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疼就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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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霍弛那晚回了府,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女人那張豔麗妖冶的臉,耳朵似乎也能聽到聲音,鼻間也都是她身上獨特的體香。
    這讓他無比煩躁,許久之後他才拋去一切雜念,慢慢陷入熟睡。
    這一晚,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幾乎從如今的天熙三年五月一直到天熙四年的五月。
    夢裏,皇帝在五月廿三這日將虞鶴川的遺孀接進宮,還破了祖製封她為宸妃,賜住景陽宮,惹得臣民議論紛紛。
    而他則是處理好京中事務,回了臨西。
    期間他經曆了族中叔伯和兄弟的無數暗害,最即便這樣,他也拿下臨西剩餘沒拿到的兵權。
    然後整個臨西就成了他的,他毒殺了親父,又逼死了那些兄弟,還有參與害死他娘的那些毒婦。
    這可還不夠,真正害得他們崔氏一族的人還在京城裏,他要讓蕭氏子孫永世不得安寧,方能報他母家全族之仇。
    於是他接替父親的官職到了京城。
    天熙四年的端午宮宴,他進了宮,也見到了這位被皇帝搶進宮的寡嫂。
    不是在熱鬧的宮宴上。
    昔日京城最嬌豔的牡丹風華不再,她瘦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隻是在水榭邊靜靜賞月,卻也引來了幾位宮中的妃嬪,她們合力將她推下水池。
    然後嬉笑著看她在水裏狼狽掙紮,直到那些嬪妃害怕真的會出事,急忙讓宮女將她救起。
    霍弛在遠處冷眼看著這一切,想起表兄幼時對他的關照,最終隻化作一聲歎息。
    若是裴月姝能撐得住,等他拉下皇帝,必定會將她送出宮好好榮養。
    夢境到此結束,霍弛猛地從床上彈起,隻覺頭痛欲裂。
    天又黑了,靈堂徹夜通明,十幾位高僧日夜不休地念咒,幾乎整個虞國公府都聽得見。
    直到子時,廂房外沒有一點動靜。
    裴月姝掐準了霍弛的秉性。
    即便今天不來,她相信他明天也一定會來的。
    裴月姝在廂房睡下,不久後,略有些急切的男人推開門。
    這麽晚來,是因為霍弛在忙著驗證一些事情。
    他看著如今雖纖瘦但康健的裴月姝,心中突然浮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但那股情緒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
    皇帝的確打算七日後將她迎入宮,他的時間不多了。
    霍弛快速脫掉身上的衣物,而後鑽進被褥。
    裴月姝被他那激烈的吻驚醒,可隻是看了他一眼便默默閉上了眼睛。
    她這次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哪怕是那撕裂的疼,她也硬生生忍著。
    “疼就叫出來了,這院子沒人。”
    “說話?”
    霍弛不滿的掐住她的下巴,分明他已經急不可耐,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股憐香惜玉,耐下性子想讓她接下來更為好受些。
    “霍弛,快一點!”
    裴月姝隻想速戰速決。
    霍弛眼底一黯。
    “啊呃!”
    裴月姝被撞得眼前發昏,隻能死死地抓著身下的錦被。
    霍弛麵無表情,可臉上和身上卻是越來越紅,眼神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就好似正燒著一團火,想要將身下的女人吞噬成灰。
    他抬起裴月姝的下巴又是一記深吻,他也不知道為何就這麽喜歡這種滋味。
    可很快,裴月姝就推開了他。
    霍弛這會倒是好性的沒有強求,他全程都盯著裴月姝的臉。
    膩頸凝酥白,鬢亂四肢柔,何事不教雲雨,略下巫峰。
    不知道過了多久,幔帳裏緊緊糾纏的兩人終於停下,那抖動的響聲也得以消停。
    “你走吧”
    裴月姝雙眼像是蒙著一層霧,靜靜地看著幔帳頂。
    霍弛充耳不聞,突然在她滿是紅暈的臉上又親又咬的碰了一下,似乎是想嚐嚐那兩頰紅霞是什麽味道。
    男人在這種時候,脾氣總是會好得出奇。
    裴月姝扭開臉,無情地將他推開。
    “走啊。”
    霍弛如她願鬆開了她,而且天也快亮了,他起身清理完穿好衣服,留下一句他明日還會來就離開了。
    裴月姝臉色陰沉。
    天色大亮,鳶尾將弄髒的褥子和裴月姝的衣物通通處理幹淨。
    自從十幾天前,小姐得知姑爺死訊大病一場醒來後,人就變得很奇怪。
    做的事也
    可鳶尾打小就跟在小姐身邊,無論小姐要做什麽,她都會跟隨。
    裴月姝沐浴完就回自己房的床榻上沉沉睡去。
    虞國公已經查清楚了,當今聖上,也就是先帝爺時期的七皇子。
    那時的他並不受重視,母族的勢力也很弱小。
    在他加冠那年,他曾悄悄向裴國公府求娶裴月姝為正妃。
    裴國公不願將女兒嫁入皇室,所以就將消息透給了虞鶴川。
    虞鶴川自小便喜歡裴月姝,做夢都想早些把她娶回家,自是不肯放手,當即就求著爹娘上門求親。
    虞國公夫婦都對裴家姑娘很是滿意,裴家姑娘也知虞鶴川的一往情深,所以不出三日,兩家就交換了庚帖也商議好了婚期。
    隻是裴家萬萬沒想到,隔年先帝駕崩,詔書上繼承大統的皇子,卻是默默無聞的七皇子。
    “真是造孽啊!”虞國公摔了茶盞。
    怪不得自新帝登基後,裴家就鮮少在外露麵,原來還瞞著這麽大一件事。
    他們家哪是不願意把女兒嫁入皇室,不過是看不起當時的七皇子罷了。
    現在還害得他兒子也遭新帝嫉恨,最終在戰場上丟了命。
    虞國公悔不當初,可是他也知道,即便那時他知道了這件事,以他兒子倔脾氣,最終他們還是會妥協,幫兒子將心上人娶回家。
    實在是,那時的七皇子並不受重視。
    可現在的虞國公哪裏會承認,他一心都認為是裴月姝害了他的兒子。
    若不是天熙帝白日裏的那句威脅,他現在都想讓她給自己的兒子賠命。
    “啟稟國公爺,門外有個麵白無須的人拿著一個錦盒,說是貴人贈予您的東西。”
    麵白無須?那不就是太監?
    虞國公精神一振,連忙打開錦盒。
    裏麵放著一份文書,他看著裏麵的內容,先是露出不解的神色,然後就是狂喜。
    這是尚書台張大人的告老辭呈。
    皇帝給他看的意思,不就想讓他補上這個空位嗎?
    尚書台掌有實權,若是他加入,他們虞國公府將會成為京城裏最有權勢的家族。
    但虞國公也明白無功不受祿。
    天熙帝讓他入尚書台,他自然也要拿出天熙帝感興趣的東西作為交換。
    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這種事,他不好先開口,相信裴國公為了全家老小的性命,也會同意送裴月姝進宮。
    第二天,虞鶴川的棺木還在正房停著,虞國公便悄悄前往隔壁街的裴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