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雲歸鶴慘遭校園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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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道門當二五仔!
張澤宇麵無表情。
張澤宇覺得自己不太好。
孟大小姐脾氣甚壞,和孟主任如出一轍,又誰都看不起,動不動把人打個半死,他是想敬而遠之,離得越遠越好。
比起被孟文璉支配四年甚至更久的恐懼,張澤宇寧願自己的隊友是雲歸鶴那樣的杠精,兩個人打嘴炮到畢業,哪怕是日日鬥嘴,夜夜吵架,吵到羽化,吵到飛升。
但是陳行舟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大手一揮掛了電話。
張澤宇直接蹲在路邊,結果一抬頭,孟文璉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前。
孟文璉的表情依舊是麵無表情。
“……真巧。”
“……”孟文璉看著手機的消息,很明顯她也是剛得到消息,不知怎麽兩個人又在翠微天碰到了,孟文璉的左手還提著一個袋子。
張澤宇想起孟文璉高傲的樣子,心想自己出場就是一個看起來很慫的家夥,不怎麽討人喜歡,孟文璉這樣金尊玉貴的大小姐未必願意和自己一組。
真是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
孟文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教學樓在這邊。”
孟文璉的動作很生硬,指著一處寫著“秋色連波”四個字的石頭前,烏鴉道“這裏。”
張澤宇也嗯一聲,跟了上去。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還未到教學樓,就聽到遠處傳來響動。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隔著竹林,就聽到了雲歸鶴的聲音。
“張澤宇?聽說你去仙道院了?要我說這仙道院可不甚好,仙道院就是一群癲公癲婆,到處發癲,尤其是那個孟文璉,當然,這不代表我說魏瑄羽就很壞,要我看——”
張澤宇覺得他說的很對。
未等他做出回應,一陣喀喇聲響起。
張澤宇轉身,就看到孟文璉抬手就是一刀飛出,打碎了數根碗口粗的竹子。
自求多福,蛐蛐人被人當麵聽到,我看竹杠兄你要遭受校園霸淩。
雲歸鶴毫不知情,走過拐角,探出頭來“可見,你的選擇很不恰當——”
話音未落,隻聽幾聲鏗鏘作響,那幾根倒黴的竹子被劈成了竹條,竟如同暗器一般釘在雲歸鶴腦袋邊的竹子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雲歸鶴立刻揚高了聲音“我好心勸你,你卻惱羞成怒,定然是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等雲歸鶴看清楚眼前動手的女生,瞬間變成了掐住脖子的雞“孟,孟學妹。”
………
完蛋了,竹杠成精要被製裁了。
雖然早知道雲歸鶴早晚會踢到鐵板,但是此刻張澤宇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張澤宇正想著,就聽到了雲歸鶴用尖叫雞的聲音問道“孟學妹,你不疼嗎。”
原來孟文璉手中的哪裏是雙刀,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撿起來一根竹子,徒手掰斷成了暗器,用這暗器打斷了竹子,又用亂飛的竹條給雲歸鶴來了個人體描邊活動,一時間劈裏啪啦的竹條雨在竹林中落下。
烏鴉嘎一聲撲了過去“與你何幹。”
“孟學妹,恕我直言——這話可是大不通順,常言道,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我看到孟學妹疼,感同身受,自己身上也就疼了起來,此情此景,怎能說什麽與我何幹……”
兔死狐悲難道是什麽好詞嗎?
物傷其類,難道雲歸鶴知道自己是竹杠一根所以心疼竹子了?
張澤宇看著雲歸鶴犯老毛病,有心阻止,但是很明顯來不及了。
雲歸鶴穿著儒道院的綠色院服,站在竹林裏和這群天然的竹杠也沒什麽區別。
但是孟文璉剛剛打碎了一堆竹杠,對於這根叫雲歸鶴的竹杠自然不會愛惜。
孟文璉走近,把竹子上剛剛釘進去的竹條一根根薅出來,一根一根碼在手裏,竹杠上留下一圈小洞,然後把竹條丟進路邊的垃圾桶裏。
孟文璉的手機裏傳出羲和發出冰冷的警告“損壞公物,罰款兩百。”
“你叫雲歸鶴?”孟文璉沒理會羲和的警告,烏鴉飛了回去,陰惻惻地問道。
雲歸鶴點頭。
“雲學長,”烏鴉陰陽怪氣道“我還有事,你們兩個繼續聊。”烏鴉說完,孟文璉就不再看任何人。
雲歸鶴還想說什麽,下一刻,看著孟文璉撈起空中一片漂浮的竹葉,在她的手中化為了齏粉,立刻諂媚道“……是。”
還以為雲歸鶴會很有骨氣,沒想到他也屈服在孟文璉的淫威下。
孟文璉涼涼的看了雲歸鶴一眼,轉身離開了“秋色連波”。沒有再看張澤宇和雲歸鶴一眼。
等孟文璉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間,雲歸鶴才又活起來。
“張學弟,你怎麽和孟文璉這麽熟了,恕我直言,我們修行者不該……”
張澤宇“你說得對。”
眼見著雲歸鶴又要開始長篇大論,張澤宇趕緊防患於未然。
雲歸鶴剛被孟文璉威脅,現在又不能在張澤宇身上得到安慰,一下子蔫了。
“陳教授說,我以後和孟文璉是隊友了。”
張澤宇也鬱鬱。
“我的隊友是雲歸岫,”雲歸鶴拍了拍張澤宇的肩膀“看起來你要倒黴了。”
不用提醒我。
張澤宇心想,我知道自己要倒黴了。
入學測試結束,分院後,入學的事宜即將結束,就剩下一個除祟大典。
往年的學校是沒有這個活動的,除祟大典隻有年關的時候才有,聽雲歸鶴說,學校會用無人機在校園裏噴灑雄黃酒,雄黃酒隻是一個稱呼,當年白素貞就是被雄黃酒現了原形,學校除祟大典用的自然不可能隻有雄黃,裏麵還摻雜了不知道什麽東西,反正雲歸鶴說還挺好聞。不過如果是妖族,會直接失去偽裝,現出原形。
除祟大典當然不止這一個活動,但是隻有這一項有學生參與,而且是強製執行,隻要在學校,就必須參加。
不過撒雄黃酒(其實正經名字叫除祟酒),也就隻有天南的學校才能做了,放在北方,年關的時候從天上撒得渾身濕答答的,怎麽看都是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