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昭陽殿十九宮(19)·笑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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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規則怪談之鬼語!
    回到宿舍裏,王覃古給何木緣發去消息。
    王覃古“你知道一個叫‘龍宿’的人嗎?”
    何木緣“不知道。”
    王覃古“再想想?”
    何木緣“這個我是真不知道,他長什麽樣?”
    王覃古“戴著紅色的麵具,穿著鬥篷,看不見長相。”
    何木緣“挺抽象的,反正第五六活著的時候肯定不認識一個叫龍宿的。說不定是他死後認識的。”
    王覃古放下手機歎氣,看來還得他自己去找線索。
    而第五六說的佛像還真有用,許陌這兩天晚上還真的沒有做噩夢。
    許陌天天擦拭著佛像,幾天過去整個人精神都好了不少。
    第五六對此隻是笑笑“沒事了就好。”
    王覃古卻看得出來,他的笑意未及眼底。王覃古不自覺地想,第五六是不是在憋一個大招。
    新的一周很快到來,王覃古這天正在前往教學樓的路上,一抬頭,卻隱約看見有兩棟行政樓。
    這兩棟行政樓一模一樣,而樓頂上,都有著一口大鍾。
    (b大新生守則第六條,b大隻有一個鍾樓,位於行政樓樓頂,如果看到了第二個鍾樓,請趕緊回到宿舍房間裏,直到聽見三聲鍾響。)
    王覃古隻得放棄前去上課,轉頭回了宿舍的房間。
    房間裏沒有其他人,王覃古一個人在裏麵坐著顯得有些安靜。
    這個時間點,宿舍樓裏其他的房間也沒多少人,更是沒有其他動靜。
    而王覃古進入房間一瞬間,宿舍房間的門就自己關上了,他試著開了開,打不開房門。
    王覃古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一轉頭看見許陌床頭的佛像似乎正在對著他咧嘴笑,心裏更加發毛。
    但再等王覃古細看,佛像又回到了以往的樣子,肅穆莊嚴,盤腿而坐,仿佛還散發著神秘的光輝。
    “……”王覃古默默撤開視線,又扒了扒房門,還是打不開。
    王覃古想了想,走過去把陽台的門關上,窗簾也一起拉上,整個宿舍隻剩下燈光的照射。
    而這樣過了不久,王覃古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鍾聲。
    沉重而悠遠,像是在空曠的地方,從高處往低處不斷地擴散,一聲鍾聲能響十秒多。
    第一聲鍾聲停下時,王覃古餘光似乎看見佛像在發光。
    他沒有轉頭看向佛像,繼續在床上坐著。
    第二聲鍾聲是在五分鍾後響起,比第一聲更為沉悶,恍然間響了起來。
    而此時王覃古轉頭看了眼佛像,佛像又咧開嘴笑著,像是在享受著鍾聲。
    第三聲鍾聲也很快響起,這次卻是清脆而響亮的,持續時間也隻有五秒。
    鍾聲響起時,佛像似乎笑得更燦爛,直到鍾聲停下的瞬間,恢複了原樣。
    王覃古在鍾聲完全停下後,拉開了窗簾,發現窗外還有尚未褪去的紅光。
    陽台的玻璃門還映著紅色,似乎被夕陽染紅,而如今正在慢慢消退。
    王覃古拉開陽台的玻璃門,外麵的空氣還是一樣的清新。
    而紅色也很快消失,似乎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宿舍的房門也可以正常打開了,而王覃古出門的瞬間,腳下就踩到一攤血。
    王覃古的鞋上沾上了幾滴血珠,他隻得轉身回房先擦幹淨再出來。
    離開前王覃古還是看了眼佛像,如剛來時一樣,莊嚴肅穆。
    王覃古出了宿舍樓直奔行政樓而去,一路之上,地麵到處灑著點點紅色,路上的同學也少了許多。
    行政樓隻剩下一棟,是原來那一棟。王覃古乘著電梯上到頂樓時,鍾樓裏的陳設和之前並沒有區別。
    隻是少了那尊佛像。
    鍾下立著的案桌上沒了東西,空空地放在那裏,上麵不曾落有一點灰塵。
    王覃古在四周看了看,鍾樓裏沒有血跡,地麵一塵不染,但玻璃牆上卻隱約有碎裂的跡象。
    “這位同學,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王覃古聞聲看去,是一個戴著綠色麵具的人,來人並沒有和龍宿一樣穿著鬥篷,反而是日常的休閑服,個子不高,皮膚蠟黃。
    綠麵具的聲音聽起來要比龍宿蒼老許多,他雙手合十擺在胸前,手裏拿一串佛珠。
    “我迷路而已。”王覃古說道。
    綠麵具點點頭“需要幫忙嗎?”
    “能問問你的名字嗎?”
    綠麵具停頓了一會兒,說道“我叫南渡,是這鍾樓的守門人。”
    “這裏發生了什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南渡聲音沒有起伏。
    “剛才是不是有人敲響了鍾?”
    南渡對王覃古的問題有些疑惑“古鍾已經幾百年未曾敲響,如今已發不出聲音了。”
    王覃古看了眼生鏽的鍾,沒說信不信“古鍾?存在了幾百年的?”
    南渡微微點頭“這是謩朝的老物件了,b大建校後,有人將其捐贈給學校,作為學校的鎮校法寶,一直留在此處。”
    王覃古不明白為什麽要拿一口發不出聲音的鍾當鎮校法寶“為何?是什麽人捐贈的?”
    南渡朝王覃古鞠躬道“往事已不可追,同學莫要再問此事。趕緊歸去吧。”
    王覃古說道“我迷路了。”
    南渡又是一陣沉默,與王覃古麵對麵僵持幾分鍾後才說“同學要去何方?”
    「這屆學生可真難伺候。」
    王覃古假裝沒聽見南渡的心聲“宿舍樓,六號樓。”
    南渡轉身指了指對麵的電梯“乘電梯下去,出門左拐,然後……”
    南渡把路線說了一遍“記住了嗎?”
    王覃古點點頭“記住了,謝謝。”
    “不必言謝,以後不要再闖進鍾樓裏麵了。”
    王覃古隻是點頭,沒有回話,乘著電梯走出了行政樓。
    剛才南渡指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宿舍樓的位置。
    甚至於,按照南渡所說的路線,是前往b大校外的一處小路,路盡頭是什麽,王覃古還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宿舍樓。
    所以南渡的話真的可信嗎?
    王覃古拿出筆記本,重新看了眼上麵記載的規則,確實是說可以相信戴著綠色麵具的人,但不能相信戴著紅色麵具的人。
    隻是如今看來,這條規則好像不那麽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