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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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道門當二五仔!
老板直接把那具“屍體”丟到了後門,冷笑一聲“等你來可不容易啊,我們漢北的大英雄~~”
陰陽怪氣的聲音讓張澤宇有些頭皮發麻。
“我這不是得找一下同學。”張澤宇見兩個家夥並不理會自己好不容易變出的帥臉,隻好一把接過昏迷不醒的二虎,歎了口氣。“我給你多加點錢行了吧。”
白川看了他一眼,比出了一個手勢“這個數。”
張澤宇知道自己今天要大出血一筆了,咬牙切齒“彳亍。”
小昭繞著張澤宇蹭了一圈,尾巴晃啊晃,又喵喵叫了起來。
“整個漢北就沒有人和妖能夠逃離小昭的監控,是不是,寶貝?”
小昭又叫了一聲,晃著尾巴高高興興的離開了,直接沒入溫泉中。
老板“趕緊給你這個家夥帶走,一股子海蠣子味兒,像是在我家醃酸菜,到時候把別的客人熏走了。”
張澤宇“你嚐過?”
“沒有,但是屎不用吃也是臭的。”
張澤宇半蹲下,把二虎丟在地上,發現這個家夥還活著,於是認真道“這家夥用了一點妖族妖力和人類修士的靈力並行的一些符咒,感覺很蹩腳,像是大妖或者大能留下的一點手段。”
說完,張澤宇直接轉身,拖著二虎慢慢的離去。
“等一下。”老板忽然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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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鍾後,溫泉店裏又放起了有氣無力的古琴曲,在冬日的夜裏有些詭異,深度昏迷的二虎被順手丟到了桌子腳下,本來準備按時回家的張澤宇被按在了椅子上,麵前是一臉嚴肅的老板。
小昭看起來有些困,懸浮在空中,像是小雞啄米一般一晃一晃,不過,河靈真的有困倦這種狀態嗎?
老板手很欠兒的戳了戳麵前一身鱗片的二虎,二虎依舊是沒有什麽反應,倒是密密麻麻的鱗片和傷口湧出的血液讓他有些惡心。
“人類修行的資質這麽強,為什麽要人工幹預自己朝著妖的方向畸變?”
“因為他們想要長生。”
長生,對於短命的人類有著致命的誘惑,可是人類修士中,哪怕是出名到“大魔導師”手搓火球的劉秀,或者是不可一世從乞丐開局一個碗被道門世家鄙夷最後卻能問鼎天下的朱元璋,又或者是從一個島開始玩寶島奇兵最後恢複漢室的鄭誠源,都已經帶著他們的宏圖偉業化為了塵灰,仿佛在他們圓滿的人生中,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永遠坐在至高之位上。
而妖族最讓人類羨慕的,莫過於相對於人類而言幾乎無窮無盡的壽命。
話說,朱元璋在位的時候最討厭道門,幾次打壓道門世家,他兒子朱棣用非常規手段上位後繼續他的意願,依舊是打壓道門的勢力,大部分合格的帝王都意識到道門獨大對於朝廷並不是好事,都說張家沒有出過皇帝,但是張家在華夏被稱作隱皇,隱藏在世俗下的修行界的真正帝皇。
明朝後期的皇帝幾乎個個都要打壓道門,但是他們不是朱棣,更不是朱元璋,沒有這兩位祖宗碾壓道門天驕的實力。道門的反撲在這兩位去世後也格外激烈,從大明天子易溶於水就可見一斑,後期甚至出了個專門的道士皇帝。
而到了燕朝,鄭誠源很有先見之明,也很有實力,但是可惜,他的命太短了些,也沒有合格的繼承人,皇權和道門的博弈中徹底敗北,落下一個天下世家有二,唯張與鄭。
張澤宇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刀將二虎的腹部劃開。
半透明的卵從二虎的腹部緩緩流出,這些卵泡在燈光的照射下,宛如一個個跳動的小生靈,讓人難以分辨它們的真實麵貌,仿佛是縮小版的蝌蚪,在燈光的刺激下歡快地一跳一跳著。
黑色的蝌蚪在腹腔內歡快地遊動,散發著蓬勃的生命力,張澤宇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這些蝌蚪的身上,覆蓋著密密麻麻的鱗片,就像是在二虎身上的鱗片一樣。
這些卵泡似乎是從病人的腹腔中破土而出的嫩芽。表麵甚至能在撐起的皮膚組織裏看到嵌入其中的卵泡,以及下麵幹癟的微微黃色的脂肪,它們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猶如一群喧鬧的小精靈,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絕對會頭皮發麻,仿佛看到無數的蟲卵在像是在葉片背後一樣在人體內寄生。
“嘔,你們人類整得亂七八糟的都是什麽。”
老板直接跑了老遠,洗手去了,如果他現在是妖相,恐怕貓身上的毛都炸起來了,任憑誰剛剛用手戳的人被開膛破肚是這副景象,都淡定不了。
張澤宇的心理素質一般,不過這種東西見多了還算淡定,所以隻是麵不改色的想道“真像青蛙卵。”
在片刻的惡心後,張澤宇還是繼續活剖眼前的人類。
“這是失敗品,一次性的用品,成功品——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
二虎的呼吸很微弱,任憑誰腹腔裏幾乎被這樣的卵泡幾乎蛀空還能維持住生命體征都可以說的上是一個牛人。
張澤宇的匕首繼續向上,拜自己的姐姐的耳濡目染,張澤宇對人體也算是熟悉,直接將二虎開膛破肚毫無壓力,不出所料,二虎的胸腔裏也是如此,有點像張澤雪讀大學在丟家裏的寄生蟲寄生肺部的圖片,很惡心,很掉san,隻有滿是鱗片的心髒還在有力的跳動著。
像是一個人體培養皿。
老板將一個特殊的木桶放在了張澤宇的腳邊,裏麵是冒著熱氣的沸水,裏麵當然不隻是沸水這樣簡單。
被摘下的卵泡被張澤宇丟到了木桶中,沒有什麽反應,但是看起來裏麵的小蝌蚪萎靡了不少,像是被蒸幹了水分一般,哪怕是這樣的溫度都沒能處理掉這群不明生物。
處理完卵泡,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
張澤宇本應該為自己清理幹淨這堆卵泡而高興,下一刻,他的目光卻落在了二虎皮下的血管上。
二虎的皮膚表麵覆蓋了鱗片,如果不是張澤宇順手刮掉了幾片,他甚至都未曾發現,二虎皮下的血管裏,同樣的黑色卵泡在血管中流動。
張澤宇的匕首劃過,黑色的蝌蚪從他的動脈中噴射而出。
二虎的眼睛無聲地睜開,變成了一雙豎瞳,他張開了嘴,發出了青蛙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