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首次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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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江醫生每天都在求複合!
灼熱感上湧,溫熱的氣息灑在眉心,淡淡掃過,帶來似有如無的癢,如同輕若無物的羽毛在心頭一下撓過,平緩的呼吸間,林漫川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江北羽見狀也不再將注意力放在這場聚會上,對著羅瑞微微點頭。
“漫川喝醉了,我們先回去了。”
羅瑞站起來“麻煩明天告訴她,別忘了準時上班。”
“上班?”
羅瑞笑起來,帶著幾分嘲弄“怎麽,你不知道嗎?漫川答應了我繼續來幫忙。”
江北羽冷傲的麵上隱隱浮現一抹慍色,漆黑的瞳孔中突然翻湧起鋪天蓋地的濃烈情緒,可下一瞬如潮水盡退,平淡寂靜。
“好。”
江北羽頗有幾分自得的神情“既然漫川不喜歡在家,出去玩幾天也無妨。”
這個“家”字被他咬得極重,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羅瑞的下顎線緊了緊,緩緩一笑“漫川是位職業女性,我很欣賞。”
一聽這話,江北羽的心似乎被密密麻麻的針戳了不少孔眼,升起不少煩躁,但在外人麵前,該有的紳士禮儀還是存在的。
江北羽頷首“多謝。”
說完頭也不回拉著林漫川走出去,還不忘拿著她的包。
羅瑞見二人走了,僵直的背脊才軟下來,眸光深邃似譚,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
“又失敗了?”
莎黛叫來服務生點了杯雞尾酒,拿出個化妝鏡照著,說話的語氣依舊是漫不經心的。
“還是說,不管是成績和女人,你都隻能排第二。”
她的鏡子轉到羅瑞的臉上,果不其然對方的臉已經漆黑如墨,臉色蒼白。
莎黛隻是冷冷一笑,眼底乍現幾道鋒利的寒芒。
“啪—”
翻蓋的化妝鏡合攏,發出一聲清脆的合蓋聲。
餐廳的飯桌上幾人味同嚼蠟,林漫川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她在迷糊間看見是江北羽背著自己,穩穩當當,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
“江北羽?”
她疑惑地開口,用手拍了拍他精心打扮的頭發“你怎麽在這?我不是在吃飯嗎?”
燈紅酒綠,路兩邊都是發白的路燈,照得路麵如同白日一般,五彩的璀璨照在江北羽臉上,像是黑夜中的煙花,絢爛奪目。
“是,所以我來接你回家。”
江北羽微微彎腰,雙手撐著林漫川的雙腿,讓她在自己背上更舒服點。
林漫川將腦袋倒在江北羽背上,聞到一股極香的花香味道。
“真好,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接我。”
“你告訴我,這是夢嗎?”
江北羽腳步一頓,手用力地往上托了托,隨後柔聲開口“沒有,你沒有做夢。”
行道樹在寒風中搖曳,路上已經被掃除一道幹淨的街道,蜿蜒成一道晶亮的銀河,在兩人周圍的路人步伐匆匆,隻有他們兩人緩緩而行。
“誒,我的圍巾。”
原來是林漫川的圍巾隻是隨意被攏在脖子上,她醒來後一動作,圍巾就被垂落在地。
江北羽沒有絲毫不耐,停下腳步,微微下蹲,等林漫川的雙腳觸碰到對麵後才站直身子,隨後彎腰將圍巾拿起來,上麵沾了點雪水。
“已經濕了,先不戴了吧。”
“不要!”林漫川嘟囔著嘴,“這是北羽送我的,你憑什麽扔掉。”
她歪著腦袋,似乎在看他,又不像是,努力想要睜開眼,卻也隻能眯著眼抓著那條圍巾,顯得呆萌天真。
江北羽這副樣子逗笑,無可奈何地親了下她的額頭。
“笨蛋。”
他拉過林漫川,一條腿半跪,一條腿撐著讓林漫川坐在上麵,拿下自己的圍巾,仔細妥帖地圍在林漫川脖子上,而撿起來的那條直接隨意圍在自己脖子上,帶著幾分討好地問“這樣行不行?”
林漫川哪裏還能動得了腦筋,隻是看自己脖子上有東西了,也不再追究,乖乖點頭。
江北羽湊到林漫川耳邊“這也是江北羽給的。”
“以後別人要,不能給。”
“好。”
林漫川微涼地哈了口氣“困了。”
很是頤指氣使的語氣。
“好。”
江北羽絲毫沒有生氣的模樣,繼續背起林漫川,一步一腳地往前走。
回到家已經夜深了,林漫川在路上早就睡了過去,江北羽卻來了精神,見她昏昏沉沉地閉著眼,歎口氣。
“明明不能喝,每次都要逞強。”
江北羽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拿出林漫川的睡衣,小心翼翼褪下她的衣裙,眼中灼熱,手愈發燙起來了。
林漫川被這樣的溫度一激,不可避免被弄醒了。
“江北羽?”
她看見一個漆黑的腦袋在自己脖子旁。
江北羽似夢醒般抬起,深深喘了口氣,他身上還是那套燕尾裙,而林漫川已經穿上了睡裙。
“怎麽了?”
“有點熱。”
“好。”
江北羽的拳頭攥緊,很久之後才緩緩起身“我去洗個澡,你先睡吧。”
“嗯。”
林漫川沒有在意,轉了個身子又睡去了。
江北羽看見被子裏的林漫川,還是忍不住半跪在床邊,手指輕柔地描繪在她的五官上,輕柔地給她捏著太陽穴和腦袋,無奈歎氣。
“真是個磨人的家夥。”
“明天又要喊頭疼了。”
很久之後,他才起身捏著自己的發麻的腳,出去後又給林漫川煮了醒酒湯放在她床頭櫃旁,才去洗澡睡覺了。
最近林漫川不愛跟他一起,剛才差點就忘了。
江北羽躺在客房的床上,旁邊孤零零的,他習慣在睡前看會書,可現在指針轉了一圈,他連一頁都沒翻。
這時候電腦來了封郵件,上麵沒有署名,像是垃圾郵件。
可上麵的內容讓他忍不住冷下臉,剛才的曖昧旖旎氣氛全然不見。
江北羽站在電腦前,閉上眼,等再睜眼後,幽沉的眸色比外麵的夜色還要寒涼。
他拿出手機,很是熟稔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華城和阿瓦拉有時差,電話過去後很快被接了,是個年輕女性。
“老頭什麽意思。”
對方似乎誠惶誠恐“少爺,老太爺正在和客人打高爾夫,說等會給您回電話。”
這樣明說就是讓江北羽等著。
可江北羽是什麽人,怎麽可能輕易被拿捏住。
他悠然散漫一笑,窗戶外是漆黑的深夜,屋內也隻有一盞閱讀燈點著,伴著電腦的幽幽藍光,顯得危險可怖。
“既然老頭不想,那就別聊了。”
遇上這種,江北羽向來不愛好好聊,他隻會掀翻桌子,然後拿腳踩著對方的臉,讓對方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