個人路過的時候,自覺倒進飯盆一些,留出自己應得部分,然後找個牆根蹲下老實吃飯。
    雖說有點像討飯,但是誰膽肥敢說啊!
    看著盆裏的窩頭和米粥,趙百靈眉頭一皺,黝黑又粗的眉毛,如同兩隻貼樹皮要牽手(貼樹皮,農村當地叫法,是樹上毛毛蟲的一種,身體黑色,有小刺紮人,平時安靜不動,遇到刺激才動。)
    滿臉橫肉,不怒自威,看著遠處林慧敏二人,旁邊的人立馬領會。
    林慧敏和杜鵑,這兩天被折騰的疲憊不堪,再不吃東西都挺不住了。
    窩頭雖然難吃,但是抗餓,就著米粥,艱難地吃掉半個。
    口中的還沒咽下去,幾隻鞋子出現在眼前,然後啪的一聲,米粥和窩頭就被打翻。
    “唉呀!二位妹妹,怎麽這麽不小心啊!還沒吃飽吧?”
    林慧敏看著馬蓮花,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但是此刻她不敢,隻能說些好話,太怕被打了!
    “花姐,沒關係。倒是把你鞋子弄髒了,真的抱歉,要麽待會你脫下來,我給你刷下吧!”
    花姐看著小丫頭還挺識趣的,臉色瞬間緩和。
    “唉呀,姐姐是個急性子,別等一會兒了,就現在吧!”
    “啊?”
    林慧敏有點沒懂她是什麽意思,滿臉疑問。
    “花姐,她沒聽懂,我們來教教她吧!”
    花姐揮揮手,表示同意。
    又不是傻,看著兩個粗壯的婦女擼胳膊往袖子走過來的樣子,大有那種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
    杜鵑在一邊嚇得不敢吭聲,眼看著林慧敏被薅著頭發,臉懟在花姐的鞋麵。
    “舔啊!你倒是舔啊!不舔怎麽能幹淨呢!”
    “你,你們太欺負人了!”
    “欺負你怎麽了!你不是說要給刷幹淨嗎?刷哪有舔的幹淨!”
    “哈哈哈,花姐,百靈姐,你們看她哭了,哈哈哈哈哈,她哭起來真好看啊!”
    “那就讓她再哭一會兒!”
    林慧敏感覺自己這輩子沒這麽窩囊,屈辱過,眼前的味道快要把她熏吐了!
    臉上淚水糊著米粒,被按著頭,整個人都無法動。
    她心裏恨的要死,恨自己的無能,恨寧梔的無情,恨村裏人的冷漠。
    這一切都怨寧梔,如果不是她勾引淩雋,她不能去找上門,也就不能有後續的事情,自己更不至於被這樣欺辱。
    村裏的人都是牆頭草,全程冷漠的圍觀,沒有一個人肯為自己出頭。
    越想越氣,在又一次嘴巴被按在鞋上的時候,她身體往前一挺,一口咬在花姐的腳背,疼的花姐嗷嗷大叫,然後一臉踢在林慧敏的腦袋,直接給她踢個翻身,腦袋撞到桌角直接破了相出血,緊接著又薅起她的頭發,用力地往牆上磕,磕累了,才換眾人對林慧敏拳打腳踢。
    杜鵑嚇得半死,看著門外有管事的經過,立馬大喊“救命啊!快打死人了!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