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易燃易爆炸(28)·解開枷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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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怪談之鬼語!
最後沈立還是幫王覃古完成了這幅畫。
沈立生前的最後一幅血畫,隻完成了一半,這回,是完整地畫完了。
“你之前為什麽隻畫一半?”王覃古有些好奇。
沈立半垂眼簾“畫上的是白溪,她不應該被我在快死的時候用鮮血畫在紙上。”
“那你在那個時候,又為什麽要畫她?”
“我……”沈立悄悄看了眼邊上的白溪,臉上微紅,湊到王覃古耳邊小聲地說,“我把她當……當親姐姐看呢。”
“哦,親姐姐呀~”王覃古眼裏閃過狡黠,故意拉長聲音,不過也沒有讓白溪聽見。
“……哼。”沈立翻了個白眼給他。但他的心聲卻出賣了他。
「因為我喜歡她……可是我又不配喜歡她……所以隻畫了一半。」
白溪見二人在背著她說話,不覺感到有些好笑“你們兩個,不會在背著我說我壞話吧?”
“沒有。”沈立跑到她邊上,拉住她的胳膊,“我怎麽會說你壞話呢,是王覃古說的。”
王覃古“?”不是,哥們兒你?
白溪笑著揉亂沈立的頭發“你呀,不知道自己心虛地時候會看向地麵嗎?”
“有,有嗎……”沈立不自覺地又看向地麵。
白溪又捏了捏他的臉,才轉向王覃古“謝謝你。”
“不用這樣,我也是為了自己。”王覃古沒打算客氣,他確實是為了趕緊回到現實,“那這幅畫,你們怎麽處理?”
“燒了。”沈立淡淡地開口。
“……啊?”
沈立走到畫前,輕輕摘下他的金絲邊框眼鏡,他淡然的眼眸如以往一般,仿佛不透明的琥珀,隻是在映見畫上的那一抹紅色時,眼裏有了些顏色。
他彎腰將眼鏡固定在畫布頂上,拿出一把水果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鮮血噴濺在畫上,為用顏料調成的紅色,附上一層真正的血色。
“你做什麽!”王覃古趕緊跑過去,拽住他的手。
“我沒事。”沈立低頭看著王覃古拉住自己的手,笑了笑,“原來,還是有其他人願意拉我一把的。”
王覃古歎口氣,無奈地看向白溪。
白溪走過來,將沈立拉到沙發上,解開沈立襯衫的扣子,為他處理著傷口,臉上卻沒有生氣的神情。
沈立抓住白溪的衣角,眼神卻看向王覃古“沒關係,我們已經不會有痛覺了。”
“……你騙人。”王覃古在畫布前坐下,盯著畫布上那一灘血跡,“詭異也會有痛覺。”
“沒有。”沈立將視線放在地麵上。
“你心虛的時候可是會看向地麵的。”
“……”沈立幽怨地看了王覃古一眼,“你就非要戳穿我。”
白溪有些好笑地看著二人拌嘴,她許久未見到沈立的這副樣子了。
沈立幹脆不理王覃古,在白溪處理好傷口後,往白溪懷裏一縮,假裝自己不存在。
白溪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也沒有說什麽。
王覃古看著畫布上的血跡,忽然覺得口袋裏有什麽東西在發燙,拿出來一看,果然是寫著規則的紙張發生了變化。
“恭喜古堡繼承人王覃古找到並完成沈立生前最後的遺作,通關洛安畫室副本。將在三天之後離開副本。洛安畫室副本的規則將不再生效。”
“……”王覃古盯了半天,怎麽也找不到這和奠玫說的“完成一幅最完美的畫”有什麽關係。
他就知道,副本通關的條件怎麽可能這麽主觀!
“怎麽了?”白溪看見王覃古憤憤的表情,開口問道。
“沒什麽,被騙了。”王覃古麵無表情地收起那張紙。
沈立好奇地探出腦袋“誰呀?怎麽騙的?讓我學學。”
“學點好的吧你。”王覃古也還了他一個白眼。
白溪也把他塞到一邊的小凳子裏“不要什麽都學。”
沈立不滿地別過臉“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
白溪忍不住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幾顆糖果,放在沈立的手心裏“好了,乖啊,我們怎麽會欺負你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沈立嘴上這樣說著,手自己就剝開了一顆糖果的包裝,把糖塞進嘴裏。
「果然還是小孩子。」
白溪在心裏無奈地說了一句,然後抬手摸了摸沈立的頭發“好,你不是小孩子。”
沈立吃完糖果,看向王覃古“那個……你,你接下來要做什麽?”
“……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離開?”沈立不明白王覃古的意思,“你能去哪裏?”
“回到現實裏。”
“什麽時候?”白溪開口問道。
“三天之後。”王覃古轉過身,看向二人。
“哦……”沈立有些失落地低下頭,“你也要走了。”
「唉,好不容易有人知道過去那些事後不討厭我……」
王覃古看了眼頂著一頭淩亂發型的沈立,沒忍住也起身過去揉了揉,總算知道為什麽白溪這麽喜歡揉沈立的頭發了,那觸感就跟把手伸進棉花堆裏一樣。
“……”沈立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允許你摸了嗎?”
“那你也沒躲,不是嗎?”王覃古嬉皮笑臉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
沈立沒好氣地轉過頭,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麽,不自然地看了眼王覃古“那個……我隨便你摸的話……你可不可以不離開?”
“……”王覃古沉默著低下頭。
白溪歎口氣“好了,別鬧。”
“我沒有鬧……”沈立語氣裏有些委屈。
“看。”王覃古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上這麽一句。
“看什麽?”沈立疑惑地抬頭看他。
王覃古撥開自己耳後的頭發,露出下麵的傷疤。
“你……這是怎麽弄的?”沈立吃驚地看向那塊傷疤。
“小時候,火燒的。”
“火怎麽會燒到那種地方?”白溪也很驚訝地開口問道。
王覃古放下手,笑道“因為這是別人按著我燒的。”
“誰幹的?!”沈立“噌”地站起來。
“都說了是小時候。”王覃古自己說起這段往事,卻異常平靜,“而他們還活著。所以,我必須回去。”
“……再見。”沈立跌坐回凳子上,“希望,你以後再也不會受到傷害。”
“你們也是。”王覃古笑著,揉了揉耳後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