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斬妖
字數:3076 加入書籤
我在道門當二五仔!
酒館的大門再次被推開,推門聲打破了這片寧靜。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向了那扇緩緩打開的門。隻見一位白衣人走了進來,皮膚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妖紋,他的實力一看就是超凡脫俗的大妖,看起來卻沒有妖異的感覺,他的出現仿佛給這個充滿煙火氣的酒館帶來了一股清新的氣息,與整個酒館奢靡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看了一眼坐在上席的相樓,直接挑了一個離得遠的位置坐了下去,腰背挺直,一看家教就很好,即使是這樣的環境裏,他也是依然仙氣飄飄。
妖族的容貌貫會迷惑人,這樣的長相在動漫裏一看就是正道,可以這裏是現實,相由心生是不存在的。
旁邊紫衣女妖趕緊又推上一個新的籠子,裏麵是另一個小姑娘,裏麵的姑娘不哭不鬧,雙眼無神,看起來像是已經認命,放棄了徒勞的掙紮。
白逸塵隻掃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白衣男子是什麽,心中暗暗想“鶴妖。”
妖族一大部分確實是野獸,在成妖後,脾氣秉性很多卻與原本的模樣不盡相同,公認的人畜無害的動物成妖後也都會血腥殘忍,仿佛擁有紅色的妖瞳後直接被血腥暴力的本能所控製。
酒過三巡,象妖在一眾大小妖怪了然的眼神中,直接抱走了懷裏的“美人”。
…
…
…
緊閉的房門直接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詭譎恐怖的畫卷,這副畫的曆史甚至超過了唐朝,比太宗皇帝李世民的年紀還要大,曾經的太宗皇帝還稱讚過它的壯麗詭譎,如今卻簡單的成了一個包廂的裝飾畫。
白逸塵的目光掃視一圈,最終落在了屋中的人身上。
屋子裏的妖氣十分濃烈,迎麵而來,讓剛剛結束了一場刺殺的白逸塵有些頭暈。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斑斑點點的血跡上,還有包廂裏的兩個跪坐在地上的妖怪身上,其中一個很眼熟,就是剛剛的白衣男子。
那個穿著白衣的男子和一個女妖相對而坐,此時的他看起來和剛剛沒什麽區別,即使在吃花酒,那個女妖幾乎要脫光了,白衣男子看起來依舊十分淡然,仙氣飄飄。
不過,他要是真的仙氣飄飄就不會就不會來這裏吃人肉宴,喝花酒,本質上還是能裝。
白逸塵靜靜地站在門口,身著一襲鮮豔的紅色女裝,然而此刻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他,恐怕都無法將他與這裏的陪酒女聯係起來。氣質這個東西實在是玄之又玄,明明是同一張臉龐,剛才還能散發出一種令人想要與他深入交流的魅惑氣息,但轉眼間卻完全失去了那種怪異感,反而讓人覺得他似乎直接變成了另一個性別。
白逸塵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不知姓名的男妖,隻見他身著一襲白色長衫,衣袂飄飄,顯得格外清新脫俗。而那男妖同樣將目光投向了站在門口的不速之客——白逸塵,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屋內的男妖似乎對於白逸塵的突然出現感到十分意外,但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慌失措,反而緩緩鬆開了對麵的女妖,靜靜地等待著白逸塵接下來的動作。
白逸塵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個包廂,這也將是他最後一次看到這個地方。與他剛剛離開的那個金碧輝煌的包廂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這個包廂的裝修風格顯得格外精致,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一種低調而奢華的氛圍,完美地契合著眼前這位男子的氣質。然而,此時此刻,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絲曖昧的氣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們兩個接下來要幹什麽。
“之前,我一直想要不要來這裏,來了又該用什麽態度。”白逸塵道,他的紅衣的衣角緩緩滴血,妖氣十分濃烈,都是他一路上殺的妖怪濺上的血液,“是用對待舅舅的態度呢?還是對敵人的態度呢?畢竟我今天的目標不是你,如果一時沒忍住,媽媽會很傷心的吧?”
屋子裏的白衣男子忽然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不過我現在明白了……你來我的麵前,參加了這麽個宴會,做了這麽多事,到底是為了什麽。”
對麵的男人忽然笑了起來,笑聲爽朗而肆意,帶著幾分不羈和灑脫。他身上穿著一襲鮮豔奪目的紅色長袍,宛如燃燒的火焰般耀眼奪目。這身紅衣不僅將他襯托得英姿颯爽,更增添了一份難以言喻的曖昧氛圍。然而,如果仔細觀察他的眼神,就會發現其中閃爍著熾熱的戰意,仿佛一把燃燒的火炬,照亮了整個房間。
“人妖殊途,我覺得很有道理。”
伴隨著這句話,一道清脆的劍鳴聲響徹而起。緊接著,一道明亮的劍光突然從虛空中綻放開來,猶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劃破夜空。這道劍光如此耀眼,以至於周圍的空氣都被其照亮,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震撼。在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隻有那把長劍的劍光獨自閃耀著光芒。
白逸塵揮劍之時居然還有心情想些別的東西,“大義滅親,可真是絕妙的名門正道的必經之路啊。”
或許他剛剛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應該在得手後直接走,而不是殺了一路,然後來這裏殺舅舅,白逸塵難得的反思了一下自己。
不過,他雖然偽善,但是什麽都不做,直接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被這件事困擾,甚至變成所謂的心魔。
至於正道楷模該怎麽做……究竟該怎麽做呢?殺光所有的妖鬼不就夠了。
揮劍斬妖之前,白逸塵還在想,不過,劍揮出以後,他就不再想了,有些時候,揮劍就夠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最起碼在他把幾個大妖的頭顱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子上的茶盤裏,像是獻寶一般,然後用劍鋒的血液在牆上題字,抱著該拿到的東西哼著歌在更強的大妖來之前逃走,此刻他還是順從了本心的。
真像是水滸裏的武鬆滅門後題詩,隨之拂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