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大滴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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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道門當二五仔!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張澤宇把趙宛如送回宿舍,頂著雲歸鶴你小子厲害的眼神中回到了宿舍。
雲歸鶴今天晚上的話有點少,不太像之前的竹杠成精,他看著窗外的小雨,忽然道“道門的人明天應該就會到。”
張澤宇心頭一窒。
除祟大典對於他問題其實沒那麽大,但是在這群活了不知道多久見多識廣的老家夥麵前,自己很容易被看穿的吧?
秋雨綿綿,一夜淅淅瀝瀝,連綿不絕,嘀嗒作響,快天亮的時候,雨聲停歇,張澤宇聽到了學校的鍾聲。
學校的鍾樓其實很少響動,除了有人死去以外,便是貴客到訪,今天的鍾聲,就代表著道門的來訪。
張澤宇其實有些睡不著,他走到窗邊,看向宿舍樓外的景色。
初秋的清晨,經過一夜秋雨的洗禮,展現出一種別樣的美麗。天空被雨水衝刷得格外清澈,呈現出一種淡淡的蔚藍色,仿佛一塊剛被洗淨的綢緞。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芬芳和樹葉的清新,讓人感到一陣心曠神怡。
地麵上,秋雨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小水窪反射著天光,閃爍著晶瑩的光芒。落葉被雨水打濕,靜靜地躺在地上,形成一片色彩斑斕的地毯。偶爾有幾片樹葉隨風飄落,輕輕飄向遠方,宛如一隻隻優雅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遠處的山巒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青翠欲滴。樹木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訴說著秋日的秘密。小溪在雨後顯得更加清澈,水流湍急,發出潺潺的聲響,仿佛在奏響一首清冽的古曲。
素商新雨過郊原,露重風輕草木鮮。遠岫煙浮青似染,長空雲淨白如綿。林間鳥語聲聲脆,陌上葉香陣陣傳。
隱隱約約聽到了馬蹄聲,張澤宇的對於馬蹄聲的印象完全來自影視劇,清晨的校園裏,馬蹄聲格外突出,也許大部分人都聽不清楚,但是張澤宇除外,他的耳朵很好使,而且他有預感,這就是道門的馬蹄聲。
大清早就來學校,張澤宇心想,該不會是刻意提前來學校捉妖吧?
張澤宇回到床上,心裏吐槽道門騎個馬像是演戲,怪不得這麽久才到。
清晨的陽光落在被雨水衝刷一夜的竹葉上,給所有的邊緣都鑲嵌了一圈金邊,看起來暖洋洋的。
主殿沉重的雕花木門被推開,露出殿內供奉的四聖,一個一身勁服的英俊男人走了出來,和想象中的老年人不同,陽光落在他的鎧甲上,熠熠生輝。
作為道門的代表,他來到明德大學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祭祀聖人,以表尊敬。
作為早八人,張澤宇默默從遠處路過,突兀地打著一把黑傘,但是周圍的人仿佛沒注意到張澤宇怪異的行為一般,不時也在偷偷看英俊男人和他栓在外邊的白馬,就是低頭趕路,步履匆匆,偶爾有人撞到張澤宇,這才注意到自己麵前有一個人。
白馬安靜的站在殿後的花叢間,看起來倒像是完美的雕像,毫無瑕疵。
素衣白馬。
銀光燦爛。
道門代表,終於來了。
萬眾矚目下,道門代表穿著銀色的盔甲,走了出來。
張澤宇看著銀甲白袍的英俊男人,心裏想到了趙子龍,這個男人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步履匆匆的學生,視線落在遠方。
一個中年斑禿的男人和一臉嚴肅的孟主任也走了出來,向著男人行了一禮,態度頗為謙恭,那男子也恭敬回禮。
遠遠看去,不知道三個人說了些什麽,孟主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個英俊男子點了點頭,牽上馬跟著兩個老師離去。
張澤宇本想著不會再遇到這個男人,不料剛下早八,張澤宇想去食堂吃飯的路上,就再次遇到了男人。
張澤宇其實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如果有早八,他會選擇在下了早八的時候去食堂,去食堂的必經之路上,就有操場。
這個習慣並不好,但是一時也改不掉。
張澤宇抱著課本,還有剛畫完的符籙以及一些半成品,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心情沉重,盤算著如何在大能手下滿天過海。
他在遠遠的看到今天剛來的一行人的時候,就眉頭一皺,將眾人護在身前,在一眾好奇的學生裏毫不起眼。
是的,今天來的道門代表,不止早上那個英俊男子,他騎馬入校,其實算是某種儀式,而大部分成員都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學校,英俊男子的祭拜是禮儀,也是宣稱,告知所有人道門的降臨。
張澤宇說實話並不起眼,一身大眾的校服,仿佛披麻戴孝。混在學生堆裏毫不出眾,但是他的身邊是一臉好奇的白斐然,在陽光下的一眾黑發中,白斐然的顯得白發格外清晰,像一張錦緞,白得晃眼。
道門一行六人經過學生隊伍時,突然停了下來。
走在前麵的孟主任疑惑回頭“有什麽問題?”
為首的男人狐疑地看向人群最後,一雙明亮的眸子似乎在打探著什麽。
“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男人說著,忽然朝著張澤宇的方向走了過來。
前方的人潮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自然而然地向兩側散開,就像是傳說中的摩西分海一樣。原本擁擠不堪、水泄不通的道路瞬間變得寬敞無比,形成了一條足以讓男人通過的通道。
張澤宇的心髒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瘋狂地跳動著。他不敢抬頭,低著腦袋,腳步有些慌亂地跟隨著周圍的人群向後退去。此刻,他隻希望能夠盡快融入到這些人中間,讓自己不那麽顯眼,最好能完全藏匿其中。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一些內心的不安。
張澤宇始終低垂著頭,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他的脖頸上,讓他難以抬起。他對道門的特殊手段一無所知,心中充滿了疑慮和未知的擔憂。
盡管學校沒有察覺到他的身份,但他難保道門不會有所察覺。在這種情況下,他選擇了保持沉默,如鴕鳥般將自己隱藏起來,希望不被人注意。他深知,言多必失,隻要自己不引人注目,就不會有太多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