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誤會我要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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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修許詩雲!
    晚上,我媽從公司回來了。
    我爸一見到她回來,立馬就上前,開始跟她說我的病情,而且強烈要求她來說服我去住院。
    我可是他們的寶貝獨生女,我爸很自信,他覺得我媽一定會焦急地催我去治療,沒想到的是,我媽疲憊地搖了搖頭,拿出了她這輩子最牛逼的演技。
    “算了,你們父女兩個我是管不了了,你不想去住院手術,意意也不想去住院手術,以後你們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孤苦伶仃的老東西在這裏,把洛洛和明初帶大,我認命了。”我媽說著,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開始擦拭眼睛。
    我爸懵逼了,他看著我媽哭哭啼啼的樣子,然後又看看我、
    我則是“慚愧”地低著頭,不去看他們,任由我爸在那裏做心理鬥爭。
    還不等我爸繼續說點什麽,我媽已經“心灰意冷”地上樓了,似乎不想再和我們多說。
    我怕我爸再和我說什麽,也立馬抱著洛洛上樓,阿姨則是替我把明初抱了上來,我將臥室門反鎖好,絕不出去。
    我相信這一晚,我爸的心情會很複雜,在我和他同病相憐的情況下,加上我媽已經放棄我們的態度,他很可能改變決定,當下最重要的就是等。
    不知不覺我睡著了,直到手機的震動聲將我吵醒。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十六個未接來電……外加九條短信,以及八個微信未接視頻。
    全部來自於裴珩。
    又有一條信息冒了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叫人拆門了。
    我心裏一驚,什麽意思?
    我趕緊回了一個電話過去,心裏擔心是昊昊出了什麽事,電話才響了一聲,裴珩就接了。
    還不等我開口詢問,手機那頭便傳來了他克製著憤怒的聲音,“許知意,你聾了?!那麽多個電話你都聽不到?”
    “我在睡覺,麻煩你看看現在幾點!”我無語極了。
    “你出來,我在你家門口。”裴珩的語氣倏地有些暴躁起來,“給你三分鍾!”
    說完直接掛了我的電話。
    我和我爸媽現在是在我小舅以前的別墅裏,裴珩怎麽知道我們一家人現在住在這裏?
    但是他既然說在我家門口,那肯定就是找到了這裏,這一點我要是對他有一絲絲的懷疑,那都是我智商有問題。
    此時是下半夜三點半,外麵其實挺冷的,我披了一件厚實的大衣,然後穿著一雙暖和的棉拖鞋就下了樓,打開客廳門,穿過了冷風呼嘯的庭院,幾株已經青黃不接的藤蔓在白色的架子上纏繞,風吹的葉子嘩嘩作響。
    打開了遠門,寒風中停著的黑色布加迪,在夜色下像是一頭潛伏的獵豹,有著極其漂亮的曲線,而站在車前的男人,比車更加吸引視線。
    黑色的皮夾克,質感十分的細膩精致,裁剪恰到好處,有一種硬挺雅痞的感覺,裴珩本就十分完美的頭肩比,此時將黑色夾克的肩袖撐得恰到好處。
    我剛想問他大晚上怎麽會來這裏,結果他已經三兩步朝著我走了過來,還不等我開口,就伸手將我抱進了懷裏,雙臂幾乎要將我勒得透不過氣。
    “裴珩,你幹什麽?”我艱難地在他懷裏喘了一口氣,問道。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裴珩一開口,聲音竟然帶著極其罕見的哭腔,像是要破碎在風中一樣。
    我愣住了,這又是什麽突如其來的戲份?
    “你怎麽了?先放開我。”我實在是難受,本來我就比較瘦,再被他這樣用力地抱著,我沒有為五鬥米折腰,但是會被一個擁抱“折腰”。
    裴珩這才稍微鬆開了手,那種窒息的感覺也終於緩解了下來,我大口地呼吸著,冷空氣鑽入我的喉嚨和鼻腔裏,又讓我忍不住地咳嗽起來,呼吸有點難受。
    “咳咳咳……”我彎著腰咳嗽了一下。
    “已經這麽嚴重了嗎?不是說早期嗎?”裴珩替我拍著後背,聲音充滿了難受。
    我滿頭問號,沒太理解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喉嚨舒服一點以後,我直起身子,因為咳嗽而紅了的眼睛盯著裴珩,聲音也因為咳嗽而有些沙啞,“你到底想說什麽?”
    “對不起。”裴珩再度重複了一句,我這才發現他的眼角似乎泛紅,不像是被冷風吹的那種,反而像是哭過。
    見鬼了,堂堂裴氏總裁裴珩,出了名的我行我素高冷無情,不但聲音帶著哭腔,好像還哭過?
    “你對不起我什麽?”我反問,非要說裴珩哪裏對不起我,那就隻能是我們第一個孩子的事情。
    其他的,多少有一部分是我咎由自取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會生病,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棄我自己的責任,不管以後怎麽樣,我都會照顧好你,還有你的孩子,放心,都可以交給我,你應該相信我有能力照顧好他們!”裴珩的眼眶越來越紅,裏麵竟然是無法克製的痛苦和悲傷。
    我好不容易從懵逼中反應了過來,試探著開口問,“你是說,我乳腺癌晚期的事情嗎?”
    聽到我說出這個病,裴珩的眼神越發的難受起來,他輕聲應道,“嗯,我都知道了。”
    ……不是,你怎麽知道的啊?我和鄧晶兒她們的四人群裏,應該不至於潛伏進一個大活人而看不到吧?
    我唯一能猜到的,就是有人泄露了秘密。
    “誰告訴你的?”我皺眉問道。
    “到了現在你還在意這個嗎?難道沒有人告訴我,你就打算到死都不告訴我?”裴珩的關注點顯然很刁鑽。
    “所以是誰告訴你的?”我微微仰頭看著裴珩,再度問。
    裴珩這才告訴了我他是怎麽知道的。
    原來是陸璽誠告訴他的。
    而陸璽誠現在還在醫院裏,他是趁著鄧晶兒和我發信息時,偷偷摸摸從背後看到的。
    隻能說他是個人才,為了找離婚了的老婆看孩子,翻牆摔斷腿,又在住院期間偷看前妻的信息,和好兄弟傳遞最新情報。
    要是鄧晶兒知道了,恐怕他的另一條腿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