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自虐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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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修許詩雲!
    “我沒有激動,我還是覺得裴珩太小看我了,麻煩你和他轉告一下就好。”我淡淡地答道。
    陸璽誠重重地歎息一聲,“你們兩個真的是……”
    我沒有再聽他說下去,而是直接返回了客廳裏坐下,繼續和鄧晶兒她們聊天。
    她見我回來了,湊在我耳邊問,“現在怎麽辦,不會真的已經被看穿了吧?”
    “不怎麽辦,按照原計劃行動。”我淡定地答道。
    裴珩隻有在我單身的時候,才能這麽坦然地不聯係我,將我拒之門外,一旦發現我真的準備和別人在一起了,他絕對會吃醋,因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
    鄧晶兒她們在我這裏大概可以待一個星期左右,所以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舉辦婚禮。
    地點倒是很好選,海灘離這裏不遠,但是婚紗要臨時定製的話,就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最後我選擇了一件現成的婚紗。
    雇的婚禮團隊,幾乎是日夜不分地在沙灘那邊布置現場,鄧晶兒她們幾個也都在幫忙,一切都是熱火朝天的。
    “洛洛,你不能去那裏!”
    “明初,這個東西你不能拿哦,要放在這裏用的。”
    “他可能是肚子餓了,意意,你回去泡點奶過來。”
    已經是婚禮前一天了,我們幾乎都在婚禮的布置現場,連我爸媽都將孩子帶了出來,但是由於出門匆忙,忘了帶牛奶,我媽對我說道。
    現場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可能晚上需要彩排一次,現在我沒什麽事,所以便點點頭,開著一輛小電動車,直接返回了家裏,給兩個小家夥一人泡了一瓶奶,然後就準備返回海灘那邊。
    這時,隔壁的大門打開了,走出來的是小貓。
    她紅著眼睛,很明顯是哭過,看到我以後她愣了一下,隨即朝著我走了過來,“意姐,你忙嗎?”
    “我回來給兩個孩子泡奶,怎麽了?”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隔壁的院子裏,什麽都沒有。
    “你要是有空的話幫我去勸勸裴珩吧,今天是他去醫院做康複治療的日子,可是他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大發雷霆,摔了不少的東西,不肯去醫院。”小貓擦了擦眼淚的淚水,言語中都是委屈,“我問他,是不是因為你和於一凡明天就要結婚了,所以他心裏不高興,他不承認。”
    之前於一凡就跟我說過,自從癱瘓後,裴珩就變得喜怒無常起來,脾氣很大。
    其實小貓這一年期間能夠堅定不移地陪在他身邊,真的很不容易了,看著她傷心的樣子,我皺了皺眉頭,“你覺得他會聽我的嗎?要是我現在去找他,他恐怕會更加憤怒。”
    小貓答道,“不會的,他會聽你的話,絕對不會像對我這樣對待你的,我早就知道了。”
    見我還在猶豫,她又立馬補充道,“他每周都要固定去醫院三次做康複治療,這一周他都沒去,要是再不去,他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的。”
    裴珩真的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了,這麽嚴重的問題,居然還和小貓爭執,我沉下臉,“你等我一下,我進去看看他。”
    小貓點點頭,就在門口等著,也不跟著我進去。
    進了這間熟悉的院子後,我輕車熟路地來到二樓的臥室,裴珩就在臥室的窗口坐著,正好對著於一凡那邊的那間臥室,我這些天一直住在那裏,但是每次我都故意將簾子拉好,不讓他看到任何一點畫麵。
    聽到我的腳步聲,裴珩以為是小貓,他非常暴躁地低吼了一聲,“我說了我不會去,滾!”
    他對小貓就是這個態度嗎?
    我的心裏一沉,替小貓感到委屈,或許她對裴珩的感情,並不比我淺,有時候感情的深淺不一定要以時間的長久來評判。
    “裴珩。你虐待自己有意思嗎?”我開口了,聲音裏充滿了斥責。
    裴珩的背影一僵,隨即他緩緩回頭,陰鬱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意外,或許他以為這個時候,我應該在和於一凡彩排,又或者是在憧憬著明天的婚禮。
    總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你來幹什麽?”他迅速地重新戴好了冰冷的麵具,冷漠無比地質問我。
    “小貓說你不肯去醫院做康複治療,你是想要在輪椅上坐一輩子嗎?”我走過去,將隻拉開了一隻手那麽寬距離的窗簾,一下子就扯開了,然後問道,“你想要看我就大膽點,沒必要偷偷摸摸,當初我追你的時候,膽子那麽大,你不是見識過嗎?”
    裴珩冷笑了一聲,漠然地看著我,“你是不是想多了,難道你以為我是因為你,才不想去做康複治療嗎?”
    我坦然地看著他的眼眸,“難道不是嗎?明天就是我和於一凡結婚的日子,不對,應該是你得知我要結婚開始,到現在一周左右的時間,聽說你都沒有去醫院,不就是因為我?”
    裴珩之前和陸璽誠說,他認為我是在於一凡演戲,而現在,婚禮的現場都已經準備好了,而且我發給很多人都發了請帖,明天應該都會到場,為了這一場戲,我花費了巨大的代價,絕對又會成為議論的中心人物,可是我能夠接受。
    因為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考慮過了後果。
    “你真是和以前一樣愛自作多情,我隻是覺得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所以康複治療做不做都無所謂了,懂嗎?”裴珩言語裏滿是譏諷,絲毫沒有被我刺激到一樣。
    我又逼近了他幾分,然後低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他,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如此近距離的和他對視,之前幾次見麵,都是隔著距離,匆匆幾句話就帶過了。
    大概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原因,他有些輕微的黑眼圈,此時眼底是寒霜遍布。
    見我逼近,裴珩的眼眸往旁邊轉移,避開了我的目光,“有事嗎?我要休息了。”
    此時臥室裏到處都是他砸的東西,什麽枕頭,杯子,書,手機,全都在地上亂七八糟的,但是那本有關於我們結婚時的相冊,卻好好地擺在桌子上,沒有任何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