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請客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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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後,江醫生每天都在求複合!
    林漫川的律師巧舌如簧,加上證據石錘,這場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杜晚顏麵盡失,杜啟中當場就給了她一耳光“沒用的東西,要是敢傳回華城,你就不用回來了!”
    杜啟中氣勢洶洶,絲毫沒有退休的樣子,仿佛還能再活一百年,隻是他現在對杜晚失望透頂,要不是因為在外麵,他想必要狠狠打杜晚一頓。
    杜晚躲在杜媽身後,委屈的眼垂下,抽泣著解釋。
    林漫川沒興趣看這場鬧劇,隻是拿著判決書往外走,至少這件事已經結束了,杜晚以為自己不會追究,因此摔下去的角度沒有找好,就算沒有監控攝像頭,依舊能從傷口判定她是怎麽摔下去的。
    更別提葉安直接拿出icu的監控,那本就是公共場所,因此具有一定的真實性,杜家父母和杜晚的所有一切都被記錄下來。
    他們希望靠這件事讓林漫川坐牢,不能嫁進江家,徹底毀了她。
    可現在,被毀掉的還不知道是誰。
    院長是在林漫川出大門的時候攔下她的。
    他坐在車上,搖下車窗“事情真相大白,我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陽光很刺眼,林漫川微微眯了眼“院長這個意思,是覺得好還是壞?”
    院長戴著很大的墨鏡,看不清表情“我和杜啟中很早就認識了,他向來對事業看得比誰都重,現在這件事發生,我沒有意外,隻是對於杜晚。”
    他頓了頓“我小時候見過她幾次,她本性不壞,但我沒想到她膽子會那麽大,醫院的樓梯用大理石鋪的,每次開會我都會強調這一點,如果要跟死神搶人,一定要小心,不要讓自己受傷,但誰能想到她會直接讓自己摔下去。”
    “你喜歡江北羽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不像杜晚對江北羽,是喜歡了十幾年的,所以我從來都不明白,你為什麽對江北羽會那麽喜歡。”
    院長的視線轉過來,對上林漫川“現在也是一樣。”
    他年紀不小了,耳鬢已經有了白發,林漫川沒有生氣,隻是問“其實我一直都很奇怪,院長你和北羽到底是什麽原因?”
    “你是他的老師,也是杜晚的老師。”林漫川慢慢說,“但你對北羽的態度,比對任何人都要好,醫院裏沒有一個醫生,能比得上。”
    院長確實對江北羽的關注過多,當初她剛來醫院幫忙,就有不少人對院長的偏心頗有微詞,可這一切都被江北羽用能力堵上了,畢竟現在醫院大部分投資,都是江北羽手下的病人給的。
    可院長不像對待普通人,更像是位父親般慈愛,大到工作方向,小到吃穿用度,他幾乎沒有不過問的。
    這句話林漫川沒有說出來,默默地咽了。
    院長隻是輕笑一聲“對於天才,誰都喜歡。”
    “尤其是神經外科的天才。”
    他手一動,車窗緩緩升上去,隔絕了林漫川的視線,隨後就是車行駛出去,留下一車尾氣。
    林漫川心下一動,她總覺得院長和江北羽的關係沒有那麽簡單,但她沒有資格去了解,隻是將這件事按下不提,腳步剛要抬起,身後又有人叫住了她。
    “林漫川。”
    她轉過頭去,波雅在後麵氣喘籲籲。
    她今天沒有穿白大褂,金黃色的頭發垂下,卷了個大波浪,獨有的阿瓦拉金發美女的模樣,很是誘人。
    “還好你還在。”
    林漫川語氣不佳“還有什麽事嗎?”
    波雅沒有在意,隻是伸出手“對不起。”
    “什麽?”
    “關於那件事,我很抱歉。”
    波雅的臉色如常,絲毫沒有愧疚的感覺,她隻是將手伸到林漫川麵前“所以這次,我是來道歉的。”
    林漫川被這舉動搞得措手不及“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該道歉的人也不該是你。”
    “杜晚的道歉,是法律意義上的,而我是人權方麵。”
    波雅坦蕩解釋“我因為杜晚的話對你產生偏見,這是我耳根子軟加上識人不清,你們華國人不是有句話嗎,握著棒槌當蘿卜,我就是那個不識貨的人。”
    “再加上,我當時對你的態度也不好,我給你造成了傷害,所以我要來道歉。”
    林漫川有些尷尬,擺擺手道“好了,那我現在接受你的道歉了,我可以走了嗎?”
    波雅搖頭“我記得你們華國有句成語,叫賠禮道歉。”
    “好像不是。”
    波雅一笑“不管是不是,我今天請你吃飯吧。”
    “其實也不用那麽誇張。”
    林漫川不太想跟波雅一起去,原本她們倆就不熟悉,現在能站在一起說話也隻是因為杜晚的原因,而且對於杜晚的人,她總是不太舒服。
    波雅看出了她的猶豫,也不難受“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麽,我剛才已經和杜晚吵了一架,我不再是她的朋友了,而且我隻是想請你吃飯道歉,我們還不至於是朋友。”
    林漫川聽到這句話也不好意思拒絕,隻能一同前往。
    在波雅的再三堅持下,兩人去了一家名聲極大的火鍋店,在阿瓦拉的地界上,華國的餐食費用就極高,可大部分都是難吃的,偏偏波雅選的這家店是正宗華國火鍋,費用高昂。
    “其實我們可以隨便吃一餐的。”
    坐下來後林漫川看著菜單,頭上微微冒汗“這裏也太貴了,比華國的要貴好多。”
    波雅反而神態自若“阿瓦拉的醫生薪資高,你就盡情點,更何況如果沒有讓我大出血,怎麽能算是我道歉的誠意呢?”
    她說著就對著菜單上的菜品一個個指給服務員看。
    點完單兩人靜默不言,林漫川沒有在阿瓦拉和太多本地人相處,唯一一個比較相熟的也是當初她兼職的門診,心理醫生羅瑞一個而已。
    好在波雅不是個喜歡安靜的人,將桌上的水倒在茶杯中。
    “其實杜晚不隻對我一個人說過你的不好。”她眉眼在紅豔豔的華國的燈籠下顯得柔軟,“但隻有我一個人信了。”
    “我現在想起來之前和她一起同仇敵愾的自己,就覺得很可笑,現在想起來,她說的那些根本就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