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定會叫那些人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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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蕭玄譽大驚失色,他離得近幾乎是一伸手就攔住了她,匕首從他的虎口劃過,殷紅的鮮血滴在裴月姝的寢衣上,好似綻放的紅梅。
    “你不要做傻事,朕離開就是了!”
    蕭玄譽臉色沉下去,但見裴月姝哭得悲戚,他心頭的火氣慢慢熄滅。
    是他太著急了,明知她性格剛烈,又對虞鶴川用情頗深,卻還要在這時來刺激她。
    “嬪妃自戕是大罪,朕答應你,在你進宮之前不會再來。”
    蕭玄譽將匕首扔開,話裏話外都透著威脅,他沉聲喊來守在外麵的胡廣福。
    胡廣福聽見這聲音就知大事不妙,見陛下手上沾著血更是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陛下!您傷著哪了?奴才這就去叫太醫。”
    “閉嘴,拿些紗布來。”
    胡廣福脖子一縮,連連點頭,確定他沒什麽大礙後就火速讓這院子裏的人尋了藥和紗布。
    蕭玄譽手上的傷口並不大,就是血一直流不停。
    他沒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觀賞裴月姝的表情。
    裴月姝終於願意正眼看他,隻是目光很冷,“我不是你的嬪妃。”
    “你已經答應了不是嗎?”蕭玄譽臉上是勢在必得的笑。
    裴月姝身體微微晃動,似乎是被打擊得不輕。
    “姝兒,朕要你進宮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心疼你,你還這麽年輕,不該守一輩子寡,朕對你情根深種已久,如今隻是想把你娶回宮而已。”
    “娶?”裴月姝露出譏諷的神色。
    向來隻有皇後才能稱作迎娶,對她如此,不過是納妾。
    什麽情根深種,還不是為了報複她爹當年的拒婚。
    蕭玄譽沒再回答,胡廣福正在為他上藥包紮。
    等手上的鮮血清理幹淨,他站在裴月姝麵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望著那張風華絕代的臉,蕭玄譽心裏很高興。
    “中宮已有皇後,隻能委屈姝兒做個嬪妃,你說,你想要什麽位份,朕都會答應你。”
    話音落下,裴月姝臉上沒什麽變化,縮在一旁的胡廣福卻是臉色大變。
    瞧瞧,還沒進宮就寵成這樣,看來宮中要出一位無人可當的寵妃了。
    裴月姝隻是死死的盯著他,並沒有言語。
    她這個樣子,蕭玄譽一點都不奇怪,也不覺生氣,反而覺得好玩極了。
    宮中的女子,除了皇後之外,無論是什麽出身,對他都是奉承獻媚,用盡手段討好。
    或許別的人覺得無比受用,可他蕭玄譽不喜歡。
    這女人就好比野馬,要親自馴服,那才有趣。
    “放心,朕會給足了你體麵,斷不會讓宮中那些女人輕看你,你好好養著,朕在宮裏等你。”
    蕭玄譽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而後帶著胡廣福離開。
    裴月姝的眼神恢複平靜,她盯著寢衣上的血,一股報複的快感頓時襲滿全身。
    過了很久,她才叫人進來服侍她更換衣物。
    “姑娘,您讓秋葵辦得事,她都已經辦好了。”鳶尾扶著裴月姝坐到床榻上。
    裴月姝點頭,讓人取來了紙筆,在上麵寫下幾個名字與簡單的描述。
    “交給秋葵,她知道該怎麽做。”
    “是。”
    她走後,屋子裏又剩裴月姝一個人。
    裴月姝想起上一世,已然心死的她隻盼著後宮妃嬪能早些置她於死地,自是不忍心這些自小跟著她的丫鬟嬤嬤陪著她進宮等死。
    所以她將她們都安排好了歸處,獨自一人進宮。
    結果還是被宮裏那些女人找了出來,她們不敢要自己的命,卻敢要那些她在意之人的性命。
    裴月姝覺得自己太傻,何必要和自己過不去,那些害他們的人才應該去死。
    重生之後,裴月姝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將秋葵以嫁出去為由,把她秘密養在外麵的莊子裏,買通了一些可靠之士,為她辦事。
    這一次,她定會叫那些人血債血償。
    皇帝來過之後,原本對明月居指指點點的下人紛紛熄了聲,她們是不敢了,但虞幼欣敢。
    她想闖進來找裴月姝理論,想問她是不是還未出閣之前就和皇帝有了私情。
    但是被裴月姝的那些陪嫁嬤嬤攔住,丟了出去。
    “真不是東西!我家姑娘同意進宮是為了誰?你們國公府連媳婦都護不住,我家姑娘嫁到你們家,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裴月姝的奶娘杜嬤嬤指著虞幼欣的鼻子罵道。
    “你!你個刁奴,憑你也敢罵本小姐?果然跟你家小姐一個貨色,都是賤骨頭!”
    但杜嬤嬤現在誰也不怕,哪怕虞國公夫人在這,她也不會客氣。
    她將虞幼欣推到在地,又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虞幼欣長這麽大哪裏受過這樣的醃臢事,當即就哭了出來。
    “賤婦!賤人!你辜負我哥哥,我咒你在宮裏不得好死!”
    杜嬤嬤擔心裴月姝聽到會傷心,趕忙讓人去捂虞幼欣的嘴,但虞夫人此時派人來了。
    她們見此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將虞幼欣帶走。
    今日皇帝親臨,虞國公夫婦就知道天熙帝對裴月姝的重視程度,自然是不敢給她氣受,隻盼著她能早日進宮,老爺的官位也能快些批下來。
    至於臉麵,要丟也是丟皇帝和裴家的臉,他們家可不怕。
    “蕭玄譽碰你了?”
    今晚霍弛沒急著爬上床,而是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抵在了牆上。
    雖然白日裏蕭玄譽是悄悄來的,但霍家手眼通天,就沒有能瞞得過他的事情。
    “少主醋了?”
    裴月姝緩緩勾唇,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輕輕掀動,纖長的睫毛更顯豔麗濃稠。她穿著輕薄的寢衣,那身子穠纖得衷,修短合度,那人香腮勝雪,媚眼如絲。
    霍弛從喉間發出一聲譏諷,“在你沒進宮之前,別讓他碰你,我會嫌髒。”
    裴月姝臉上的笑消失,她沉默著看了他一會,突然衝上去勾住了他的脖頸。
    她的紅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誘人的弧度,輕輕地貼上了他的唇瓣。
    那股誘人的馨香和甜美的氣息襲來,霍弛小腹一燙,一股難以抗拒的衝動湧上心頭,原本想要推開她的手,不知道怎麽的卻攬上了纖纖軟腰。
    事罷,霍弛沉默的穿衣,沒有留下任何話就走了。
    裴月姝一點都不在意,她撫著小腹,無比清楚霍弛為何要不留餘地的羞辱。
    這場博弈裏,他自認為是勝者,卻擔心她真要是懷上了他的孩子,會挾天子以令諸侯,所以想要提前壓製她擊潰她。
    可到頭來究竟是誰潰敗了還不得知,裴月姝很期待看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