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少主要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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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奪臣妻?我懷權臣之子奪他江山!!
    “輕些,疼”
    裴月姝身後是檀木架子,架子上麵還擺放著幾個價值不菲的瓷瓶。
    此時幾個海碗大的瓷瓶都在微微顫動,裴月姝有些擔心它會摔下去。
    這種時候,霍弛見不得她分心或是敷衍,越發賣力。
    而那瓷瓶也晃得和身下的架子碰撞發出了咣當聲。
    就在那瓷瓶要掉下來的時候,霍弛抱著裴月姝回了床榻上。
    他打開窗,讓今晚明亮的月光照進來。
    什麽叫月下賞美人,霍弛算是明白了。
    他托起她的臉,與她相濡以沫,身上不能留痕跡,他便全發泄在那豔麗的紅唇上,一邊研磨吮吸,一邊享受著這極致的快樂。
    直到兩個咬字不清的字從裴月姝口中溢出,霍弛渾身一僵,就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
    不,比這更要掃興百倍!
    “你喊誰?”他掐著裴月姝的臉,眼中滿是陰狠。
    “少主不是明知故問?”
    裴月姝臉上綻放出一個豔麗無比的笑,配上她那兩頰腴紅,當真是禍國殃民。
    霍弛承認被她勾住,但不過隻是一枚棋子,還沒到能影響他的地步。
    今日也差不多了,霍弛起身穿衣離開。
    裴月姝撐起身子,眼波流轉盡顯嫵媚,蕭玄譽想要馴服她,反過來,她也可以馴服他。
    在她沒有平平安安生下兒子之前,霍弛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從身後抱住霍弛,吻向他蒼勁有力的腰身。
    霍弛渾身一陣酥麻,他握住裴月姝向下探去的手,臉上陰晴不定。
    “少主,你抓疼我了。”裴月姝將臉貼在他的後腰上,吐出的氣息香醇軟綿。
    霍弛深吸一口氣,轉身掐著她的腰,重重吻了下去。
    第二天夜裏,霍弛遲遲不到。
    但他最終還是來了,這是最後一晚上,他舍不得不來。
    沒有任何準備,他便闖了進去。
    裴月姝疼得皺眉,但這次她並沒有求饒。
    霍弛也疼得有些難受,最終還是軟了性子,含住她的耳垂。
    “你最好能給我生一個兒子,否則”
    裴月姝閉上眼睛,“如何?”
    “我會把你從宮裏搶到出來,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為你那夫君報仇。”
    霍弛貼向她的唇。
    裴月姝彎唇,知道自己已大獲全勝。
    她伸手摸向他的眉眼,眼神中藏著深深的眷戀。
    “少主要相信自己。”
    這一晚,霍弛格外的貪,直到天色完全亮了,他才放開她。
    裴月姝懶懶的靠著枕頭上,即便再倦怠也得等這裏收拾好了再睡。
    霍弛今日穿衣服的速度格外慢,裴月姝沒忍住用眼神催促。
    誰知,他沒有離開反而是過來了。
    “別讓我失望。”
    這句話裴月姝懂,但是她不懂霍弛在她臉上留下的一吻。
    或許她是懂的,隻是她不在意罷了。
    傍晚,宮裏就派人送來了後日裴月姝穿的吉福和頭冠。
    還有一些宮中的人負責送嫁之事。
    這次蕭玄譽沒有偷偷摸摸,而是給足了她臉麵。
    她知道他這樣做的真實用意,不過就是一點一點試探她的底線罷了。
    上一世,她已經看膩了。
    因為已經有了皇帝妃嬪的名分,她明日無法去送鶴川最後一程。
    裴月姝並不在意,她已經送過一次,這次她隻在虞府默默溫了一壺酒。
    虞小公爺的喪儀辦得很大,皇帝雖然沒出麵,但派了一位王爺過來代為觀禮。
    後麵就連臨西霍氏也來了人,還是霍氏的新少主。
    可虞夫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欣喜之色,半點都不敢靠近這位娘家侄兒。
    好在霍弛隻是在這觀摩了一小會就離開了,不然虞夫人非得被他活活嚇死。
    喪儀過後,便是虞府送宸妃娘娘進宮。
    這一前一後,又是白事又是紅事,也算是聞所未聞。
    裴府沒有派人來送,她爹也沒有來。
    裴月姝知道,從今往後,她與裴家再無關係。
    從裴家人勸她進宮開始,他們就已經兩清了。
    而她往後在宮裏過得是好是壞,即便是榮盛不衰,裴府也隻當沒了這個女兒,不會來沾她的光。
    大部分的嫁妝,裴月姝都留給了秋葵。
    她隻帶著鳶尾和杜嬤嬤,還有兩個也是從小就跟著她的侍女進宮。
    紅事自然比白事熱鬧,宸妃進宮架勢自是比不過皇後,但對於京城中尋常的世家女出嫁來說,還是太過隆重。
    丹鳳街那一條道都灑滿了喜糖和稀碎的銀裸子。
    霍弛坐在高樓上,親眼見到宸妃儀仗經過,他站在窗邊一言不發,還是親信叫了很久,他才回過神。
    可此時儀仗都已經到宮門口,就是想攔也攔不住了。
    景陽宮,放眼望去全是紅色。
    裴月姝被兩位女官攙著,慢慢走進,裏麵的場景與布置和上一世沒有區別,隻是她眼尖的發現了幾張麵孔很陌生。
    “娘娘,按照規矩,您得在這裏等著,陛下剛剛讓人傳了口諭,說酉正時分會過來。”
    裴月姝表情淡漠,看不出悲喜。
    女官摸不清她的脾性,又想起先前她將教妃嬪規矩的女官趕出虞府,皇帝對此非但不責罰還將事情壓了下去。
    她心有忌憚,說了幾句吉祥話就火速帶著人離開。
    這下這間屋子裏就剩裴月姝和她帶來的人。
    至於景陽宮的其他的宮女太監,還得等明日早上才能拜見新主子。
    “姑娘您要振作一些啊。”
    杜嬤嬤心疼地拉著裴月姝的手,生怕她會想不開做出什麽傻事。
    畢竟姑娘和虞小公爺之間的情誼,她是一直看著的。
    “姑娘,奴婢先伺候您沐浴吧。”
    鳶尾知道裴月姝不會做傻事,但也絕對高興不起來。
    這頭上戴著的冠子一看就很重,還是早些拆下來吧。
    裴月姝點點頭,既然蕭玄譽要慣著她,那她自是得受著。
    換了舒適的寢衣,膳房也奉皇帝之命送來了各色佳肴,因是晚膳,葷腥不多,多是滋補之物。
    裴月姝沒了胃口,隻用了一些海棠在虞府做的糕點,然後便歇下了。
    現在天還沒完全暗下去,裴月姝躺在床上,把所有人叫出去隻留下鳶尾。
    “我的月事遲了幾日了?”
    “有四五日了。”鳶尾道,語氣裏她也為主子感到高興。
    “也難為姑娘喝了那麽些助孕的湯藥。”
    “不會被人發現吧?”
    裴月姝捂著小腹,雖沒有笑容,但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上一世,她在進宮前就來了。
    “不會的,秋葵辦事您是知道的,她找了十幾個人拿了不同的尋常方子分頭買藥,最後湊在一起再悄悄當做是補藥送進來,姑娘你那段時日一直病著,皇上是知道的。”
    裴月姝點頭,而後她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該來的總要來,隻是這次她不怕了。