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和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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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後,江醫生每天都在求複合!
    徐妍冰的病不是很重,體虛的人一下子喝酒加過度運動,身體沒緩過來而已。
    聽了醫生這話,喬婷沒忍住挑了挑眉“大學生,嗯?”
    徐妍冰還在吊水,直接一腦袋塞進被子裏,惱羞成怒“閉嘴吧。”
    蘇慧儀鬆口氣“那今晚就讓喬婷照顧你吧,我回家了。”
    林漫川也放下心,對諸天白使了個眼色,兩人往外走去。
    “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林漫川想了想,還是道謝,諸天白不認識徐妍冰,在開車時候可以時刻保持冷靜,加上來這個醫院後直接有醫生在門口等著,現在又是一人間病房,在病情上確實給了林漫川她們不少方便。
    諸天白沒有接受,隻是懶懶靠在牆上“那今天之後,我還有機會請你吃飯嗎?”
    這話一出,林漫川頓時警覺“你想做什麽?”
    諸天白一臉被傷害的表情“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吧。”
    “我和江北羽已經分手了。”林漫川語氣沒有變化,“已經過去三年,想來他已經結婚了,你在我這裏沒有任何好處。”
    諸天白的臉色古怪起來“你說,誰結婚了?”
    林漫川疑惑抬頭,諸天白又換了心思“跟他無關。”
    說著,諸天白微微俯身,那雙波光瀲灩的眼抓住林漫川,聲音咋安靜的走廊顯得低沉流連。
    “明天,我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不聊江醫生,隻有我們兩個。”
    他一下子將距離拉近,林漫川沒忍住往後縮了兩步,隨著她的動作,頭發輕微揚起,露出白瓷般流暢的肌膚,哪怕在白熾燈的照耀下也毫不遜色。
    “諸天白。”林漫川遲疑開口,“你到底想做什麽?”
    諸天白隻是聳聳肩“明天晚上,我在酒店二十七層等你。”
    他塞了張名片給她,直接大步走了,背影修長瀟灑,和江北羽的優雅冷傲截然相反,哪怕性格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她看著手上的名片,這個地址她知道,是在華城有名的觀景餐廳。
    翌日,林漫川還是如約來了,她想知道諸天白葫蘆裏打什麽藥,就必須得親自來。
    她沒有諸天白的聯係方式,隻能在餐廳外麵的沙發上等,站在外麵的侍者看了她好幾眼,直到一個小時後他才微笑上前。
    “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或者是您的朋友預約位置的嗎?”
    林漫川有些局促,她一開始就扔掉了諸天白的聯係方式,昨天他也隻說了晚上見麵,根本沒給具體時間,現在她都不知道怎麽開口。
    侍從見她這副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笑容也收了些。
    “不好意思,小姐,您這個位置我們是留給等待的客人使用的,如果您沒有預約,可以去酒店大堂等著。”
    這個餐廳在一棟大廈裏,二十六層底下都是酒店的服務範圍,二十七到三十層就是各國餐廳,三十層以上就是酒店預留的總統套房了,一般都是酒店的客人來光臨,如果是其他,都是需要提前一個月預約位置的。
    像林漫川這種人他們也見過不少,借口有朋友預約站在外麵吊著有錢人,眼底的尊重也少了幾分,說話也不好聽起來。
    林漫川更尷尬了,弱弱反駁“我有朋友說讓我來這裏等著。”
    侍從笑容不變“那您可以站著等嗎?不要耽誤我們的其他客人。”
    林漫川本來就理虧,隻好站起來,她在不少人視線裏走到電梯門口,隻能低頭看手機假裝不在意。
    她已經習慣了阿瓦拉沒人在意的環境,現在陡然換成全場焦點,腳都能摳出一棟大別墅了,看了眼時間,離八點還有二十分鍾。
    “要是姓諸的,八點不到就準備走!”
    林漫川剛想完,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你怎麽在這?”
    對方一臉訝異,可不就是差點放她鴿子的諸天白嗎?
    林漫川沒好氣道“你都沒說具體時間,我隻能站在這等著你啊。”
    諸天白玩味一笑“怎麽不說你預約了,可以進去等的。”
    說起這個林漫川臉色一紅“我不知道你聯係方式。”
    諸天白知道她將自己電話丟了的事情,徑直往前走“現在知道我號碼的重要性了吧。”
    說著突然停下來,林漫川沒想到,直接撞上了他的後背。
    諸天白轉過身,用很認真的語氣說“我的號碼很重要,別人想求都求不來呢。”
    林漫川暗自歎口氣,怎麽這個自戀的性格到了華城還沒變?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隻能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諸天白仔仔細細低頭看她,猝不及防問“你在江北羽麵前,也是這麽乖嗎?”
    “啊?”
    水晶燈下,璀璨的光一下照進林漫川的雙眼,眸子晶亮如水晶一般熠熠生輝,諸天白隻覺得自己心口一跳,立刻轉過身“沒什麽。”
    這時候侍從慌不迭上來,眼睛都要笑沒了“諸先生,位置已經給您空出來了,請跟我來。”
    林漫川撇撇嘴,剛才自己站在這都是影響他們做生意,現在諸天白一來就這副嘴臉,真是多變。
    餐廳布置得很是浪漫,其中還有人在彈琴,經過琴弦旁,如水的音符一個個鑽入她的腦中,像是吹起了一陣塵封已久的記憶。
    林漫川沒忍住腳步停下,往彈琴的人上看了看。
    那人穿了件黑色花紋連衣裙,身子微弓,手指輕巧地在黑白琴鍵上彈奏,似乎整個人都沉浸在音樂中,餐廳的燈光在她身上籠上層深淺不一的陰影,五官在疏淺的燈光中,逐漸成了另一個人。
    那人背影孤傲,每次坐在琴凳上,都帶著無溢於言表的優雅和自然,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彈奏,就是一曲流暢的曲目,不管是難度極大的還是講究技巧的曲子,在他麵前都能遊刃有餘地表達出來。
    可惜他不經常彈,唯一一次也是因為林漫川過生日,許願說想看他彈吉他,但他沒有同意,隻是在街上隨意找了架鋼琴,在所有人麵前,彈奏隻屬於她的音樂。
    那天是個極好的天氣,陽光盡數灑在他身上,金色的光線勾勒出他側臉的完美線條,後麵就是一個教堂,在他一曲停下後,恰好響起了古老的鍾聲。
    江北羽在這一聲聲深沉綿長的聲音裏,一步一步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