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委托人是水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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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提瓦特,開局探案震驚水神!
    “嗬,當然了,我的小海倫。”安德森笑眯眯地看向海倫,和他麵對倫納德時的神色完全不同,“作為一個合格的偵探,了解清楚自己的委托人是很有必要的,這關係到你接下來的行動是否是正義的以及自身的安全與否,這是一個偵探的基本的要求。”
    “哦,我並沒有冒犯你的意思,而是在說某個成天抽煙上癮腦子裏全是尼古丁的家夥。”
    “得了吧,安德森。”倫納德忍不住回嘴道,“你是怎麽知道委托人的信息的,這封信件可是莫名奇妙進入我們的郵箱的。”
    “通過邀請函的信件本身,以及追溯到郵局,寄信人的身份信息都是個謎,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個聚會地點。”
    “而這個地方我也查過了,房主是一個早就已經死去的老太太,無兒無女,目前這棟房子處於的是無主狀態,由楓丹廷官方人員管理,顯然委托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擇的這個場所。”
    “根據這些線索,除了把委托人劃在貴族和高級官員內以外,根本就沒有別的線索了吧。”
    “所以說你才是二流偵探,倫納德。”安德森得意洋洋地搖了搖手指,他的手指上金戒指上的鑽石散發著奪目的光彩,“對於從小家境不富裕的你來說,能夠推測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
    “但是家境原因成為了你推理到這裏到達極限的原因。”
    見到倫納德眼神中透露出不解,以及海倫好奇的神色,他更得意了,猶如一隻高傲的公雞“猜測到委托人身份的關鍵就在於這封邀請函上。”
    “當然,我們可以從其紙質的優良和燙金的花體字猜測到委托人身份的不凡,再從那封信中的語氣可以知道這是一封由貴族或者高級政府官員的委托,但是你們都漏掉了一點。”
    “漏掉了一點?”
    “是的,讓我們來看一看這一封信的格式。”他掏出了手上的信,理查德和海倫也把自己的委托函打開——
    “尊敬的倫納德(安德森)先生\海倫小姐
    很抱歉以這種形式來和您進行對話,不過我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希望您不要介意。
    今天給您寫這封信的原因是,我希望您能接受一個委托。
    當然,我委托的事情絕對不是有損您名譽的齷齪之事,而是請求您能夠接受這個在您能力範圍內的委托。
    作為楓丹有名的偵探,我相信您不會願意不接受這個挑戰。
    如果您願意的話,請於2月7日來到此處麵談。
    f 敬上”
    “經典但是奇怪的委托信,署名使用代號,沒有委托內容的具體要求,隻有委托地點和時間,除了昂貴的委托函能猜出使用人身份的尊貴外沒有別的可以得知的信息了。”倫納德望向安德森,“所以你能推測出來的論據在哪裏?”
    “我說過了,倫納德。”安德森得意地看向他,“身份的區別是你無法成為一流偵探的重要原因,猜測出委托人身份的原因很簡單。”他舔了舔嘴唇,“不過我也不敢確認就是了。”
    “直接說重點!”
    “格式,雖然這是一封很明顯的貴族式委托信,信紙也是造紙商專門為貴族打造的紙張製作的,但是有兩個地方有違和的地方。”
    “第一個是貴族身份,一個貴族寫信時,把他的家族寫在上麵是很重要的,畢竟事關他們家族的榮譽,不寫上去會顯得有失禮儀。當然,如果他想要隱藏身份是不會寫的,就如同這封委托一樣。”
    “廢話。”
    “不不不不不,加上下麵這一條就不是廢話了。”他的眼睛裏散發出狂熱的光芒,“信在寫的時候沒有提過任何一句有關於神明的祝福。”
    “你的意思是——”倫納德的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起來,“不,這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故意這麽做的,或者主人一時大意。”
    “但也有這種可能,不是嗎?”安德森得意洋洋地欣賞著他的表情,很顯然這位對頭現在的狀態讓他很是滿意,“另外,像這種級別的委托函,而且還是同時給這麽多位偵探一起發送。”
    “你覺得有可能是‘一時大意’嗎?”
    “”
    “倫納德先生?”海倫不解地望向了他。
    “我大概懂得安德森的意思了。”倫納德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仿佛要把心中的壓力全部吐出來一樣——
    “這可能是一封來自於水神大人的委托信。”
    “水神大人?”海倫有些震驚,“是怎麽看出來的。”
    “信的格式。”倫納德沉聲道,“就像是安德森說過的那樣,信紙中沒有任何關於神明的話語。”
    “對於貴族來說繁雜的禮數是很重要的,所以一般會在信中寫上一兩句有關於神明方麵的祝福,比如‘願水神大人庇佑你’之類的。”
    “然而這封信裏根本沒有寫這種東西,如果是普通人來說可能確實因此斷定太過於武斷,但是這對於貴族來說是不合理且無法接受的,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名譽比什麽都重要。”
    “而剛剛信紙的材質和使用的花體字已經驗證出了委托人的身份了,不使用神明祝福語進入信件的位高權重者,在楓丹隻有兩個。”
    “我這麽說,你能懂得我的意思了嗎?”
    “芙卡洛斯大人和那維萊特大人?”這麽一說海倫也懂了,隨即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麽說來我們要接受的是神明大人或者是最高審判官大人的委托?!”
    “八成是芙卡洛斯大人。”倫納德彈了彈手上的信紙,“畢竟署名上寫的是‘f敬上’,倒也能和芙卡洛斯大人的姓名對上。”
    “這個推理確實大膽,而且理由也算充分,不錯,安德森,你成功讓我把對你的印象從腦子裏裝滿吐司變成了裝滿蛋黃醬。”
    “倫納德!!!”
    “當然也不排除是有人偽造信件,可能來自於我們之前的仇家。”海倫沉思道。
    “但是這種可能性極低,紙張是造紙廠專門服務於貴族而生產的專屬信紙。”倫納德聳了聳肩,“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什麽貴族。”
    “畢竟得罪過的我都全部送入監獄了,那些剩下的殘黨都沒什麽腦子,不太可能會想到這種為了報複的辦法。”
    “而且如果是為了報複,把這麽多有備而來的偵探喊到這裏,再一起報複未免有點太過於自信了。”
    “如果是單純為了報複,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悄悄潛入房間對著床上開一槍更加簡單有效率,不是嗎?”
    “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我們不需要小心,委托人把地點定在在這種地方,說不定會有危險。”
    “哢嚓——”房間裏突然傳出木板移動的聲音,安德森刷的一下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槍,倫納德也把手伸入大衣口袋,海倫娜把手伸入小包內。
    三個人神經瞬間繃緊,盯著聲音傳出的地方——那是一個老舊的衣櫃,一隻手慢慢從其伸了出來,隨即而來的還有拐杖駐地和一道年輕聲音充滿怨氣的碎碎念——
    “楓丹的道路設計到底是哪個腦袋被驢踢了的白癡負責的,哪怕是我用了這個也都迷路了三次啊!”
    “呼,應該是這裏吧。”
    理查德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從衣櫃裏鑽了出來,然後迎接他的是麵前三個人詫異的目光。
    “呃……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