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父與子(17)·習以為常
字數:3622 加入書籤
規則怪談之鬼語!
晚上,王覃古在房間裏和江璐瑤討論今天發生的事情。
江璐瑤大致說了一下自己和二夫人的對話“你覺得,有幾分可信?”
“艾府……”王覃古想起自己的猜測,“這麽說來,其實二夫人算得上是秦必熙的半個仇人了?”
“啊?”江璐瑤還不知道王覃古找到的第二張規則和艾府上的那封聖旨。
王覃古拿出艾府的規則,也將自己在艾府上的經過簡單概括了一下。
江璐瑤記下規則,看向那條紅色字跡的規則。
王覃古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問道“這又是怎麽回事?”
江璐瑤解釋“規則被修改一般是因為受到了詭異化身的汙染,也就是說艾府現在是汙染最嚴重的地方。”
“但我是在秦煥的後台找到的艾府規則。”
“這是艾府規則,隻會受到艾府的影響。”江璐瑤說道,“不過,雖然是被詭異汙染修改的規則,但隻要寫在這上麵,就是需要遵守的,無論它是否正確。”
王覃古有些頭大“但是艾府裏麵我沒找到茶葉。”
“不急。找不到才是正常的,如果你能在艾府管家房裏找到茶葉,不就說明你被汙染了嗎。”
王覃古想起上一次看見規則被修改,還是在趣食公司的副本,那時宿舍樓七樓確實應該是汙染最嚴重的地方,而如果按照規則所說,能看見七樓,也正是因為受到了汙染。
但他那一次是通過其他規則,找到了不受汙染進入七樓的方法,那麽這一次會不會也是一樣,有辦法在不受汙染的前提下找到艾府的茶葉?
江璐瑤似乎對這種事見怪不怪,沒有太過在意規則被修改的事,反而將注意力放在王覃古說的艾府憑空出現的女人身上。
“你是說,那女人看上去分不清年齡,也看不清相貌?”
王覃古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回答“她的樣子被頭發蓋住了,隻有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才看見她的側臉。”
“還有,她的眼睛沒有瞳孔?”
“嗯,整個眼珠也是白色的。”
“她看不見嗎……”江璐瑤思考著,“我覺得,她很有可能就是艾府夫人。你說她穿的是灰白的、沒有花紋的衣服,之前,我在二夫人房裏見到的那件衣服,也是一樣。”
王覃古有些懷疑“灰白的衣服也挺常見的吧?”
“所以是猜測嘛,明天我們換一下,我去艾府,你留在這裏。”江璐瑤對於二夫人的心聲一直很好奇,“你也聽聽二夫人心裏在想什麽。”
“呃,那我可能會死在她手上。”王覃古想起江璐瑤第一次拜訪二夫人的時候,對方一言不合就抄起剪刀的事,感覺換做是他,應該來不及給二夫人遞茶就下線了。
“咳咳,”江璐瑤差點忘記王覃古是連陳其可也對付不了的普通大學生,“好吧,那我們一起去吧。”
末了,江璐瑤又拿出一把匕首遞給王覃古“拿著吧,以後也能稍微防一下身,活得久一點。”
匕首大約十厘米長,刀身通體透黑,刀鞘和刀把也是黑色的,刀鞘上麵刻著兩條金龍,而刀把纏著紅線,末端垂下鑲嵌著一顆寶珠的珠絡羅囊。
王覃古第一次見匕首上掛羅囊的“這個掛匕首上?”
江璐瑤看見羅囊,一拍腦袋“糟了,這是師父上次落在我那的,我把它跟我的匕首搞混了。”
王覃古也不好問她師父為什麽會在匕首上掛羅囊,他把匕首還給江璐瑤“既然這樣,還是你自己拿著吧。”
“唉,本來我那把匕首是可以抵禦一下汙染的,也能對詭異造成傷害。”江璐瑤可惜道,“師父這個就是普通的匕首,本來是用來……”
江璐瑤說到一半打住了,幾秒後才接著說“本來是他自己防身用的。”
王覃古也不是很關心匕首真正的用途,見江璐瑤有些鬱悶,安慰道“也沒事,我看,你似乎自己就能抵抗一些詭異?”
“我倒沒什麽,隻是你不行呀,詭異世界裏難得來個活人,我還是希望你活久一點的。”
“……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咳。”江璐瑤剛才為了把話題從匕首上轉移走,說話有些急了,說完也發覺說的內容不太禮貌,“抱歉抱歉,下次我們如果還能遇見,我就把自己那把匕首借你,放心,我會記得的。”
王覃古點點頭,道了聲謝,繼續他們之前的話題“明日早上去艾府吧,下午再去見二夫人。”
江璐瑤沒異議,她把匕首收好,說道“按照你的發現,艾將軍是被人揭發意圖謀反而被處死的,然後,你懷疑是秦必熙檢舉的?”
“是這樣。”王覃古接下去說道,“既然二夫人曾經來自艾府,她會不會是來尋仇的?”
“我記得……二夫人是在幾年前就嫁入了秦府。”江璐瑤回想了一下她和二夫人的談話,“時間是在……艾府被抄家的幾個月之後。”
“看來是有這種可能。”
“不過還不好說,艾將軍在朝上的政敵也應該不止一家,而且,我們還沒調查出來管家的身份。”
王覃古點點頭“也是,秦必熙應該也不止一家政敵。”
“朝廷上的事就是麻煩。”江璐瑤歎口氣,“當官的一個個不想著為百姓做事,反而天天想著怎麽割收名利、搞垮對家,最後將官場弄得烏煙瘴氣不說,受苦還不是底下的人。”
“你看起來,很了解官場?”
“我?並沒有。”江璐瑤搖搖頭,“我在原來的世界裏不過是一個江湖人,遠離官場才是江湖人的守則。隻是見過不少因為朝中齷齪之事而無辜受難的百姓罷了。”
王覃古沒有江璐瑤的經曆,對於官場沉浮的認識僅限於史書和電視劇,畢竟從小到大,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現實的官場都沒見過,更何況古時候的官場。
不過有一些事,他還是認同的。
不管是不是官場,隻要是在人間,便總有人為了自己的名利,不惜將他人置於火上炙烤。
而旁觀者,隻要火不燒到自己身上,便總是自我麻醉、袖手旁觀,直到退無可退了,才想起去幫他人滅火,結果自己與他人一起在火中化成灰燼。
都是習以為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